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隻能留存下一分,但自這番異變發生後,無論太陰氣機還是原生靈力只要是被導引進體內的就再沒有一絲能夠逃逸,即便如此,仍然難以滿足體內那個怪物似乎永不知饜足的胃口。
就從這一天開始,葉易安將每天休息的時間壓到最少,修煉時也停止了搬運,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導引,導引太陰氣機,導引天生靈力,來滿足那隻怪物的胃口。
七天一轉,七轉一個小周天,整整兩個小周天的時間,葉易安都在做著這一件事,每天不停的“喂”,卻不知什麼時候是結束之期。
終於在第二個小周天即將結束的最後一日,體內暴烈只是要“吃”的兇獸終於停止了似乎永無盡頭的索取,突然平靜下來。
但容不得精疲力竭的葉易安稍稍透口氣,剛剛平靜下來的兇獸如失控的野馬般動了起來,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
葉易安面色蒼白,氣逆到幾乎要窒息。
就在這萬分兇險,整個人將要對功法失控,進而被功法反噬的千鈞一髮時刻,葉易安果斷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精血,在劇痛的刺激下,凝聚全部的精神力與心力在狂風疾暴中謹守住靈臺一點清明。
守住這一點清明,葉易安調整坐姿改導引為搬運,堪堪在這精血刺激起的精神力與心力將要耗盡的剎那,險而又險的給狂躁的兇獸套上了韁繩。
有了韁繩的引導,兇獸便循著《蛹蝶秘法》中搬運的線路一路狂奔,經不同經脈向碎毀的丹穴衝去。
一遍一遍,越來越快,到全部暴烈的力量全部散發出來時,其勢已如山洪潰堤,至此,葉易安作為身體的主人也已無法控制搬運的速度,竭盡所能做到的只是力保這股激流不會偏離搬運線路規定的方向。
這樣的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這樣已不受控制的搬運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轉後,兇獸又一次衝到碎毀的丹穴時沒有像此前那樣自行前衝輪轉,而是就停在了此地。
如此巨大的力量突然放棄前衝停於一地之後,衝擊之大可想而知,葉易安的精神力與心力遭此激盪衝撞,在極短的時間內無數次瀕臨潰滅的邊緣。
而此刻一旦潰滅,此前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也就罷了,最可怖的是體內脆弱的神識必然難以抵禦這樣的巨力衝擊,到那時重則身死,輕也是神識盡失,整個人就此成為行屍走肉般的呆子,傻子。
在遭遇這又一個生死存亡的關口時,多舛命運與黑獄三年鍛煉出的堅韌心性給予葉易安堅守的最後本錢,儘管頭疼欲裂,恨不能就此放棄抵抗以求從蝕骨燃魂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他仍然咬緊牙關頂住這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砥礪支撐。
良久之後,激盪的衝擊力釋放完後,慢慢平靜下來的兇獸在丹穴之地開始按照搬運線路自轉起來,並很快自旋成一個向內的漩渦。
自旋越來越快,氣機靈力流形成的漩渦也被逐漸壓縮,越來越緊實,越來越堅密。
隨後,體內驀然發出一響無聲的爆鳴,葉易安的精神力與心力終於不堪重負,神識自然啟動了自我保護的本能,整個人就此昏厥過去,恍似入了定境。
不知過了多久,葉易安被一隻手搖醒,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白嫩白嫩的臉。
肉嘟嘟的鼻子,又黑又亮又大的圓眼睛,還有那張招牌似的元寶嘴,這不是去了蘭山精舍的小胖子嘛,“方啟傑,你怎麼在這兒?”
小胖子雙手搖的跟抽雞爪瘋一樣,本就夠大的眼睛瞪到幾乎佔據半張臉的地步,“先別說我,你是怎麼回事?剛才你身子周圍怎麼會顯出毫光?你結丹了?不是說結丹時才會出現的毫光是青色的嘛,你的怎麼又青又黑?難倒你練的是邪功?”
小胖子的元寶嘴就跟連珠箭一樣,開口就唰唰放個不停,不說回答,就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但他話中的資訊葉易安卻是聽明白了。
剛才自己身上真顯現出丹毫了,那是結丹最典型的標誌啊?自己真又重新結成元丹了?
一念至此,葉易安也顧不上再與小胖子說什麼,開始嘗試著以丹力驅動天眼內視術。
第12章 撐不下去了?
輔助類的天眼術法又可細分為察形與內視兩種,天眼內視與袖裡乾坤、縮地成寸一樣,實是修行者最先掌握的術法。蓋因這種術法可查諸己身,有了它,修行時才能真正做到知己。
葉易安在進黑獄之前已經凝成元丹,天眼內視術法也早已掌握,此刻驅動起來實是駕輕就熟。
原本只是因為小胖子的那番話起了嘗試之心,沒想到一驅動立時就成了,剎那之間,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