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睜眼的?”看到朱瑾依舊睜著的眼睛。石上柏搖了搖頭閉了閉眼,再睜眼朱瑾依舊睜著眼,就那麼靜靜看著他,嘴角一翹,露出熟悉的微笑。
“啪嗒。”乾淨的溫熱毛巾掉在了地上,石上柏直直走到朱瑾面前。
“石上柏…”朱瑾張嘴,無聲無息叫著他的名字,用稍微恢復的力氣抬起手。向他伸去。
石上柏腿一軟一下子跪了下去,小心翼翼拉住了朱瑾的手。“朱瑾,你終於醒了。”
石上柏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額前,閉上了眼,他怕他發熱的眼眶再控制不住。
“我叫羅勒來,還有醫生。”石上柏抬起頭,看著靜靜看著他的朱瑾說道,朱瑾點點頭,手卻動了動,在石上柏放開她之後,抬手碰了碰石上柏的下巴。
青青的胡茬,微刺,微癢,朱瑾再次張嘴,無聲說了兩個字,“鬍子。”
也不知是不是鬍子的緣故,她發現她再次睜眼,石上柏竟然真老了,老了幾歲,露出了蒼老的痕跡。
“扎手嗎?”石上柏拉過她的手情不自禁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朱瑾眨眼,睫毛輕顫,扎手呢,刺刺的鬍渣刺著她的手心,伴隨著那個吻,帶來的竟然是難言的悸動,從手心到四肢到心臟。
席捲了整個她。
她心軟了,她的心,其實一直堅硬,可面對這個在她病床邊突然老了幾歲的石上柏,她的心,柔軟了。
她加速的心跳,只為重樓一個人,然,她如今放不下的是石上柏。
這個明明最精明卻也最傻的男人。
靜謐很快被打斷,羅勒、醫生們全都趕了進來,圍在朱瑾身邊,石上柏讓開了地方,站到了最外圍。
急性感冒的病毒霸道而快速,朱瑾當時經歷了迅速發起的高燒,幾天的昏迷下來,就算喝了水開口也發不出聲音。好在朱瑾的力氣慢慢再恢復,能透過打字表達自己的感受。
“沒有疼痛,只是力竭無力,我想我昏迷是身體狀況不佳,且因為身體並不適應這一次的用藥。”朱瑾醒了,雖然她是病人,可面對她,不管是羅勒還是其他醫院,已經習慣性說明了她這一次病症和治療過程。
朱瑾聽了想了想,打出了這麼一段話。
幫朱瑾手術和主治的醫生並不理解,“您這次治療用的藥並沒有副作用特別大的藥,怎麼會說身體不適應這一次用藥呢?”也沒用什麼特效藥。
“我從小身體就很好,並沒有生過什麼大病,這幾年生的小病也是用我自己開的藥,藥性都不大,所以我的身體才會不適應這一次的用藥。”朱瑾一點點解釋。
朱瑾很確定,因為平時很注意,所以她已經很久沒生病了,很久沒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會來勢洶洶。
平時容易生病的,小病不斷的,其實很少生大病。
來看朱瑾身體情況的羅勒等醫生,來了反倒被朱瑾解釋了,可直到他們除了病房,也沒誰覺得不對。
因為朱瑾突然生病,還一直沒痊癒,由此著急等著她看病的各路大碗明星們都各自找關係,請自己認識的厲害醫生來幫朱瑾看,不想朱瑾自己醒了。
不過這不影響這些人的熱情探訪,不說水藍星各路人馬,所有來水藍星看病調養身體的等等所有人在聽到朱瑾醒來的訊息後,都來探望朱瑾。
朱瑾生病到痊癒,都是頭條。來探望的人更不可能被忽略,很快,政治、財經、體育、娛樂新聞各版塊記者聚集海洋醫院。守著前來探望朱瑾的人。
不過,不管誰來,朱瑾都是不見的,朱瑾雖然醒了,可身體情況卻沒好,說不了話,也動不了。根本不適合接待什麼探望的人,所以來探望的人大半都是到了病房樓層口就被擋回去了。
不過就算如此,來的人也是滔滔不絕。
當然。這些朱瑾並不知道,她也沒精力關注這些,醒來見了羅勒等醫生,等他們離開後。又無聲安慰了一下葉半夏後。她就又累了,很快昏昏入睡。
她睡了整整一天,再醒來已是黃昏,石上柏、石韋、茯苓、羅勒、紫蘇、葉半夏都在病房裡,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憔悴了,不過她發現,還是隻有石上柏老了。
也許是他年紀最大的緣故,就算他剃了鬍子。還是沒能年輕起來。
朱瑾落在石上柏的目光,時間長且關注。眼神中帶了看別人時沒有的情緒。緊張了幾天終於放鬆下來又開了‘情竅‘的石韋眼珠一轉剛要說什麼時,羅勒先開口了。
“走,我們先出去,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