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持劍立於偏廳正中,身後兩位弱冠少年皆懷抱三方長盒,許是藏劍的。九酒一行人將蘇淺語從偏廳內鬨了出來,掙扎著不依不饒,他卻不予理睬,竟趁蘇
身之際把偏廳大門牢牢關上。
裡頭響了幾聲,悶沉沉的,想來是上鎖了。
若是外頭添一把鐵鎖,此時蘇淺語定要動手讓爾等關在廳中;剛剛留意過,九人組龍衛軍與方遠等三人都在其中,鎖了你們也不解恨。
可惜,偏廳外只有碩大的兩個硃色龍頭門環。
憤憤然跺了腳,欲離開,回頭卻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停在甬道的另一頭;相隔二三十步,盤龍洞石壁雖有些微弱的光芒,蘇淺語仍看不清那抹紅色是什麼,隱約是個纖瘦的女子。
“誰在那邊?”向那處移動,走近些,傳來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紅拂。”她忙拭去腮邊的淚,起身作福道,“見過公孫公子。”
往日不是直呼水落的麼?她這般禮數週全,蘇淺語倒不自在;端詳著女子淚溼的臉蛋,較之剛來盤龍洞時瘦削些,薄唇顫抖著依舊嗚咽。幾許清風吹來,薄紗飄舞,眼前一片紅豔洋洋灑灑垂落,貼附於纖細的腰肢;有些瘦弱過頭……
“公子,紅拂有一事相求。”
她欲言又止,蘇淺語挨著紅拂坐下,見其狐疑地望了自己一眼,遂又挪開一尺遠。
“何事?姑娘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叫蘇淺語燒殺搶奪,全答應。
良久,紅拂不一言。蘇淺語有些好奇地扭頭瞄向她,睫毛上不見溼淚,幸好不是醞釀眼淚。俗話說女子一流淚,大丈夫兩肋必插一刀。如此,她所求定不會讓蘇淺語為難的。
“公子可是嫌我髒?”丹唇啟,一語驚人。
我卻從未想過紅拂會有這種心結,當下張嘴道:“哪有這些事!”
“為何……”紅拂有意望向我亂動的小腿,低聲道:“為何公子要拒人千里之外。”
烏鴉飛過。
小小動作,僅是挪開一步就被她誤會成這層意思,不得不佩服紅拂聯想能力不凡。我輕輕咳了咳,靠向她慢慢道:“姑娘明知為何,怎麼這般為難我?”
“男女授受不清,可那流香……”紅拂咬了紅色的絲帕,略有吃味。
又來一群烏鴉,飛過。
題踢給了紅拂,豈料她將流香也牽扯進來,話鋒一轉,我客氣道:“方才姑娘說有事相求,莫非碰見什麼難事?”
紅拂啐了一聲,抿嘴道:“也不是難事,只需公子費心罷了!”
我就說,求人求到這份兒上,準不是美差;瞧見沒?要我費心……
“明日,我便要下山去見師傅。”
紅拂拜的哪門子師傅,從未聽九酒與流嵐提及;此番匆匆下山,又要做甚?
她霍然起身,一臉誠懇道:“我與紅綾是親姐妹,鬼醫授我一生醫術,卻終究不能化解九哥修煉十年冬的惡症……”
“明日,我便要下山去見師傅。”
紅拂拜的哪門子師傅,從未聽九酒與流嵐提及;此番匆匆下山,又要做甚?
她霍然起身,一臉誠懇道:“我與紅綾是親姐妹,鬼醫授我一生醫術,卻終究不能化解九哥修煉十年冬的惡症……”
話音哽咽,我想她萬萬說不下去了;女子貞潔何其重要,紅拂甘願為九酒獻身可見重情,不過……我低頭掃視自己的小腿,真想剁下來燒了啃掉——若是幾天前我不作樂踢了九酒下懷,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糾結;五寸釘一直護著我,流嵐也不過翻翻白眼罷了,其餘人雖不做聲,而我知道他們是極狠自己的。將雙腿縮排了飄逸的下衫,抬頭接著微弱的亮光看著紅拂一臉生動,許是回憶什麼。
“你……”不敢高聲語,恐驚了過往了記憶。
原來鬼醫還將大弟子紅拂留在盤龍洞內,我雖不見得訊息靈通,但在洞中打聽的訊息還是夠多的;從未瞧出紅綾與紅拂姐妹情愫,更不提鬼醫對弟子有甚關切之心。這般思量著,忖度著鬼醫用意何在,想到鬼醫的面孔便有些想家,千世的狀況我一無所知,只願一切安好;卻還是想著自己是死過來的人,在那一頭屍骨無存也不定。
手捻香帕,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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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愛到盡頭
第八十八章 愛到盡頭
所謂的愛與恨,如夢幻泡影,經不起纖手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