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災都一起了來了,當時的北地即使不是人間地獄,也差不了多少!”
隨著羅蘭的描述,對比現在的場景,嵐族人都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些什麼。
”那時,深受北地苦楚的先王瑞文戴特,在意外獲得了冰噩契約擁有力量後,他決心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他從沒有說自己要為整個人類社會守衛邊境這麼偉大,他只是受夠了這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期望為了自己和族人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園,一個不用遭受外族羞辱和欺壓的新家園。”
伴隨著朝陽升起,那怒吼聲也響徹全城,而市民們在短暫的驚愕之後,那羅蘭王子的名號和厚重的嗓音卻讓路人駐足,耐心聆聽。
“當初,所有人都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都覺得他在痴人說夢。畢竟在當時,上次聖戰剛剛落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獸人依舊強勢,而這裡建國,就等於獸人和人類戰場的前線建立要塞,必然會遭受獸人的瘋狂反彈,而且,他一個窮小子,連自己的吃喝都要想辦法解決,去哪裡找資源和糧食來實現自給自足。”
“但世上沒有絕對不可能,瑞文戴特他在歷盡艱辛,硬是把不可能化作可能,在這片凍土中建立了自己的家園。”
“沒有值錢的特產和財富?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他找到了自己的矮人朋友,組織了土著們的工程隊,一寸一寸的量,一鍬一鍬的挖,硬是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的特產……魔法礦產。”
“沒有堅固城防來應對外界威脅?在邊境上,而他和他的跟隨者,用雙手挖出了溝壑和崗哨,用雙足代替巡守邊境的遊騎,用血肉建築其守護自己族人的城牆!”
剛剛準備開工的年輕人,正在準備一家口糧的婦女,散步中的老年人,當他們聽到這歷史書中沒有記載的先王往事後,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讚美先王!是您,為我們開創了家園,讓我們能夠有尊嚴的活著。”
“‘我們承認自己的生活很苦,我們的兜裡什麼都沒有,我也不能擔保跟著我奮鬥後會不會有改觀,但是,我確信的卻是,若以不一定能夠做到的什麼都不做都不能改變,做了也有可能什麼都無法改變。但若一定要在飢寒交迫中餓死、凍死,我至少期望自己已經盡到最後一份力’先王是這麼說著。面對嚴苛的自然,沒有不知所謂的天降奇蹟,沒有莫名其妙的期盼,能依靠的只是自己和夥伴,這就是所謂的嵐之意志。而先王還有那些選擇跟隨他的北地人,也就成了最早的嵐族人。”
“和那些古老的傳承民族不同,我們甚至大部分都是混血兒。但區分嵐族與否的,從來不是血脈膚色,只要具備嵐之意志的北地人,就是嵐族人!這是先王的原話,也是我們嵐之後裔一直信奉的真理!”
“一千四百二十三年前,那是嵐之國第一次接近滅國,噩夢一般的惡魔大軍開啟了通往下位面大門,無數的惡魔、魔鬼衝出了大門,一夜之間,嵐之國被連下十七座城市,首都迪芬德告急,當嵐族人並沒有絕望,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付出了無數的犧牲,硬是把惡魔掃回了老家。”
“而當時留下的痕跡現在還在,就是安威瑪的惡魔深淵。不,留下的最重要的痕跡和遺產,還是那面在狂風中升起的戰旗吧,在那時,嵐之意志和嵐之戰旗第一次染上了鮮血的風采,我們走上了和中原北地完全不同的發展路徑,毫無風趣和古板無趣成了我們最明顯的民族特徵,永不屈服的意志和脾性成為了我們驕傲的勳章。”
市民們默默的看著隨處可見的嵐之戰旗,隱隱約約有了新的感悟,或許,傳承下來的不僅僅是血脈,還有更深層次的秘密等待發掘。
”一千一百二十九年前,那是一場牽連了無數種族的混戰,不敢就此沉寂下去的獸人入侵了北地,那也是一個誰都沒料到會發生的戰爭的殘酷寒冬,但那場戰爭持續了整整十二年。嵐族人戰死一百三十七萬。傷者不計其數。十室九空,而作為守護國土的主人,嵐之王室戰死了四位君王,七位王室成員。其中最年輕的才五歲,他繼位到戰死才十二天。從那時起,以王子為將就成了我們的傳統,每個年輕的孩子都要接受劍術和騎術訓練,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是否會有用到的一天。而一旦他上了戰場,不管性別還是年齡,他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勝利而歸,要麼,光榮的戰死!”
“而另外一個新的傳統,就是戰爭時期國王戰死王子頂上,王子戰死公主頂上,公主戰死王后頂上。王室不滅,抵抗不止。自始,在戰場上。我們這些嵐之血脈根本就會被俘虜,因為我們的敵人都知道俘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