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對她道:“本王走了,嫿兒要聽話啊。”說完眼波流轉,邪魅一笑,便真的轉身走了。只留媯嫿愣愣地站在那兒,忽然臉就紅了,懊惱,惱火!但看了看四周,便不敢再呆,趕緊逃走。
二十一;身陷囫圇。
一轉眼,媯嫿已經入宮兩月了,天氣由夏轉秋,自是涼爽了不少,天空是清明的亮白,少了陽光,但也純淨得毫無雜質。御花園裡百花都漸漸減了色,落葉紛紛,雖蕭索,但橘黃的葉子掛在樹梢也別有韻味。這時候,就是豔菊大放光彩的時候了,彷彿等了幾個季度都是醞釀著在這一刻綻放光彩一樣,一旦釋放卻來便是接天連地一大片廣袤的黃色。御花園裡其他花色都要為她的美麗而讓步。
下了朝後沒事做的媯嫿信步在花叢中欣賞這美景,思緒彷彿被這爛漫的花色感染到了而變得飄渺起來。這漫天的花色,真像齊王府欣景園裡的那一片景啊。
一年前,她還與他在院中賞花,他溫和地對她說:“你若是喜歡,便可以常常來。”那時她還內心滿滿地憧憬,可是一年後,她是在賞花,卻是在這深宮之中了,而思念的人,卻是難以一見。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媯嫿微微感傷,但又搖搖頭一笑,暗笑自己想多了。忽然見了身邊蝶兒翩翩,嬉戲花叢,有隻蝶兒還不停地在她身邊轉悠,似她身上有香味不願離去一般。
媯嫿看了它一會兒,便起了玩心,從衣襟裡掏出手絹,慢慢瞄準,忽然一撲,以為撲到了,開啟一看,裡面只有精繡的梅花,蝶兒一隻也沒有,卻在她眼前扇著彩翅轉啊轉,似在抓弄她。媯嫿玩心大起,便在花叢中撲起彩蝶來。
她粉白的衣裙,纖瘦的身影,翩翩飛揚在漫天漫地的花叢中,映著傾國傾城而又單純的笑臉,竟然美得驚心動魄,周圍路過的宮人都忍不住好奇地觀望一會兒,以為仙子降世了。
玩了一會兒,蝴蝶忽然飛到一處涼亭附近,媯嫿眼看就要追不過了,著急叫一聲:“別跑啊!”便提著裙角追過去,用手絹一撲,還真撲到蝴蝶了,媯嫿高興地笑道:“總算讓我帶著你了,小淘氣!”
正高興地要捧著蝴蝶走時,忽然發現涼亭內站著一個人,一個有宮娥護駕,衣著華麗,妝扮精華的美豔的宮妃。
媯嫿一愣,認得出來是麗妃娘娘,連忙一福道:“臣妾給麗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麗妃冷冷看著她,厲眼帶恨,似見不得她那張單純而又絕美的一般。忽然冷哼一聲道:“女官大人好閒情啊,本宮在這兒,倒還有心思撲起蝶兒來了?本宮要賞的是花兒,可不是看著女官大人在那兒起舞!”
這話兒敵意很濃,媯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到這位娘娘了,趕緊跪下來拜罪道:“臣妾愚鈍,不知娘娘在此,忘了身份,還請娘娘責罰。”
“責罰?哼,責罰倒不敢呢!如今女官大人是皇上的心頭寶,供得比神仙還神仙,本宮一屆凡人豈敢責罰女官大人?”
媯嫿低頭跪著,咬住下唇,不說話。
麗妃又道:“我說近日皇上一直對著那張《花叢戲蝶圖》裡的少女痴看的那人是誰呢,沒想到竟是女官大人。女官大人好姿色,連皇上都對你的畫像痴迷不已。”
媯嫿聽這話就驚了,《花叢戲蝶圖》?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近日經常來御花園裡走動,可是何時有人把她的畫像畫下來的啊,她怎麼不知道?還有,竟然說皇帝對他的畫像痴迷不已,一想到穆帝眯著老眼昏花的眼睛痴痴地望著她的畫像的模樣媯嫿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雖然有疑問,但在吃醋的麗妃面前,媯嫿也只得低頭沉默,不敢回話也不敢反抗。
麗妃越看她越不順眼,怎麼遭也覺得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看著不舒服,恨不得毀了她一般。正想大罵,忽然遠處忽然有響動,來了一個太監拜道:“娘娘,皇上在池明宮傳您過去呢。”
麗妃看了媯嫿一眼,雖有不甘,但也只得冷哼一聲,便轉身,帶著一大群宮娥走了。
待麗妃一走,那老太監便溫和地朝媯嫿道:“女官大人,起來吧,娘娘已經走了。”
媯嫿站起來,愣愣地看著他一會兒,忽然驚疑地道:“你是……為何我似乎覺得在哪兒見過您?”
老太監慈祥地道:“齊王府……”
媯嫿驚奇:“哦, 您就是當初在齊王裡做事的吳公公啊?吳公公,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在這宮裡頭了?”
吳公公笑道:“我本是這宮裡頭的,只是前段日子奉玉妃娘娘的旨意到齊王府調訓下人,調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