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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了,冷大人正在裡面陪著呢。”

“誰?”白兔一聽“謝”這個字就有點炸毛。

“謝宛颺謝大哥。”虎子眨眨眼。回答。

“他怎麼會來?”白兔不動地方,後腳跟長地上了似的,生硬地問。

“我去代師孃給謝嫂嫂送禮,嫂嫂一聽師孃回來了,就過來了。”

白兔一記眼刀掃過來,冷凝霜理直氣壯地說:

“做人要知恩圖報,以前謝宛颺對咱們很照顧的。”

白兔即使不甘心也承認這一點,沒有謝宛颺,至少在冷凝霜生大兔二兔時,只怕早就帶著孩子一起去了。別過頭。重重地哼了一聲,大踏步隨虎子往正廳去。

“娘娘。皇上他……”冷颯有些擔心地問。

“沒事,他挺好的。”冷凝霜笑說,邁開步子,跟上白兔。

分離的時間雖然不短,但也算不上太長。謝宛颺卻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比從前更加穩重了。身穿一件亮藍色銀絲暗紋團花杭綢錦袍,束金絲帶,懸藍田佩,唯一不變的是大冬天依舊握了一把紫檀木扇骨的美人摺扇。

徐鏡兒的臉色明顯比前幾年要紅潤得多,雖然眼角依舊略顯不勝之態,卻幹練了許多。據錢滿貫說,她現在已經走在女強人的路上了,整個漢南商界沒有不知道謝三少***。無論哪一間商鋪的老闆見了她,都得畢恭畢敬地叫上一聲“三奶奶”。威望值扶搖直上,直逼謝宛颺。

她穿了一件鵝黃鑲領粉綠暗花對襟褙子,下著一條草綠色菊花刺繡緞子馬面裙。高高的螺旋髮髻,紅紅的菱形櫻唇。眉眼帶笑,比從前開朗了好多。

她直接從白兔身邊掠過去,一把挽起冷凝霜的雙手,未語眼圈先泛紅。嘴唇顫了顫,似有滿腹的話想開口,張了唇,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兔眉角狠抽,繼而十分敵意地看向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謝宛颺。

謝宛颺從容不迫地自冷凝霜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望向白兔。

旁邊的冷知秋頭皮發麻,他已經從慕吟風那兒知道皇上和謝宛颺的關係。這種類似於鬥雞裡對峙的場面讓他真心想溜,可皇上沒發話,他又不敢退下,只得和慕吟風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縮在牆角當背景。

謝宛颺此時的心裡比白兔不爽一百倍:以前白兔只是個村裡的小兔子,在他面前他還有點自信。可現在幾年不見,人家搖身一變成了晉國皇帝。更讓他抓心撓肺的是,晉國的皇帝現在佔領了漢國南部,從此以後,他不再是漢國子民,他已經變成了要被這隻死兔子管轄的晉國子民!

一股由不甘心與憋屈感摩擦出的怒火噎在胸臆間,吐不出來咽不下去,讓他渾身難受!

白兔眼神挑釁,盛氣凌人地站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著他,眉一揚。

終於,在他不可一世的眼神裡,謝宛颺屈辱地跪下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草民參見皇上!”

白兔頓時有點得瑟,只有這時候他才會感覺當這個皇帝爽!

慕吟風和冷知秋一臉同情地看著脖子都快氣紫了的謝宛颺。

冷凝霜拉著徐鏡兒的手,含笑問:

“還好嗎?”

徐鏡兒眸光微潤地點點頭,輕聲道:

“真過分,送了一堆禮卻不過來,若不是我今天回來得早還不知道。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連面都不露?”

“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才沒去。”冷凝霜含笑回答。

白兔和謝宛颺看著她們那麼兩兩相望,彷彿有心理陰影似的,組團神經質地不自在起來。

“鏡兒,還不快來給皇帝陛下請安!”謝宛颺沒好氣地說,特地在“陛下”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語調裡藏著掩飾不住的嘲諷。

白兔也不惱,照舊得瑟:你這是嫉妒,嫉妒吧嫉妒吧。嫉妒死你!

徐鏡兒這才想起來。含笑走過來。盈盈跪拜:

“民婦參見皇上,給皇后娘娘請安!”

“得了,你們兩個都起來吧。”冷凝霜笑吟吟說,順手拉起徐鏡兒,望向謝宛颺。

她想要和謝宛颺談皇家商業跟謝家合作的事。

雙方坐下來,簡單敘了敘舊。之前冷知秋已經把冷凝霜的意思大致轉述給謝宛颺聽了,因此一場談論下來,極其順利。順利得讓白兔心裡的陳醋濃度更稠!

這廝分明就是在討他娘子喜歡,無論冷凝霜說什麼他都答應,連討價還價都沒有。一雙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冷凝霜,讓他都想上去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