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可還好?自從上次,分別一載,甚是想念呢!”
明目張膽的挑釁!
白兔從牙縫裡惡狠狠地擠出一句:“內人安好,只是因為剛剛產下第三胎,身體虛弱,正在調養中。”
他故意重重地說,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死人妖和後頭彈琴的那個心裡明白,娘子是他的,你們誰也別想打壞主意!彈琴的那個,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琴音裡的那一抖!
果然,聞聽此言,花蝶衣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冷意。在聽到如幻的琴音裡出現了細小的一個顫音之後,眸光裡的冷意更重。頓了頓,收斂起鮮豔的唇角,手一揮,眾侍兒穩重地屈膝退下。
如幻公子依舊在彈奏古琴。
花蝶衣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裡的夜光杯,懶洋洋地問:
“晉帝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終於談正事了,若是花蝶衣再在這萬里之外的華國和他沒完沒了地談論他娘子,他一定會氣得暴走,直接對著那張老白臉一拳揮過去,那樣可就什麼都沒得談了。
冷峻地抿了抿唇角,眸光恢復了清澈,他也不客氣,徑直在牆角一張純金打造,鑲滿了珠寶的扶手椅上坐了,語氣淡而清冽地道:
“燕國和漢國的五十萬兵馬齊聚天陽關,意圖攻打晉國,想必蝶山王早已有所耳聞。朕希望華國能和晉國結成聯盟,逼迫燕國撤兵,一同攻打漢國。對於華國來說,開疆擴土再好不過,而比起用晉國開疆擴土,用漢國來擴大疆土會便利得多。”
花蝶衣啜了一口血色葡萄酒,鮮紅的酒漿沾染在鮮紅的嘴唇上,平添了一股妖冶。他的唇角似嘲諷地抿了抿,陰陽怪氣地笑道: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竟想螞蟻吞大象在漢國身上分得一杯羹。也不想想你們晉國是否有這樣的實力。如今燕漢兩國的五十萬大軍都還沒解決掉。你想得也太遠了。像晉國那種沒實力又腐朽的國家,我們華國憑什麼要和你合作?!”
面對他的嘲諷,白兔依舊淡然自若,與花蝶衣相比毫不遜色的豔麗紅唇勾起,清淺一笑:
“就憑蝶山王想要的不是晉國,而是漢國。若你真想攻打晉國,完全可以和漢國燕國結成聯盟,但你沒有。你明知道一旦燕國和漢國攻打下晉國。雙方瓜分領土之後,燕漢兩國的領土將會是現在的兩倍。到了那個時候,華國便會成為三國之中最小的國家,到時候燕國和漢國必會再瓜分了華國,再最後進行他們兩國之間的決戰。
你心知肚明局勢會發展成最後這樣,卻依舊不慍不火地旁觀,不就是因為知道,一旦大軍壓境,我必會來找你,要求和華國聯盟麼。燕國與華國由於世仇。素來不睦,是不可能成為盟友的。那麼你華國能聯盟的也只有我們晉國。”
花蝶衣哧地笑了,唇角掛著一抹嘲諷,慢條斯理地道:
“你太自信了,本王從來就沒考慮過的問題,你竟替本王全部都考慮出來的。對於本王來說,華國最終會怎樣,本王並不關心。”
握著夜光杯的手指微微緊了緊,就算他姓花,他的國家是華國,這個國家最終會怎樣,也與他毫無關係,他從來就不在乎!
白兔鎮定自若,一雙剔透清澈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一眼淺紫色紗簾後面的如幻,微笑道:
“就算蝶山王不在乎華國會怎樣,但卻會在乎如幻公子心裡會怎樣吧。朕還真是沒想到呢,堂堂的如幻公子,竟然會和燕國的皇室有著如此神秘的牽扯……”
話音未落,只聽紗簾後面崩地一聲,琴絃斷裂!
如幻公子渾身一顫,雪白的手指被割破,鮮豔的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紅得刺目!
花蝶衣的唇角冰冷地抿了起來。
白兔莞爾一笑,繼續說:
“華國與燕國本身不和睦,蝶山王的心頭又壓著如幻公子的仇。可是要想找燕國尋仇,首先必須要除去漢國才行,否則以漢國和燕國的聯盟關係,華國可討不到什麼好處。”
花蝶衣眸光陰冷地望著他,一雙眼迸射出銳利的寒光。剛剛還是慵懶如貓的人物,此時卻因為這樣的眸光,變成了一隻陰狠鋒利、時刻準備著伺機發起致命攻擊的豹子。
白兔在這樣的目光下依舊坦然自若。
花蝶衣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被他的目光嚇到,有些不甘地撇撇嘴。這個人比他小時候還要惡劣討厭,真奇怪他當初是怎麼想的,第一眼居然會覺得他挺可愛,還“好心”地讓他給他做了藥人,還送了他兩本珍貴的秘籍。
他當時一定是腦袋進水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