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無涯,觀其相貌是比無痕成熟些,只是人情事理卻懂得不多,略有偏激莽撞的性子;無痕生性冷淡,性格孤僻與人不合,常常獨自在這亭子附近揮劍練武,練久了絕頂的輕功和劍術。 決計是無涯所不能及的。
“怕是皇帝無意,倒是……”無痕話說一半,不再繼續。
“倒是什麼?”
望見妹妹一臉茫然的模樣,她遲疑地轉過身,思量著該不該將這幾日地顧慮告訴無涯;自公孫水落離開後一直半個月不見回來,水若園頗為混亂,若不是王管家掌事多年,另外有好些懂事的丫頭婆子們頂著。 恐怕這裡早就鬧翻了天;玄虛皇帝下令一概人等不得隨意進出,偌大地一個院子八十一處門道皆守衛森嚴,諒她姐妹飛天遁地有通天本領,眾目睽睽之下也是很難逃走的。
靜觀其變吧!
無痕不再站著,在涼亭尋了一個位子坐下去,招呼妹妹無涯一同休息。
懷中香帕一抖。 輕輕拭去了額前的汗漬,後又從腰間解下黑色的汗巾子翻過一個面重新系上。
“你可不要掉我胃口。 ”無涯不依不饒,非要無痕講清楚那後半句話。
“我料想,這不是皇上的意思,是老爺。 ”環顧四周,方才低聲道。
“公孫大人?!”接下來便是煩人的絮絮叨叨了,邊說著不可能便憤憤然說要報仇云云。 無痕閉上眼不再搭理缺根筋的妹妹,她再就踩到會是這個反應,好在少根筋地不少腦子,無涯的嘴巴封鎖訊息是一等牢靠的。
“大人。 怕是與皇上有著不凡的關係……”緊握長劍。 橫於身前,緩緩抽出劍鞘。 道道劍光閃動浮現眼中。
“你又要擦這把破劍了!改明個兒公子回來了,讓他去倚天院替你求一把寶劍,才不枉費了姐姐的一番苦心!”無涯轉念一想,忽然有了捉弄無痕的鬼點子,醋意十足地挪近她身邊,道,“一把劍換姐姐一番美意,公子也不吃虧!”
“好你個鬼丫頭,整天想著這等閒事,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無痕羞紅了臉,止住手中擦拭的動作,提起長劍便追了過去。 哪知無涯早有防備,反手拔劍抵住了身後一擊,嬉笑著又躲了開去。
“不知羞,只知道拿妹妹出氣;有本事你去公子面前也這般潑辣!”看來就是想賴了,無涯越發的放肆,抬出了公孫水落做擋箭牌,無痕安敢接招,她花容一怒之下地美貌也是別有風味的。
幾個回合下來,兩姐妹打打鬧鬧又擠到了一處。
“冷美人不生氣了?”無涯抿著嘴吧倚靠著她的背,劍回鞘,遂拈了一束青絲在手中把玩,嘴裡喃喃道,“打小,師傅從不與我多說半個字,唯獨誇你是個冷美人……”
無痕也不去管她,任其胡鬧耍著頭髮;剛剛與無涯過了幾招,覺得自己的武藝不如從前,暗想著以後該如何修煉,但在無涯眼裡卻成了思春的少女。
沒在意無涯的問話,顧自拎起長劍用香帕仔細地擦過後才收回劍鞘。
不太懂得那些了,甚至於覺得所有地感官都遲鈍了許多。
不太懂的這些了,誰說要求跟什麼都要有一個交代?
那麼,我又該去向誰交代些什麼?
真背啊。。。。。。似乎,是該要準備了,準備著揹負上一些自己也不懂得嘮叨。
可又是為什麼?自己也不懂。
又是何苦呢?
就這樣自己一個人消消沉沉的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沒人嘮叨;沒人要求這些那些;同樣的——也沒有人會去唸。
不就是忘了麼?不就是沒有人掛念這麼?
真地其實挺好的;真的。 不騙人的,是很好。
就像它們常掛在嘴邊的很好很強大一樣,似乎也不太需要用什麼東西來 自'炫*書*網'我宣示什麼,有什麼不好?
明天就是明天了,貌似該死地又過了一天了?覺得這個生活,太沒有彈性了。
突然地想吃個粽子。
說實在地,又對那粘粘糊糊地糯米……不大感冒。
可還是買了一個。 放在桌子上面。 吃不吃倒也無所謂了,日子——過得也就是那個節日地氛圍了呢。
國定地假日。 似乎又有了很多的空閒。
沒有了太多人的宿舍。 總感覺有點空蕩蕩的顯得荒荒的,有些寂寥,有些許的無奈。
想念著家,又討厭乘車時那晃得人難受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