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給老張使了一個眼色。
老張會意,跟著小鋼炮出了院門,解開馬韁繩,順著道邊一邊吃草,一邊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小鋼炮回頭看看,離窩棚不近了,在這說話,那邊絕對聽不見,看不著了。
“老張,四春有沒有特意說過啥?”小鋼炮接過馬韁繩,準備上馬,好像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有!”老張撓撓頭:“那丫頭一天也不說幾句話!”
小鋼炮翻身上了馬背,剛要走,韁繩被老張抓住了。
“你剛問我,懵住了。”老張歪著脖子想了想:“那天,她問我知道不知道什麼山!”
小鋼炮一笑:“說和沒說一個樣!”
老張敲了敲腦門:“你讓我想想,對了,七星砬子!”
“她沒說問七星砬子幹啥嗎?”小鋼炮問了一句。老張搖頭。
“知道了!回去和張嫂說,讓她好好照顧四春,那也是個可憐人!”小鋼炮說完,兩腿一夾馬肚子,一溜煙跑了。
看見小鋼炮遠去的背影,老張忍不住笑了。
看少東家這個樣,是稀罕人家姑娘,稀罕就說唄,都娶過一個老婆了,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有啥不好意思的!
再說了,四春一個殘花敗柳,即便給小鋼炮做小,都是高攀了。她還能不願意?
在老張的心裡,四春即便不是自己下賤,值得同情,但肯定跌了身份。
這輩子恐怕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老張回到家,把少東家的吩咐,悄悄的和老婆說了。
從此以後,張嫂對四春上了心,怕她再作妖,要是出了點啥事,自己沒法交代。
張嫂這個人只是嘴好說,其實心眼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