去搬了把椅子,挨沫沫坐下。沫沫趕緊把頭湊了過去,靠在猴子地肩膀上。
“就他媽你事兒多,好了沒?好了繼續了啊!”黑子說完又望向天花板:“咦,剛說到哪了?”
“蘿蔔要求退貨了。”老趙補充。
“哦,對,對,要求退貨了。我一聽急了。9萬美金的機器發出去了。現在到帳的才%,若不及時處理。別說賺錢了,連材料成本都給搭了進去,於是火急火燎地拉上技術員小劉趕去埃及。去機場接我們的是一直在中間交涉的張振,身後跟著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的大鬍子,倆人把我們領上一輛白色商務車,大鬍子油門一踩將車開出了停車場,一路上左彎右拐,直晃得我暈頭轉向,加上連日地辛勞,實在頂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我醒來,靠!你們都猜猜,咋了?”
“咋了?”
“懷裡多了個洋妞?”
“被綁架了?”眾人齊齊猜測。“靠,哥們被帶進沙漠了,車窗外整個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周圍別說人與房子了,連石頭都看不到一顆,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哥們這回徹底懵了,嚇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前面的兩人到底想幹嘛,我悄悄地捅醒身邊正吐蜘蛛絲的小劉,丫先是眯著睡眼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看向窗外,這一看不打緊,小子慌慌張張地拉了拉副駕座上的張振,問道:振哥,這是哪啊?咱不是要去工廠嗎?別緊張,我們這是在通往工廠的路上,已經趕了兩個多鐘頭的路了,見你們一路睡得挺香,也沒好意思打擾,別急,再過一個鐘頭就到了。我暗暗地吁了一口氣,將隨身攜帶地水果刀握在手中,謹慎地觀察著前面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觀其變。”
黑子忽然打住,把快燒到盡頭的菸屁股吸了一口,兩指一彈,菸頭高高飛起,撞到前面的窗玻璃上,隨後彈了回來,翻個跟頭,火光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到地面,緊接著一股青煙從地面冉冉升起。
“這一個鐘頭,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前面終於出現了幾排雜亂的廠房,我下意識地緊了緊手心的水果刀,手心早已生疼。下了商務車,隨張振進了廠房,額頭又開始冒汗了。靠,沒想到丫的埃及佬都長得牛高馬大,裡面來來去去地多數跟開車那大鬍子一副德行,都是彪形大鬍子。很多手裡還拿著,和他媽裡的悍匪一樣。小劉一見這架勢,緊挨著我,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悄悄甩開他的手,低聲怒喝:你丫出息點,又沒綁你,也沒人拿刀子架你脖子上。該幹嘛幹嘛去。這小子起初畏畏縮縮的檢查裝置,後來見這幫大鬍子也沒拿他咋樣,表情看起來還挺憨的,膽子也大了,除錯機器,忙活了大半天,機器運轉正常,沒發現任何故障,於是將結果向我彙報。我跑去找蘿蔔交涉,哪知那該死的黑蘿蔔全然不聽解釋。再三強調他們地客戶已經以機器有問題起訴他們,都快進監獄了,一口咬定是我地責任,要求我賠償損失;說完那幾個拿的還和哥們笑了笑。”
黑子又停頓下來,抬起右手,伸直食指跟中指做了個剪刀形狀。老趙立馬摸出熊貓”抽出一根送到黑子嘴裡,並周到地點上,隨後給每人丟了一根,黑子吸了一口,繼續往下講:
“我當時全明白了,這黑蘿蔔明擺著是在耍賴,氣得火冒三丈。但考慮到還在人家的地盤,弄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只好強壓怒火,低三下四地賠禮道歉,並答應將機器除錯好,剩下的70%餘款也不要了,對方這才滿意地帶著小劉去調機。”
猴子一聽大驚:
“**,這還是你風格啊?大板磚招呼孫子們啊……”
“蛋!你見過沙漠有磚頭嗎。我聽說穆斯林打架很猛,抓著人,像殺羊一樣往死裡捅啊!再說人家還有呢,”老頭哥插嘴道。
黑子哈哈一笑:
“猴子你咋還那樣,你以為是學校裡打架呢啊,上學真上傻了,荒郊沙漠的。人家弄死我們,都見不到屍體。做生意不能像咱以前打架,要動腦子,你想啊,【霸氣書庫…網】你黑哥哪能甘心就這樣任人擺佈了,於是在除錯的時候,趁對方不注意。偷偷地將主控器內地主機板全他媽拿了下來。裝進工具箱。嘿嘿,那幫傻子也沒懷疑。自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屁巔屁巔地把我們送去了機場。在走下飛機地那一刻,哥們感覺祖國原來真他媽美啊,頓時心裡樂開了花。”
“材料費都賠進去了還樂開花呢?”大象問道
“大象!你他媽就跟沙漠那幫鬍子一樣傻,沒了主機板,就等於人沒了心臟,你說人沒了心臟還能活嗎?傻蛋!我拿走了主機板,叫他們拿27萬美金買一堆廢鐵作擺設,還大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