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拉到身後,張開雙臂攔在了他的前面。
“賀老師,你別出頭,讓冰非墨去解釋!”胡錘趕緊抓著賀青梅的胳膊往後拉,嘴裡還說著瘋話,“你只能算是資深美女,冰非墨卻是粉嫩的美女,魅力更大些……”
“你怎麼不去死?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懦夫!”賀青梅大怒,使勁地把胡錘推開,恨不得在他臉上扇一耳光。
“賀老師,老胡說得對,還是讓我來吧。”冰非墨卻忽然說了一句,然後把賀青梅拉到了她的身後。
冰非墨的力氣居然不小,賀青梅一個踉蹌,就被拉到了後面,胡錘趕緊把她扶穩了。
“放手!要不然我噴你一臉優樂美!”賀青梅忿忿地甩開胡錘的手,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
502病房裡的範飛一直在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情形不對後,頓時臉色一變,趕緊叫來了祝醫生,讓他幫著把固定裝置去掉,把自己的左腿給弄下來。
“好象是你的同學和人打起來了,我們醫生都插不上手,再說都是羅家的人,我們也不敢……”祝清一邊幫範飛卸掉左腿上的固定裝,一邊緊張地說道。
“知道,應該沒事的。”範飛微微一笑,說道,“麻煩你打電話給110報警,再告訴呂警官一聲,順便幫我拿兩根柺杖來,最好是全部用鐵做成的那種。”
“鐵的?沒有……你想當鐵柺李?”祝清奇怪地看了範飛兩眼。
“反正結實點的就行,最好是金屬做的,鐵棍也可以,實在不行就木柺杖也行。再不行的話,就幫我找把西瓜刀吧,哪怕是手術刀,也給我弄幾把來。”範飛說完這句話後,便閉著眼睛往床上一躺,竟似乎要睡覺了。
祝清被範飛的話嚇了一跳,才明白他想去幫忙打架。但見範飛隨即又躺下去,他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當我從一數到三,我會比現在放鬆十倍……一、二、三……好了,我已經很放鬆了……”
範飛開始催眠自己。
範飛知道這段時間很敏感,自己不該再惹禍上身,也不該再上演一場單挑羅家的大戲,而且聽外面的動靜,打得並不激烈,甚至還有些可疑,說不定羅家的人就是想引自己加入混戰,然後暗算自己,這無疑是一場很陰險的陰謀,就跟那晚暗算自己和呂恆一樣,背後一定有高人出謀劃策……
範飛知道不該衝動,但如果賀青梅有危險,他不介意再血拼一場。
範飛的心性受過不少磨練,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但自然不是全部,他仍然有他的逆鱗,比如家人,比如丁詩晨,比如他在心中一直當成半個姐姐對待的賀青梅老師。
此刻他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只是因為邊走邊催眠比較難成功,所以他才沒有急著出去救場,而是先躺下來催眠自己。
但不知為什麼,聽著外面的喧囂聲和打殺聲,聽著賀青梅的厲叫聲,範飛忽然間進入不了那種催眠狀態。
或許,這是因為關心則亂,所以無法心平氣和,或許,這是因為他昨晚預測雙色球號碼的催眠時間過長,以至於損傷了腦力……
範飛深吸了一口氣,死死憋著,同時雙拳緊握,雙腳的十根腳趾也用力屈緊,並繃緊身上的每一塊肌肉。
堅持了十多秒鐘後,他才吐出那口氣,同時迅速放鬆肌肉。這讓他感到了真正的放鬆。於是他趁熱打鐵地再次催眠自己,同時告訴自己:冷靜,冷靜,這沒什麼,賀老師不會有危險的……
事實上,範飛確實還在等著另一個人出手。
他也相信,既然有這個人在場,自己的賀老師應該吃不了什麼大虧的。
…………
上樓的,下樓的,都奔著樓梯轉角處那個擠在一團的小圈子逼過來,賀青梅她們就像汪洋中的一條小船,隨時可能被大浪吞沒。
冰非墨忽然左手一拂,頭一甩,那頭長過了腰間的長髮便忽然散了開來,甚至遮住了她的整張臉,只露出一隻亮如晨星般的眼睛,那情形頗有些詭異。
午夜兇鈴?
羅家的那幫人見狀都愣了一愣,有些人的心底裡甚至忽然打了個顫。
然後冰非墨雙手輕輕一扒拉,那張冰清玉潔的小臉便從長髮中露了出來,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楚楚可憐,甚至還含著一些淚水。
“各位大哥,不要動手,聽我說一句行嗎?”冰非墨含著眼淚看了四周一眼,楚楚可憐地說道。
她的聲音怯弱無助,臉上也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