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箱子開啟,兩支暗灰色的步槊出現在他的眼前,還有兩套黑色布衣與軟靴,顧青明顯比宇文所想的更為周到。那鐵槊槍頭直而挺拔,開刃的槊鋒隱見三尖兩刃之勢,宇文提起來揮動了兩下,似乎對它的質地重量都比較滿意。
“本來館長給我推薦的武器不是這個,而是兩把長刀,好像是叫……”顧青偏頭想了一下。
“陌刀?”宇文頭也沒抬地回問了一句。
“對,就叫陌刀,那刀也太長了,估摸快有三米長,我簡直不知道那東西能幹什麼!”顧青很驚異宇文對古代兵器竟是如此熟悉。
“那是守城時用於劈砍爬牆敵人或者列隊抵禦騎兵衝鋒用的,自然要很長,你怎麼對那館長說的,他居然會推薦你帶走陌刀?”宇文有些奇怪。
“呵呵……我說我們公司將要搞一個和唐朝有關的商業活動,需要有人裝扮唐朝將軍,他就說這刀比較威武,適合做展示,我看那老館長還蠻有商業頭腦的。”
宇文笑著搖了搖頭。
劉天明試著將鎧甲穿上身,左右轉了一圈,有些擔心地說道:“穿上這個,我就沒法拔槍了。”
宇文撓撓頭,說道:“你一定要帶槍嗎?恐怕派不上用場啊……”
“上次對付鑿齒,不就靠我這把槍嗎?”劉天明有些不服。
顧青插嘴道:“我看電影裡常有人把小手槍藏在腳踝那裡的。”
劉天明反對:“那樣走路不舒服!遇到突發情況也跑不快!”
宇文拍了拍劉天明肩膀說道:“遇到突發情況你可以把槍扔掉再跑!”
劉天明哭笑不得地半張著嘴,顧青則掩嘴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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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只需要準備這兩套鎧甲就夠了嗎?你是不是還需要其它的準備工作?我們幫得上忙的,自然會盡力去幫你。”顧青心思慎密,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
宇文笑著看了顧青一眼,說道:“可別說我這人心黑,其實我早就準備利用你們了。這場大戲我預備明日午夜開場,需要準備的具體事項,我已經全寫在這裡了。”說完,他拿出兩張寫滿字的列印紙,扭頭用開玩笑的口氣對劉天明叫道:“劉劇務,你也來看看工作安排吧。”
“劇務?真沒把我當主角啊……”劉天明苦笑著走上前去。
三人忙活了一整天,才把宇文那兩張列印紙上所寫的準備工作籌備完畢。劉天明臨時接到局裡領導的電話,先走了一步,宇文與顧青便相約去街邊小店吃晚飯。
席間,宇文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扭頭去看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顧青惡作劇地將一瓣生大蒜剝開,丟進宇文的炒飯裡,誰知這傢伙完全沒注意到,和著炒飯就一口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擔心明天會有危險啊?”顧青見宇文這副神情,就忍不住問道。
“啊?什麼……噢,危險……危險是肯定有的,我們最近做的事情都很危險。”宇文有些答非所問。
“那你又在想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哦……我只是在想一樁古史中的無頭公案。”宇文轉過頭來,看著顧青的大眼睛。“你們在魏仁朝家中談話,魏仁朝曾提及那成語“涇渭分明”的來歷。不錯,杜甫是曾經寫過“濁涇清渭何當分”的詩句,可在更早的《詩經》中所載,卻是“涇渭相入清濁異”,又有“涇以渭濁”的說法,都說的是涇清渭濁。到了清乾隆年間,乾隆皇帝對“涇渭分明”一事頗感興趣,特地派遣陝西巡撫秦承恩查證此事,秦承恩在回覆乾隆的報告中寫明,涇水四時常清,只是每年十幾天的汛期內河身渾濁,而渭水“水挾沙行,四時常濁,從未見有清澈之日。”這般看來,也該是涇清渭濁。為什麼在唐代偏偏變成了涇濁渭清?這就一直沒有答案了……”
“你認為這與涇河龍王一事有關嗎?”顧青問道。
“不知道……”宇文茫然地搖搖頭,“我只是突然想起此事而已,有很多事,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是啊……”顧青感慨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她不是被蒲遠派遣到這裡工作,恐怕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曾經有一個姐姐了,雖然顧青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但終究血濃於水,心中總是有幾分掛念。
兩人埋頭悶聲吃了幾口飯,顧青又忍不住問宇文:“你怎麼對古代的事情知道那麼多?都是你師傅教你的嗎?”
“嗯,工作需要,我必須閱讀大量的古代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