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全不同,雖說人不可貌相,可是這也差的太遠了吧。
然而老者根本沒有在乎外界所有人的目光,抱著破琴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咚咚咚…………”
與軒塵的那一曲有所不同,知之的曲子一上來就十分高亢,一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師妹,這老頭真的這麼奇?”問話的正是越秀山的林聖知。
一旁的越心如好似不願意與他說話,只是點點頭。
隨著知之的輕撥,磅礴的氣勢沖天而起,直入雲霄,所有人都露出驚喜之色。
然而,高亢的琴音卻沒堅持多久,竟然慢慢的變得十分清淡,彷如夏天突然進入了深秋,萬籟俱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如一灘死水般沉默了,再無任何動靜,最終知之也好似不動了一般。
不知道的以為知之就這樣歸天了。
然而,數十息後,突然,那死水又好似復活了一般,如潛龍出水,那股滔天般的氣勢又失而復得。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激昂的琴音卻好似沒有了結尾,戛然而止,而後老者知之突然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抱著破琴慢慢的走了下來。
“完了?一曲未盡啊。”
“失敗了,果然琴藝不咋樣。”不少人感嘆道。
然而,依然有不少人眼發精光,越心如輕聲自語道:“化體修為,入境境界,如果能進入越秀山,必將又添一大儒。”
軒塵微閉的雙目慢慢睜開,心中暗道:“壯志暮年,雄心未老。”
以化體境的修為,達到入境境界的琴境,凡間能有幾人,這又何嘗不是彈出了老者知之的一生呢?
或許這正是他來參加此次牧才大會的原因。
只有少數人知道,知之的琴藝已經達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他並沒有如軒塵一般讓所有人都入境,而是能真正聽懂琴音的人才進入了他的琴境。
在大部分人失望之中,一個分數出現在了排行榜上,竟然是九十九,滿分一百,這老者知之竟然獲得了九十九。
所有人都迷惑不解,難道此屆牧才大會規矩變了?要知道,這分數竟然跟軒塵的一模一樣,難怪他敢選擇琴藝!
只有少數人知道老者的琴藝之高,已然鮮有人能比,就算一些書院的大儒或許都自愧不如。
這時老者知之的目光突然停留在軒塵身上,四目對峙。
軒塵微微點頭,他知道這並不是挑釁,而是一種遇到知己般的感覺,此時無言勝有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軒塵都有種遇到知己般的感覺,然而他知道這不可能,他永遠不可能與老者知之成為知己,因為,他是帝皇!
帝皇註定是孤獨的一身,一生如戰場,戰場之上,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而這賽場就好比戰場,除了駕馭,即為被駕馭。
軒塵知道,這老者是一個奇才,絕對不只是琴藝造詣超乎常人這麼簡單。
他好似在尋一個知己,把自己的一生都賦予了剛才這一首曲子,曲中之人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平淡中度過,原本以為就這樣結束自己一生,然而他突然感悟,人生本來就是拼搏的,不應該如此碌碌無為。
以至於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好似他看到了希望,知道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所以他來了。
四目相對,好似都明白了對方心中之志。
這時,幾群人向老者走去,周圍人群快速閃開,顯得十分恭敬,顯然他們都是四大書院之人。
其中一群人正是前幾日見過的越秀山的越心如,這次卻沒有見到林聖知。
而另外一群人卻是一個年輕男子帶隊,男子十分清秀,看上去十分有氣質,身後幾人全都穿著藍袍。
第三群人為首的是一箇中年白袍雲衫男子,身後跟著三個身穿白袍的青年。
而最後一群人,軒塵能夠看出來,應該是紫雲山的人,幾人全都身著紫色儒袍。
軒塵淡淡的看著四群人。
一旁的玉凌仙解釋道:“想必那群穿紫袍的你已經猜出,他們正是紫雲山之人,越心如軒兄之前也已經見過了,那白袍男子是鍾靈院的三代大弟子,鍾幕水。”
“而那穿著藍袍的卻是慕辰院的三代大弟子,嶽不凡。”
“鍾幕水?嶽不凡?”軒塵疑惑道。
玉凌仙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尤其是看著鍾幕水的眼光,充滿了一股發自內心戰意,又繼續道:“鍾幕水,曾經一文折服諸子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