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嬌羞的幸福洋溢,對他甜甜地撒嬌道:“就是給咱們未來的孩子做做衣服啊,你看,我各式各樣的做了,男的女的,紅的,黃的,粉的,藍的,幾乎每樣都做一件,將來等咱們的孩子出生了,也好有個選擇。”
齊王乾笑,神色有些不自然,看到妻子這樣,他內心有些鬆懈,忽然有些不忍起來,但很快,他又堅定意志,握了握拳頭,拿起桌上的藥碗儘量自然地笑道:“嬌兒,今天本王新得一種民間的補胎藥,據說很管用,你最近不是吐得厲害嗎?來試試,或許這個會好點。”
“是嗎?”媯嬌很開心,但突然撲到他懷裡,抱緊了他,抬頭睜大水眸,可憐兮兮地道:“可是人家不想喝藥了,藥都好苦好苦!”
“嬌兒!”齊王故意輕斥道,“你已經不是小了,快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來,把這藥喝了。”
“我不嘛,要不,澈哥哥你拿糖來餵我!”媯嬌眨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這般可愛的模樣,齊王笑道:“你再這樣,本王可就親你了哦?”
媯嬌眨眨眼笑道:“好啊,那你就親啊!”
齊王,無奈地笑著,看著她,媯嬌果然閉上了眼仰頭等待。齊王抬起藥碗,欲含一口吻下去,忽然就止住了,看著媯嬌潔淨如玉,嬌美如花的臉龐,還有那一臉脈脈幸福的期待,齊王忽然就不忍心了,終放下藥碗,低沉這嗓音慢慢地道:“嬌兒……”
媯嬌久等不來,睜開眼,期待地看著他,“澈哥哥,怎麼了?”
齊王不忍心地道:“還是不要喝了。”
媯嬌以為他怕她苦,便笑道:“沒事,只要是你喂的我就不怕苦,澈哥哥,來吧!”說完又閉上眼等待。”齊王的手心就發抖了,到底要不要?要不要?正心底掙扎間,外面就忽然衝進一位老婆子大喊道:“王爺不要!”
兩人立刻鬆開,回頭,卻見是媯嬌的乳孃,她跪下來哭求道:“王爺,求求你放過我家小姐吧,求求你可憐可憐她吧,她嫁給你受了那麼多苦已經不容易了,去年生了個小世子還被妖妃扼殺掉,小姐那時真是傷痛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如今好不容易又懷上一胎,王爺你怎麼狠心打掉它,難道你就不可憐可憐我們家小姐,難道你就不可憐自己的孩子嗎?王爺啊,你要是殺掉了這個孩子,你讓我們家小姐怎麼活啊?王爺……”說完,不斷地磕頭。
“你說什麼……”媯嬌驚愣地看著乳孃,又回頭看了看齊王,不可置信地後退幾步,顫著聲道:“你要做什麼?”齊王心中一痛,閉了眼睛,握著拳頭,隱忍許久,才答道:“嬌兒,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他說這句話時幾乎是踩著心尖的痛說的,一字一句,說得很吃力!
“為什麼?”媯嬌依然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她。
“因為太妃要拿去做人質,甚至另由他們人撫養,將來這孩子只會認賊做娘,反過來對付我們,到時我們怎麼辦?”齊王傷痛灼灼地看著她說道。終是不忍看到媯嬌這副驚愕難受的表情,遂閉上了眼睛。
媯嬌忽然撕歇力底地大喊道:“滄漓澈,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媯嬌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喊完,立刻哭著跑出去。
“嬌兒!”齊王大喊道,立刻追了出去,奈何媯嬌瘋了地一樣地狂奔,速度很快,待他要追上她時,她已經騎了馬跑出府去了。
“嬌兒——!”齊王又大喊,可是媯嬌依然不理他,只瘋了一樣狂奔。齊王急壞了,忙命人去牽了馬來追上去。
媯妍已經許久沒和晉王這麼親近了。晉王平時都很忙的樣子,即使有空,也不常來她的院子裡坐,府裡也養著幾個小妾的,可是晉王卻也不怎麼搭的樣子。媯妍當然知道晉王心裡依然是那個人,從前是,現在是,或許將來也是,那個人就想魔咒一樣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讓他至死不渝。無論媯妍怎麼努力,晉王永遠都是對她客氣疏離的樣子,永遠地相敬如賓,永遠也不會親近一步。即使那個人已經嫁人了,即使那個人一點也不喜歡晉王,晉王依然還是愛著她,深愛著她,而永遠也不會接受其他人。
今天是小世子三歲壽辰,夫妻倆難得帶著兒子一起進宮拜見母妃端太妃,回來時晉王或許還保留著些父愛的餘韻,對小世子很好,連帶著對媯妍也很好,牽著她的手上車,在車內逗小世子笑,順帶還和媯妍說些體己話。
媯妍很感動,小心翼翼珍惜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心裡也默默期待著這幸福能延續長些,甚至希望晉王以後也能對她這麼好。然而,這也不過是一個夢想,很快就會破滅。
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