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相信你也能理解……”
“丁叔,這件事純屬意外,我的賭局只有這一次,不會有下次了。”
見丁易話裡的含義越來越明顯,範飛的心裡很矛盾,既想掉頭就走,爭一口惡氣,又想委曲求全,爭取最後一次機會,於是掙扎了好一會,才說了這麼一句。
“可能嗎?”丁易只說了三個字。
範飛默然。
“範飛,當你喜歡一個女人並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請記住,你要為她帶來的是絕對的安全,而非冒險和動盪。如果她是一個喜歡動盪的太妹,那就無所謂,但詩晨不是。我不需要門當戶對和財富,我只要詩晨平安,你能給她嗎?”丁易還是很溫和地說道。
丁易的語氣雖然很溫和,但句句擊中範飛的軟肋,讓他無言以對。
“詩晨和你不同,她不是個自私的人,為了她喜歡的人,她可以放棄一切。她一直在為你著想,一直在為你做很多事,這些我都知道。範飛,你能不那麼自私嗎?能不能也考慮考慮她的處境、她的未來、她的安全?你能不能放她一馬,不要把她綁在你的戰車上去衝鋒陷陣?”丁易仍然是溫和地說著,但這些字眼卻如同匕首一般,扎進了範飛的心裡。
丁易剛才所說的“羅家現在不會動你”、“暫時擺平這件事”,都在表示著生死賭局還在繼續,也意味著範飛不可能一直這麼平安下去,那麼丁詩晨只要繼續和他在一起,也確實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這一刻,範飛是真有些後悔擺羅勇一道的事了,當時確實痛快了,可事後卻麻煩大了,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可惜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賣。
現在丁易話裡的含義很明顯,就是要讓他不自私,勇於放棄丁詩晨,不再糾纏他的女兒。
丁易確實說得很有道理,範飛確實不該把丁詩晨綁上戰車,那樣是很自私的行為。而且丁易的話看似溫軟卻暗含鋒芒,咄咄逼人,已經把範飛頂到了牆角,如果再不放棄,他的自尊、他的臉面就全沒有了,這是一種恥辱,至大至深的恥辱!可是……
放棄?
這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還真有點難……
範飛咬了咬牙,徑直走到窗前,推開玻璃窗,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他把一大口濃濃的煙霧吞進肺裡,狠狠地憋住了十多秒鐘,當那縷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來時,已經淡得如同兒時的回憶。
丁易也沒吭聲,就靜靜地看著範飛抽完一根菸,然後又點上另一根菸。
老佛爺也不打鼾了,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靜靜地看著範飛趴在窗臺上的背影。
“丁叔,詩晨現在在哪裡?我想見她一面。”範飛終於扔掉了菸頭,低聲說道。
“嗯?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想見她?”丁易眼中精光一閃,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顯然對於範飛的頑固感到有些惱火了。
“對,我想再見她一面,當面聽聽她的想法。”範飛再次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和,語氣卻很堅定。
“她的想法和我一樣,她只是不想當面對你說這些話,所以委託我來說。該說的,我剛才基本都說完了,你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更何況,她已經轉學了,態度也很明顯了。”丁易平靜地說道。
“哦?”範飛忽然笑了,“她想和我分手,所以轉學了,還委託你來說分手的事?”
“差不多是這樣。”丁易猶豫了一下,答道。
“丁叔,你知道我不是傻子,又何必對我說這樣的謊話?”範飛再次笑了笑,淡淡地說道,“聽說你不太喜歡長篇大論,今天卻說了這麼多話,一定很累,也用了不少心思。不過話多了,漏洞就多,正所謂言多必失……”
“哦?有什麼漏洞?”丁易忽然笑了,眼裡精光一閃。
“很多……比如說你那五百萬,只是要買我一週的平安,以你的商人性格,真會做這麼不划算的事情嗎?”範飛淡淡地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丁易臉上的笑意不減,語氣卻忽然尖銳起來,“你和詩晨那一晚已經確定關係了,你現在就是我丁家的人了,我當然不能讓人動你,再多的錢也要花。不過如果你和她分手了,就不關我的事了。可惜,看來你已經怕了,所以想死皮賴臉地賴在我們丁家,讓我來庇佑你,讓詩晨這麼個女人來保護你,對嗎?既然是這樣,你就求我吧!”
“死皮賴臉?丁叔,你用不著對我用激將法,這也沒用,我今天就是死皮賴臉了。”
範飛微微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