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又有一點紅痣,配上他那身紫衣,說不出的華貴,又道不明的邪魅。
凝西曾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如他般,將那紫衣穿得如此風流,如此嫵媚,卻又失男子的清貴。
這個世上,本也只有一個第五夢。
第五夢一扯嘴角,帶出一點邪邪的笑,問道:“怎麼,小九兒,多年不見,竟認不得我了?”
他的聲音略帶了幾分沙啞,配上他那輕佻的聲調,真真讓人覺得邪氣橫生。
凝西對了他冷笑一聲,道:“你又來這裡作甚?”
第五夢逶逶迤迤地向前走了幾步,到了凝西面前,扯下凝西臉上蒙面巾,望了凝西的眼睛,低低涼涼地道:“我想小九兒了啊,所以,才千里迢迢地過來看你呢。”
說到這裡,第五夢彷彿真有幾分動情,呢喃道:“小九兒真是沒有良心呢,一走這麼多年,竟連說一聲都不曾。”
凝西聽到這話,一轉念,面上也柔和下來,歪頭嬌媚一笑,道:“第五夢,原來你對我怎麼好,我真是不曾想到呢!”
第五夢輕抬起手,撫了她的臉龐,道:“我本就對你極好,不然,又怎會捨得我的墨曦,巴巴地過去給你示警呢?”
凝西依然笑得嬌媚橫生,燦爛如花,嘴上卻柔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今日這一番廝殺,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第五夢輕嘆一聲:“你果然是疑心於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往日做的一些事,讓你心生疑慮。但這次的事情,卻的確不是我做的了。”
凝西面色瞬地冷了起來,微動了身形,離開了他的手,冷哼一聲,道:“那你便說說吧,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第五夢挑嘴一笑,眼角微斜,道:“小九兒,你現在變臉真快,我都有些不明白哪個才是真正的呢了!”
凝西不言,冷挑了他一眼,威脅道:“莫非你現在要和我動手了?”
第五夢再次輕嘆一聲,手上撫著懷中的墨曦,那墨曦溫馴地依在它懷裡,靈動的眼睛同主人一般望著凝西。
良久,第五夢唇邊泛起一抹嘲笑,淡淡道:“小九兒,多年不見,你真得是變笨了呢。”
凝西知他下面還有話,冷立不言。
果然,第五夢斜睨了她一眼,繼續道:“那蕭二少,多年前靠著在束屠的一番關係,竟進了我二十四天,也算是學了一些本領。” 他說話時,“一些本領”這幾個字輕輕從他嘴中吐出,顯然實在並沒把那所謂的一些本領看在眼裡的。
他又輕輕淡淡地道:“沒想到,我們上弦月的阿九,竟差點載在這樣的一個小角色手上。”
凝西並不理會他語氣中的嘲弄之意,只是繼續問道:“那紅衣教又是怎麼回事?和紅衣教勾結的是誰?蕭二少還是你們?”
第五夢邪笑一聲,反問道:“這我又哪裡知道,難道,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嗎?”
凝西不言,第五夢既然這麼說,那和紅衣教勾結的,自然是蕭二少了。
如此一來,她又想起當年助紅衣教的下弦月,看來這蕭二少在二十四天,頗為結識了一些人脈。當年他和紅衣教勾結,又拉來了下弦月相助,意欲謀反。那下弦月本就專幹一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蕭二少必是給了他們莫大的好處,竟然真得拉來了他們。
但是下弦月之主在盛京城見到自己後,不敢輕易洩露自己身份,又忌憚於三長老,只能離去。而蕭二少恐怕並不知道下弦月離開的真正緣故吧。
後來朝廷剿滅紅衣教,他們明裡似被盡數殲滅,其實化整為零,改明為暗,一直暗自壯大。
四年後,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們又懷疑到了當年之事,便找來了那商隊首領進行辨別,而自己下先手為強,將其殺死。他們便乾脆將計就計,再次殺人陷害。
而逍遙閣外的那一夜,依蕭二少的武功修為,怕也不是跟蹤自己而去,許是他本就潛伏在那裡,見自己前來,便發生鳴劍之聲以便陷害。
再說這蕭二少,年紀輕輕,必然不能有如此心機和作為,那麼,他背後的人是誰?
必是蕭青山了! 大昭四大閣老之一,在朝中一直和大莫先生分庭抗禮! 此次出來狩獵,還是他提出的呢!
如此一想,凝西心中疑團略解。
只是,她尚不明白,蕭青山到底要做什麼?某朝篡位?大昭國幾百年的歷史,王朝根深蒂固,斷沒有一個閣老去做皇帝的道理!難道他就不怕那千古罵名?
而二十四天,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