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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卿《山堂考索》及《宋史》諸志所未載。故《通考》稱為“南渡以來野史之最詳者”。王士禎《居易錄》亦稱其“大綱細目,粲然悉備,為史家之巨擘,言宋事者當必於是有徵焉”。

其書在宋有成都辛氏刊本,並冠以國史本傳,暨宣取《系年要錄》指揮數通。今惟寫本僅存。案張端義《貴耳三集序》,稱心傳告以《朝野雜記》丁、戊二集將成,則是書尚不止於甲乙二集,而《書錄解題》及《宋史》本傳均未之及。殆以晚年所輯,書雖成而未出,故世不得見歟?

△《西漢會要》·七十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宋徐天麟撰。天麟字仲祥,臨江人。開禧元年進士,調撫州教授。歷武學博士,通判惠、潭二州,權知英德府。事蹟附見《宋史·徐夢莘傳》。傳稱天麟為通直郎得之之子,夢莘之從子。晁公武《讀書志》則稱為夢莘之子。考樓鑰《攻媿集》有《西漢會要序》,曰徐思叔為《左氏國紀》,其兄秘閣商老為《北盟錄》。已而思叔之子孟堅,著《漢官考》;次子仲祥,又作《漢會要》。商老,夢莘之字。思叔,得之之字也。然則史不誤而晁氏誤矣。其書仿《唐會要》之體,取《漢書》所載制度典章見於紀、志、表、傳者,以類相從,分門編載。其無可隸者,亦依蘇冕舊例,以《雜錄》附之。凡分十有五門,共三百六十七事。嘉定四年,具表進之於朝,有旨付尚書省,藏之秘閣。班固書最稱博贍,於一代禮樂刑政,悉綜括其大端。而理密文繁,驟難得其體要。天麟為之區分別白,經緯本末,一一犁然,其詮次極為精審。惟所採只據本史,故於漢制之見於他書者,概不採掇,未免失之於隘。又如《輿服門》中於司馬相如、揚雄諸賦,鋪張揚厲之語,一概摘入。殊非事實,亦為有乖義例。然其貫串詳洽,實未有能過之者。昔人稱顏師古為《漢書》功臣,若天麟者,固亦無愧斯目矣。

△《東漢會要》·四十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宋徐天麟撰。天麟官撫州教授時,既奏進《西漢會要》。後官武學博士時,續成此書,於寶慶二年復奏進之。其體例皆與前書相合。所列亦十五門,分三百八十四事。惟《西漢會要》不加論斷,而此書則間附以案語,及雜引他人論說。

蓋亦用蘇冕《駁議》之例也。東漢自光武中興,明章嗣軌,皆汲汲以修舉廢墜為事。典章文物,視西京為盛。而當時載筆之士,如《東觀紀》及華嶠、司馬彪、袁宏之類,遺編斷簡,亦間有留傳。他若《漢官儀》、《漢雜事》、《漢舊儀》諸書,為傳注所徵引者,亦頗犁然可考。故東漢一代故事,較西漢差為詳備。天麟據範書為本,而旁貫諸家,悉加裒次。其分門區目,排比整齊,實深有裨於考證。中間如獻帝子濟陰王熙、山陽王懿、濟北王邈、東海王敦,雖為曹氏所置,旋即降為列侯。然既以封建立國,自當著之帝系皇子條下,以表其實。乃因範書無傳,遂削而不書,未免闕漏。又天麟自序中稱劉昭因範氏遺緒,注補入志,而不知其為司馬彪《續漢書志》,實非範書。晁公武已譏之,則亦偶然失檢。然其大體詳密,即稍有踳駁,固不足以為累也。其書世所傳者皆據宋本傳抄,第三十七、三十八兩卷全闕,三十六、三十九兩卷亦各佚其半。無可考補,今亦並仍之焉。

△《漢制考》·四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宋王應麟撰。應麟有《周易鄭康成注》,已著錄。是編因《漢書》、《續漢書》諸志,於當日制度,多詳於大端,略於細目。因摭採諸家經注,及《說文》諸書所載,鉤稽排纂,以補其遺。頗足以資考證。又以唐時賈、孔諸疏,去古已遠,方言土俗,時異名殊。所謂某物如今某物,某事如今某事者,往往循文箋釋,於舊文不必悉符。亦一一詳為訂辨。如《周禮疏》不知步搖、假紒及五夜,《儀禮疏》不知偃領之類,不一而足。應麟皆為旁引證明。又《周禮·太史職》注云:“太史抱式,疏曰:佔文謂之式。”應麟則別引《藝文志》羨門式法以解之:“考式者,候時之儀器。《史記·日者列傳》,旋式正棋。《漢書·王莽傳》,天文郎案式於前,日時加某。皆指此器。”所引亦較舊義為長。其中偶失考定者,如“鄉士”鄭注云:“三公出城,郡督郵盜賊道。蓋漢時郡掾分部屬縣為督郵,其分治各曹者亦名督郵。故《朱博傳》雲:‘為督郵書掾。’此督郵盜賊,蓋掾主捕盜賊者。其不加掾字,猶巴郡太守張納碑陰,書督盜賊枳李街也。此職又主為三公導行,故云督郵盜賊道。道,導字。古通用也。”賈公彥疏乃謂使舊為盜賊之人,督察郵行往來,於義為誤。應麟沿用其說,未免千慮之一失。要其大致精核,具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