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龍笑了笑道:“雪情說的是當今聖上的十公主永寧公主,我們曾把她從北平保護到南京,慧兒說對了她的病症,她就上家去請她醫病了。”想到秦雪情剛才還說了句郡主,孟飛龍又道:“福臨郡主是跟了她姑姑去玩的,她道沒有什麼病。”
柳三喜還是半信半疑,問道:“公主自有朝廷派人來保護,她為什麼要找了你們大老遠的從江面過去接她回京?”
孟飛龍道:“南京的徐王爺府上與孟家是世交,爺爺與父親下葬的時候徐家四爺親自去過。我們到了杭州以後,徐四哥專程請我們去,讓我們保護了燕王妃回北平,為了這事我們還得罪了漠北的‘大漠八鷹’,公主是我們到了北平後南迴的時候順路帶回去的。至於為什麼要請我們保護王妃,涉及到朝廷的事情我們自然不好開口去問。”
柳三喜聽得孟飛龍把話越說越大,心中暗吸一口冷氣,叫了下人來吩咐道:“把我書房放著的那盒好茶拿上來,再讓人去找少爺和少奶奶,讓他們快些過來。”下人下去後,柳三喜又小心地道:“燕王分藩在北平,現在卻奉了王命在遼東守邊,飛龍不稱此機會去看望一下嗎?”
孟飛龍點了頭道:“小侄確實也在這個意思。只等再到九姐家把事情問清楚,燕王那裡一定要去的。”
秦雪情道:“飛龍想做大運河的水運生意,沒有燕王的支援怕是不行,如果我們水運做成了,再來看十姐就方便了。”
柳三喜心中更是大驚,他是做生意出身,要做大運河的水運那要多少本錢投在河裡呀?只怕銀子花了大運河便是漲潮了。他便問道:“飛龍不是在說笑罷?現在大運河不通商船已經多年了,你們用多少人能把它開通?”
秦雪情笑道:“老伯你對你這個侄兒怕是還不瞭解,你只要找個人去打聽了就能知道,他現在開著的龍鳳會手下可是有三千多人的,只是江南,錢莊也開出不下十家了。”
柳三喜以了這時那裡不敢不信,笑得臉上成了一朵花,忙道:“老夫自從十三年前到過江南,就再也不敢提出門的事情,怕的就是路太難走。如果飛龍大運河水運做成,老夫說不得還要南下他幾回呢。”
秦雪情道:“那再好也沒有了,老伯一定要帶了伯母和十姐一起過去,家裡幾個姐妹想十姐都想得緊呢。”
柳三喜被秦雪情的話提了醒,親自到門外叫了下人來催道:“快去看看少爺了少奶奶做什麼去了,再忙的事情忙得過孟少爺上門嗎?讓他們馬上給我都回家來。”
門人下去後,柳三喜又想起了什麼事,問了孟飛龍道:“跟了飛龍來的人到那裡去了?”
孟飛龍道:“我讓他們去找府上的總管了。我們給老伯、伯母帶了些東西過來,讓他們幫著放到府裡去。”
柳三喜忙道:“他們大老遠的過來,那還能讓他們去做活,現在我不管事,府上的人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來告訴一聲。”柳三喜在地上轉了兩圈,對孟飛龍道:“賢侄你們在這裡稍坐,我安排一下就來。”說罷匆匆出門去了。
望著柳三喜走得遠了,秦雪情與慕容慧忍不住笑出聲來。慕容慧道:“看了龍哥是最本分的人,沒想到吹起牛來臉都不帶紅的,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秦雪情卻道:“遇到這樣勢力的人,也只好用了這樣的辦法,不然一個好臉色也看不到。我想這個老東西一定有什麼自己的小算盤,說不定就是他不讓敏姐對我們把話說明白。”
秦雪情猜的還真的一點不錯,等到孟志敏有了機會與孟飛龍三人單獨在了一起,她才說起自己的難處,原來柳三喜怕得罪了近在咫尺的王家,孟志敏寫在信裡的許多話,都被她男人看後讓她刪去了,所以信裡寫得非常含糊。
孟飛龍已經顧不得去管人家的家事,他忙來問道:“十姐,九姐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孟志敏猶豫地道:“我也不敢肯定說九姐一定出了什麼事,可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九姐沒了的訊息我們是聽別人傳過來,我和你姐夫忙著趕過去,卻已經是隔了一天了,九姐已經被王家下葬了。”
“什麼?”孟飛龍三人驚叫道,秦雪情便問:“姐姐你也沒有見到九姐的人麼?”
孟志敏搖了頭道:“王家想是自己覺得這樣做也很不妥,姐夫王義對我們說,九姐得的是傷寒症,這病傳得厲害,鄰居們都很害怕,大家找上門來,王家沒有辦法,只得將姐姐早早下葬。”
“簡直豈有此理!”孟飛龍跳起身來,怒道:“他王家是一縣的父母,那裡就有鄰居敢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