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真是悲劇得可以啊!
呃,還是要祝驢同學:生辰快樂,萬壽無疆,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注意,這個驢同學,她不是我番外中的小馬哥,她是我文下的讀者【思想上的驢友】
☆、第三十三章
晃眼間好似看見了常年病態的文淵,深陷的眼窩,清瘦的臉。
但我畢竟還未將他誤認作文淵,月白的袍子,桃花似的眉眼,這是文昊。文昊將手中的汗巾仍在一邊,欣喜道:“素錦,你醒了。”
我抬眼四下望了一圈,紫檀木的床架,淡黃色的紗帳,這不是我的臥房。
他又道:“感覺怎樣,可好些了麼?”
我點點頭,問他:“這是哪?”將將問完便聽得有人在嚶嚶地哭。
我將文昊撥開一些,抬眼望見牆角被五花大綁的十三公主,慘白的一張臉,嘴裡塞了塊絹布,右手手腕處血跡斑斑,已然風乾。
文昊竟劫了位公主回來,這可怎麼了得!不用想也知道,此刻整個屋子怕是被太守府的人團團圍住了罷。我想坐起來,稍稍一動,便牽動傷口鑽心地疼。
文昊穩穩將我扶住:“這是太守府,你別亂動,傷口好不容易癒合了些,當心又裂開來。”
我艱難道:“你、你將她怎麼樣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又將我扶在床頭倚靠著:“她沒事,不過是昨晚不肯交出解藥,被我廢了隻手,令她以後不能再射箭罷了。”
我驚了一驚,急道:“你怎麼這麼糊塗,殘害公主那是多大的罪名啊!輕則上斷頭臺,重則誅連九族,你闖下大禍了!”
他卻不緊不慢:“錢家籠統不過你我二人,哪來的九族呢?你若死在她的箭下,我便誓不罷休,定要一劍殺了她給你陪葬,”他笑笑:“好在解藥是真的,你也醒過來了。”
他說得風淡雲輕,我卻心焦得不行。
我這條命本就是錢家救回來的,死了也沒什麼可惜,可文昊是錢家唯一的血脈,他若出什麼意外,錢家的家業該當如何?錢家的命運又會當如何?我不敢往下想,惶恐道:“你快逃吧,他們定然抓不住你,多帶些銀子,逃得遠些,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日後興許還能再開家錢莊,也算是繼承錢家”我想了想,覺得以文昊這種懶散的性子,繼續振興錢莊的可能性不大,又改口道:“唔,還是別開錢莊了,隨便開家客棧飯館,隱姓埋名”
他好笑地打斷我:“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
我更是急得頭暈,這死心眼的孩子喲!喘了兩口氣,傷口又鑽心地疼。
文昊按住我,道:“挾持公主確然是件大事,十三公主是在太守府出的事,相信太守大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頂多便是將我們圍了,再將此事上報朝廷。你聽我說,現目前安心養傷便是,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等。”
我訥訥道:“等什麼?”
他淡淡道:“等八皇子或是蘊華回來,只要回來任何一人,事情便有轉機。”
我不明白他這是個什麼邏輯,文昊大概還不知道,蘊華便是七年前戰死的恆勝將軍,如今不知為何又遭到八皇子的追殺,自身問題都還未解決,如何讓這件事有轉機?更莫說八皇子了,十三公主是八皇子的皇妹,等到八皇子前來,恐怕更要死路一條了罷?
我嘆了口氣道:“你當真是天真!我們劫的可是一國公主,誰來都沒有用,你想想看,當年福昌公主被陳國擄走後發生了什麼?”
他不置可否:“當年那件事未必那麼簡單,奉正皇帝早已垂涎陳國國土,卻苦於沒有恰當的理由起兵,依我看,公主被擄不過是個幌子,滅陳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今日之事全因十三公主一己私怨,倘若將事情宣揚出去,難免會有損皇室聲譽,再加上你是”他看著我:“素錦,相信我,八皇子和蘊華都會保你平安無恙的。”
我不曉得他是哪來的自信,也不想再深究誰會保我的問題,我的安危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自己能不能安然。我說:“那你呢,你怎麼辦?”
他不知從哪抽出把摺扇,放在身前搖了搖,自通道:“你覺得他們能抓住我麼?”
我一愣,覺著此事若放在昨夜之前,便斷然是不敢相信的,可回想起他昨夜打的那場架,又覺著有幾分可信。但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殘害皇族是大逆之罪,怎能如他說得那般輕巧?即便文昊能逃得出去,日後又如何回來呢?
還沒來得及問出這些問題,外頭便響起了叩門聲。
門口的人軟著聲氣,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