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以往在岑國時,再親暱總還有些心意未能確定,再加身份尷尬,身邊又有霜晚和公主府的侍衛十二個時辰地嚴密看著,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現在……
聶傾城一個翻身將盛羽壓在身下。
“丫頭……”他的聲音微有些暗啞,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牽,“你不是問我的傷口麼?這裡,被戳了一刀。”
盛羽大羞,伸腳一踹,想把他摔下去。
聶傾城卻用膝蓋緊緊壓住她,俯首吻吻她的臉頰,喘著氣道:“上次,是誰說要給我生個孩子的,嗯?你自己也說話不算話的麼?”
盛羽使勁推他,紅著臉道:“此一時彼一時,這能一樣麼?再說,你師傅,你師傅還在外面呢……”
聶傾城卻猛地一抽身子,低低一聲呻呤,片刻後,他咬牙道:“小祖宗,你推哪兒呢?”
“啊?我,我推,推……”盛羽這才發現,自己推的位置好像很不對頭。他壓住她的那處,越發火燙灼熱起來。
她驚得一跳,聶傾城立時抽了口冷氣,果斷俯身,含住她的唇,一隻手牽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腰際。
那裡,真的有條猙獰可怖的長疤,順著那邊再往上,其實還有別的傷口,有的是新傷,更多的卻是舊傷,而舊傷大多來源於三年前碧竹山那場搏死相鬥。
盛羽撫著那些大大小小遍佈全身的傷口,心一寸一寸軟下來。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本就兩心相許,何來俗塵浮埃。
淺淺一聲低吟,她伸出手,一手貼住他胸口心臟跳動的地方,一手緊緊圈住了他結實矯健的腰身。聶傾城和她心意相通,立時撮住她的舌尖,猛地用力一吮,盛羽忍不住“唔”地低哼。
“丫頭,你,你願意麼?”他在她耳邊低低問。
盛羽輕嘆,咬了口他線條剛硬如雕刻一般的下巴,啞聲說:“臭孔雀,騷包鳥……我愛你。”
聶傾城心中湧起巨大的甜蜜,滿心懷的激流衝撞,卻不知該如何抒發,他只曉得傻傻捧著她的臉,親了又親,親了再親,像是除了這個就無法表達他的虔誠。
終於,他明白過來,微微顫抖著,抽開她腰間的絲帶…………
“傾城乖徒兒,為師餓了,快點出來陪為師吃飯!”窗欞上卻驀地響起譚無嗔陰魂不散的聲音。
盛羽一下大窘,這人,這人是什麼時候堵在外面的?
她又羞又惱,條件反射地一拉衣裳一腳把聶傾城踹下床。
“譚宮池!”聶傾城捂著某處趴在床邊痛不欲生,半響才委屈地抬起頭,衝盛羽道:“娘子,你又這樣粗暴,遲早會把你相公廢了的。”
譚無嗔在院子裡又唱起歌來:“哎——今天的飯菜真真好咧,白菜豆腐配小蔥哎,弟子不乖要管教囉,損人利己最開懷耶~~”
作者有話要說:活力第三天,活力值暴降至百分之五十的週一啊,乃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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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願拋名,滄海寄浮生 。。。
盛羽在這所小院住到第三天時,這天上午,勤王軍下屬的八大將軍,悄然來此地與聶傾城秘會。
“如今夙沙城裡局勢如此緊張,他們怎麼會選在此時,冒險進城與你秘會?”盛羽一邊替他整理袍袖衣襟,一邊不解地問。
聶傾城眯眼站在那裡,他定定瞧著她半垂螓首,細細慢慢摸索著替他整理衣袍,柔膩細白的半截粉頸掩在清亮烏絲下,微蜷的鬢角邊,半隻玉雪可愛的耳朵露出來,耳垂上一枚小小的碧玉墜子微微搖晃。
鼻端,她清幽的體香一陣一陣襲過來,眉目嫻靜,額間一點殷紅的硃砂淚,盈盈欲墜。此情此景,不正是他多年夢寐以求的麼?聶傾城不由心中一蕩,只覺人生得妻如此,再無遺憾。
盛羽抬頭,她身量嬌小,想替他整理衣裳的領部,不自覺地微踮腳尖。聶傾城瞧著那近在眼前的粉面桃腮,再難按捺,趁勢抱住她,在她香腮上叭地偷親一大口,低低一嘆:“是我傳他們來的。”
盛羽冷不丁被他突襲,不由面紅耳赤。
她掙了掙,兇巴巴戳兩下他胸口,橫眉道:“給我站直了好好說話,都是一軍統帥了,還跟你那師傅一個樣,一老一小,一點正型都沒有。”
聶傾城笑道:“我都說了不用你幫我弄了,你眼睛不好,都看不見自己有多誘人。挑得人起火,反倒怪起我來。”
盛羽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臉漲得通紅,挑眉怒道:“我不管,反正以後不准你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