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是個偷了東西還不敢承認的無恥小偷!我現在就抓你去公安局,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咄!我這天雷剛才已經放出去了,只是你這凡人目不能見,沒料到你命數中還有幾分剋制天雷的妖孽能量,竟能抵擋住我的天雷!不過你不要得意,待我請祖師爺下凡來降你!籲……急急如律令……東邊的祖師爺,快快下來……”
那道士聽到“公安局”三字後忽然慌了,天雷也不引了,旅行袋和被稱為千年靈寶的籤筒也不要了,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了。他左手的中指和拇指捏著法決,右手提著桃木劍,踩著似是而非的九宮八卦步在場內來回狂奔了一陣,然後就徑直往東邊跑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剛才人群散開後,圍著的人群總算讓出了幾個空檔,而東邊的空檔便是最大的。
圍觀群眾還正沉浸在道士能引來天雷的震憾中,也沒誰敢攔這提著劍亂揮狂舞的道士,滿心要看他怎麼引來祖師爺下凡。
“站住!”
但就在道士奔出人群的空檔時,一個警察忽然出現了,一支烏黑髮亮的手槍篤定地指著正提劍亂舞的道士。
這警察自然就是聽到動靜而趕下樓來的呂恆。
“誤會,誤會!這都是一場誤會……”
見了呂恆身上的警服和這支手槍,道士的氣頓時洩了,趕緊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狼狽至極的苦笑,連聲解釋道。
“道士,快隱身啊!”
“喂,再不叫狗出來就遲了!”
那幾個傳奇骨灰玩家膽子也大,見了拿槍的警察不但沒被嚇跑,還給道士出起餿主意來。
道士再度滿頭黑線。
“警察辦案,閒雜人等散開,小心槍走火!”呂恆一句話就轟散了圍觀群眾,然後開始細細審問那道士。
在槍桿子的威脅下,道士乖乖地坦白從寬,他從旅行袋裡掏出了身份證和道士證,供警察同志仔細審查,並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原來他叫何步塵,還真是個道士,今年17歲,因初中時看仙俠小說看得太多,痴迷於修仙之術,幾年前便去一個道觀當了個小道士。但他的師父本身也沒有什麼道術,何步塵修煉了幾年,一直沒有什麼成果,只學到一些算命卜卦之術的皮毛本領。
何步塵年齡稍大後也開始清醒過來,覺得現在修仙修道都是扯淡,這輩子必定成仙無望,加上道觀遠不如寺廟香火旺盛,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他心灰意懶之下,便開始周遊各地,幫人算卦賺錢,好歹也勝過去做民工。
在某前輩高人的指點下,何步塵弄到了幾根有類似打火機功能的特製“桃木劍”,可以用來舉劍噴火,同時利用倉鼠來故弄玄虛、設下騙局。他屢試屢靈,遇到的“大貴人”雖然不太多,但一旦入套,便往往很相信他,把身上的錢都送給他當“天機費”。所以何步塵便一直用這種方法釣魚,從不主動與路人攀談,坐等路人上鉤,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只是他沒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了範飛手裡。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紅塵。
何步塵前一陣擺攤時得到一個富人的青睞,邀請他去怡香園小區幫自己癱瘓在床的父親看命相,並給了他一筆酬金。何步塵看完相回家時,無意間在小區一處草坪上發現了一直跟在他身後奔跑的紅塵,頓時心念一動。
何步塵養的一隻倉鼠前不久忽然病死了,籤筒中正好缺一隻,於是他便從旅行袋中取出一個裝有一隻倉鼠的籤筒託在手上,大搖大擺地出了小區,而紅塵也果然跟了出去。
出了小區後,何步塵便把籤筒放在轉角處的地上,然後躲在一旁的角落裡。
籤筒裡是一隻公的“老公公”,和“白婆婆”的母鼠紅塵同屬於羅伯羅夫斯基小倉鼠,因此紅塵聞出了同類的氣味,才喜出望外地跟在了何步塵身後。不出何步塵所料,他一躲起來,正在發情期的紅塵便忘記了危險,竟然高高地跳了起來,落入了籤筒中,和“老公公”談情說愛起來。而當它們情正濃時,目睹了紅塵奇特跳躍能力的何步塵便悄悄用衣服堵住了籤筒蓋子,然後如獲珍寶般地捧回租住的旅店中。
紅塵不甘心束手就擒,在何步塵在旅店裡抓它時,它憤怒地咬了何步塵一口,何步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降服,讓它當了階下囚。從此之後,何步塵每次抓紅塵,都只掀開一點小口,然後伸一根小鐵鉗進去鉗住它,省得再被它咬著……
紅塵被囚,又被迫與“老公公”分開,因此極為憤怒,始終不肯吃東西,而且它的牙很利,幾次差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