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她也就每天都習慣性地在身上灑幾滴香水,並大力鼓勵丁詩晨也學她那樣,這就是丁詩晨偶爾也會用香水的原因。
而這一天從游泳池中爬出來的許靜,身上徹底沒了香水味,可謂鉛華洗盡。恰好範飛那時就站在她身旁,於是忽然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神秘的體香,那是一種帶著檸檬的清香,和丁詩晨身上的蘋果清香異曲同工,都是水果類的,而且很淡雅,沒有摻雜那種渾濁的味道,說明她的身體還是一片沒被開墾過的處*女地……
那一刻,範飛恍然大悟,終於徹底相信了許靜的確還是比較單純的,是自己是冤枉了她。
他還想起了許靜對丁詩晨說過的一句話——留個清白身,好釣金龜婿!
範飛明白真相後,也終於對許靜有了些內疚,覺得她雖然張牙舞爪,但似乎可以暫緩歸入狐狸精行列,也不至於腳踩兩隻船,去玩弄情商不發達的死黨任平生。
所以在這之後,範飛也不再反對任平生去追她,甚至還在羅秋鬧事那一晚,主動在許靜面前幫任平生挑明瞭這份心思。雖然許靜對任平生不感冒,但範飛也算盡力了。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許靜自從那次丟人事件之後,就對範飛愛理不理,顯然是耿耿於懷,只不過她還是堅持“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宗旨,偶爾還會在校服下面藏一件性感的衣服,並對範飛拋上幾個不太純熟的媚眼,甚至嗲聲嗲氣地撒兩句小嬌,指望著能讓範飛拜倒在她的超短裙下。
她仍不服輸,特想在丁詩晨面前證明範飛其實就是一偽裝得特深的色狼。
但範飛總是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來一個視而不見,並再次在心底將她列為狐狸精。
範飛這個小處男雖然有些悶騷,但出於農村孩子的天性,還是比較保守和傳統的,所以他與性格、穿著都比較奔放的許靜之間就註定是互相看不對眼。
任平生則恰好相反,一直抱著“有志者,事競成”的信念,在單相思的單行道上苦苦跋涉著……
而許靜屢屢在範飛這條陰溝裡翻船後,雖然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最後只能阿式地給範飛安上一個“假清高”的名號,並有意無意地在丁詩晨面前屢屢提起,試圖給丁詩晨洗腦。
可惜就算在閨蜜丁詩晨面前,許靜也仍然失敗了。因為開學那一幕給丁詩晨留下的印象簡直是太深了,她一廂情願地認為範飛就是萬中無一的正人君子。再加上那一晚範飛在羅秋手下救下了她,丁詩晨對範飛的好感更是急劇上升。好感加上報恩的念頭,也就難怪她會做出掏錢讓鳳姨給範飛開工資的這種事情來了。
而如果知道所有的真相後,丁詩晨恐怕會吐血三升,然後學著林黛玉妹妹,背一把藥鋤去悲悲切切地葬花,順便埋葬自己的那點少女心思。
幸好她不知道真相,因此故事還在繼續。
所以當範飛這回提出要請她去參考手機時,丁詩晨也迅速地淡忘了剛發生的不快,心如鹿撞地答應了下來。
但丁詩晨和範飛顯然都低估了許靜干涉他們的決心。
任何矛盾,當發展到最後,總會來一個總爆發的。
而此刻,面對著丁詩晨拒絕和許靜結伴回家的要求時,範飛和許靜的矛盾就到了清算的時候。
“我偏要去當燈泡!”許靜斜著眼瞥了正陰沉著臉整理書本的範飛一眼,不依不饒地在丁詩晨耳旁笑道,“別忘了,你媽說過的,讓我看著你!”
丁詩晨的臉於是紅得更厲害了,而許靜卻笑得更加燦爛。
範飛的心中卻是忽然解開了一個心結。
下午許靜邀範飛去操坪上談話,許靜的最後一句話,是說丁詩晨幫他是為了報恩,暗示他不要自作多情。範飛一直沒想清楚許靜說這句話的真實含義,而現在,許靜這句話卻透露出一個資訊——丁詩晨的媽媽很可能是不允許她在高中階段談戀愛的,而許靜與丁詩晨又是閨蜜,丁媽媽自然就或明或暗地叮囑過許靜,讓她幫著看著丁詩晨,有什麼異常情況就趕緊向丁媽媽彙報。這樣一來,許靜下午那番話也就好理解了……
教室裡的同學這時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這三個人在這耗著。而看許靜的架勢,似乎丁詩晨不走,她也就不走。
“許靜,我要給丁詩晨輔導幾道幾何題,你不介意的話,就一起聽吧。”範飛的臉上忽然露出瞭如沐春風的笑容。
範飛知道,許靜最討厭的就是數學,而數學中最討厭的又是幾何。
所以他專挑幾何來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