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活,我笑著又跟這老闆客氣了一番,這才在他的帶領下上了三樓,到了三樓當時就嚇了一跳,好傢伙滿樓都是人,個個穿金帶銀的好不闊氣,整個三樓的八張桌子都坐的滿滿的了,見我一來都紛紛過來施禮說客套話。
我眼前只覺得人頭攢動都分不清誰是誰了,兩耳更是被他們的說話聲音灌的滿滿的,當下強壓住心頭的煩躁把兩手一舉高聲道:“今天多謝大家能來賞光,小弟是深感榮幸啊,咱們暫時先坐,待會我給大家敬酒時咱們在一個個的說話”。
人群暫時安靜了,那老闆正在命著一干夥計往桌上布著菜,我一邊與身邊人說笑著一邊看著桌上的菜咬牙,媽的,這要吃下我多少銀子去呀。
好容易盼著菜上完了,我趕忙端著酒杯挨著桌子轉著敬酒,好大一堆的人名,都快把我弄迷糊了,忙活了足有半個時辰才把這些人挨著個的都敬完,回到自己那桌一坐,感到身心俱疲呀,真比打一場大仗還累,剛吃了幾口菜,就聽邊上有人對我說道:“大人對在下送去的使女還感到滿意嗎?”。
我趕忙又端起酒杯道:“多謝趙大哥,小弟真有些受之有愧了”。
那姓趙的笑道:“大人這是什麼話,哪有堂堂典尉身邊連個使喚人都沒有的,這叫我們這群大人治下的百姓於心何忍啊”。
也坐在這桌的老喬趁機諂笑道:“趙老闆,你不知我們大人有多喜歡那小玉姑娘呢,今天我帶人給大人家裡修馬廄時見小玉姑娘穿的戴的那個富貴就別提了,我看早晚有一天這小玉姑娘會被咱們大人收入房中,到那時,你還是我們典尉的大媒人呢”。
我被他這番話氣的手腳冰涼,但又不好發做,只得汕汕的乾笑了幾聲,那趙老闆見狀又從懷中掏出個東西遞過來道:“那我就好事做到底,這個東西也一併給了大人吧”。
我疑惑的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小玉的賣身契,只見上面寫著:民女陳玉鶯自願賣入趙善東員外家為奴,身價契銀一十五兩,錢已付清;下面是年月日和小玉的手印押記,看到這後我腦袋頓覺嗡嗡做響,一個大姑娘才賣15兩銀子,這地方還算是個富足之地呢,別的窮地方恐怕連這個數都賣不到,心中感嘆著向桌上一瞅,滿桌的酒肉都讓我噁心,再看這些踞案大嚼的人,也都變成了面目可憎之輩。
向那姓趙的鹽商說了幾句客氣話後我心中想,這些人怎麼都他媽這樣?老子堂堂正正的一個人卻與這等人為舞?真他媽丟臉,越想越上火,越上火就越想喝,結果我醉了個一塌糊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倒在一張長凳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覺得有人邊推我邊道:“大人醒醒吧,咱們該散了”。
我睜眼一看,卻是那老喬,又轉頭向四周看了看,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趕忙爬起來晃著陣陣發疼的腦袋道:“大家都走了呀,你去把這店老闆找來,我結完帳後咱們也走吧”。
那老喬笑道:“酒飯錢趙老闆早就算完了,我是留下來送大人回家的”。
我掙扎著起來道:“那怎麼行,我明天把錢還給趙老闆去”。
到了外面一看,我那寶貝肥馬居然不見了,忙指著栓馬的樁子剛要問,邊上的老喬道:“大人的馬我早就讓人送回去了,您酒喝的沉了騎不得馬,我給您叫了輛車來”。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邊上的那輛小小的馬車,然後一擺手道:“用車幹什麼,你自己坐著回家去吧,我想走走”。
老喬道:“大人還是上車去吧,現在天都定更了,這路上又黑的很,我看……”。
我怒道:“不用你管,快走你的,不要跟著我”。說完認了認方向,搖搖晃晃的就向家走。
老喬還想送,但被我連嚇帶罵的給攆走了,空曠的街道上只有我一個人,我向前走了一會,只覺得頭暈的厲害,剛雙手扶牆想歇口氣,就聽背後不遠處有人說道:“大人海量啊,小人真是佩服”。
我迷迷糊糊的抬頭一看,卻是那個趙善東,當下向他點了點頭道:“如此深夜了趙老闆怎麼還沒睡呀?”。
這趙善東道:“小人本來要睡的,但剛才在門口時卻望見典尉大人向這裡走,所以就迎出來了”。
我向他擺擺手道:“我是路過,你回去睡吧,我也回家了”。
那趙善東並沒回去,卻幾步走到我面前道:“小人有件心腹之事想求大人幫幫忙,小人的鹽號就在這裡,大人請隨我到小號一敘如何?”。
我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送我個女人是別有用心,有什麼事就說說吧”。
那趙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