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寧缺很是窘迫,沒辦法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她不想見神殿的人。”
葉紅魚想了想,說道:“也好,我也不想對她下跪。”
寧缺說道:“看來你的信仰並不像你以前說的那樣堅定。”
葉紅魚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信仰和仇恨,哪個更重要?”
寧缺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想著在長安城的復仇,想著雪湖殺人,他說道:“如果是我,自然是報仇更重要。”
“當然,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信仰。”
他看著葉紅魚,神情凝重說道:“至於你該如何選擇,我無法給出具體的建議,我只想說,怎麼做能讓你高興,你就去做吧。”
葉紅魚想了想,說道:“這就是從本心出發的道理?”
寧缺說道:“不錯,本能和本心,總是最強大的。”
……
……
(天若有情天亦老,於是有病,我是凡人,還是很少煅練的中年胖子,小病不斷也沒法,又是一天昏沉,只寫得出來一章了,其實我更著急,想趕緊好,這個月的二十萬,還在最後那天看著我,祝大家身體健康,一切順心如意。)
將夜第五卷神來之筆 第五卷神來之筆 第九十七章 月有圓缺,人有老病
如今算來,相識已有好些年,曾經不共戴天,也曾攜手並肩,寧缺和葉紅魚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
光明祭前,他曾去裁決神殿找過她,葉紅魚給他留了退路,這便是再次承情,所以他的回答很認真,他想要幫她。
信仰與仇恨哪個更重要?寧缺知道葉紅魚像自己一樣,不是務虛者,那麼她的這個問題必然有具體所指,只是指在何處?
“你和昊天離開之後,觀主上山。”
葉紅魚說道:“掌教看似屈膝臣服,實際上道門還是處於均勢之中,隆慶變得很強大,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歡。”
寧缺說道:“於是你選擇離開桃山。”
葉紅魚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準備把昊天帶到什麼地方去。”
寧缺說道:“你為什麼要見她?”
葉紅魚沉默片刻後說道:“或者,是想透過她來獲得某種勇氣。”
寧缺隱約明白了些什麼,說道:“事實上,你已經開始做了,我很想知道,你和熊初墨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深仇。”
從昨夜開始的這場道門清洗,是光明神殿藉助昊天神威的一次反動,裁決神殿不應該響應的如此迅速而堅決,但如果想明白,上次道門對光明神殿進行清洗的主要勢力是掌教的親信,那麼便能明白其中的緣由。
這場清洗到最後,必然會動搖掌教的根基。
葉紅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道:“我只是在執行昊天的意志。”
寧缺說道:“你這是在挾昊天以令道門。”
葉紅魚看著他微諷說道:“這不是正是你一直試圖要做的事情?”
既然她不肯講述這場仇恨的具體來由,寧缺自然也不便往深處詢問,沉默片刻後問道:“就算你成功了,以後怎麼辦?”
葉紅魚說道:“先成功,再論以後。”
寧缺說道:“成為西陵神殿新一任掌教,或者觀主,又有什麼意思?”
去年在長安城,他曾經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書院做任何事情都要講究意思,但對我來說,做事情不看這一點,也不看有沒有意義,只看那件事情是不是值得去做。”
葉紅魚說道:“我的事情我自有想法,而你究竟想帶昊天去哪裡?現在整個人間都在猜測你們這趟旅程的終點在何處。”
寧缺說道:“我沒有能力帶著她走,事實上是她自己要看人間,我們去的這些地方,都是她自己要去的。”
葉紅魚不知該說些什麼,現在的局面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即便是觀主對此也沒有任何經驗,只能靜靜旁觀。
寧缺說道:“現在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最後能走到哪一步吧。”
葉紅魚說道:“就像摸著石頭過河。”
寧缺想起和桑桑過大河時的畫面,搖頭微笑說道:“我們過河不用摸石頭。”
這場談話就此結束,葉紅魚帶著兩千西陵神殿騎兵回到桃山,昊天對道門的降罪必將持續,誰也不知道這場風波何時能夠真正停息。
寧缺和桑桑離開了齊國都城,向著西方繼續自己的旅行,他們行走在春雨裡的青色山丘間,來到了那座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