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更是讓諸多的官府側目,誰也不願意太過於得罪東林黨人。
就連徐望華都存在這樣的擔憂了。
究竟如何處置葉明飛,鄭勳睿沒有徵求其他人的意見,但他還是要聽一聽徐望華的看法,至少能夠聽到比較全面的意見。
“大人,商貿賦稅的調整,已經取得成功,淮北的商賈,包括浙江、南京、蘇州等地的商賈,來到淮北各地交易。也要遵循規矩的,屬下認為,到了這一步,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過分的追究了。”
“葉明飛原是淮北商會會長,又是有著生員功名的讀書人,更兼東林黨人的身份。其背後的牽涉是很多的,總督府已經查抄了其所有的財產,屬下認為,將葉明飛極其家人流放到瓊州去,也就可以了。”
“屬下之所以這樣認為,主要還是考慮到今後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推行,大人在淮北各地調整商貿賦稅,運籌帷幄,這麼長時間過去。局面一直都很是平靜,京城和南京都沒有動靜,其實淮北的商賈已經明白其中意思,也不敢違背總督府的各項命令了,商賈圖利,將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同時,也想到了保住性命和財產,故而他們很容易屈服。”
“可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的讀書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幾乎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屬下認為。目前的情況之下,還是不要過於的刺激東林黨人,否則他們群起而攻之,局面怕是要失去控制的。”
。。。
徐望華詳細說明理由的時候,鄭勳睿聽的很是仔細。
等到徐望華說完,鄭勳睿在屋子裡來回的踱步。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鄭勳睿神色堅定的開口了。
“徐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人人都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我相信總督府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但我沒有打算這樣做,我們所要做的事情,恐怕沒有見好就收的氛圍。”
“我早就說過,我們與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的矛盾,遲早有徹底激化的那一天,我們在淮北調整商貿賦稅,一方面看起來是增加官府的收入,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要動搖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的根基,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已經充分表明,東林黨人與南方的商賈,是僅僅聯絡在一起的,這裡面還包括南方計程車大夫。”
“我們如今所做的一切事情,牽涉到的不僅僅是個人恩怨,我們和東林黨人之間的鬥爭,恐怕比戰鬥廝殺還要殘酷,我們已經抓住了最好的機會,就決不能夠浪費了,有句話我是不想說出口的,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在對付東林黨人的時候,我們不能夠有絲毫心軟。”
“葉明飛沒有出現什麼巨大的問題,他選擇對抗,也是本能的反應,很可惜的是,他沒有看清楚局勢,以為依靠著東林黨人,就能夠化險為夷,就能夠擺平一切。”
“現如今,葉明飛恐怕還是有這等的認識,不要以為他已經完全的心服口服,也不要以為其他所有的商賈,都是心甘情願繳納賦稅的,一旦我們做出流放的決定,讓葉明飛保住了性命,那麼下一步,我們面對的事情就會更多,葉明飛很有可能到南京甚至是京城去喊冤,到了那個時候,南京和京城的東林黨人,或許就會掀起一道波瀾,讓淮北的商賈也會蠢蠢欲動,我們所開創出來的穩定局面,就會動搖。”
“葉明飛要怪就怪東林黨人,是東林黨人讓他丟掉了性命。”
“我們殺掉葉明飛,至少會讓淮北的商賈明白今後該如何做。”
“徐先生,我們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剛剛起步,這個時候,我們決不能夠有鬆懈的想法,更不要認為某一件事情的成功,就可以讓我們忽視對手。”
。。。
徐望華頻頻點頭,神色也變得更加的嚴肅,殺掉葉明飛,短時間內肯定會引發諸多的議論,但從長遠的利益來看,還是值得的,只不過葉明飛罪不至死,可惜這方面,沒有誰會去考慮,有時候殺人不是從罪行來考慮的,是從需要來考慮的。
“大人的意思,屬下明白了,這件事情屬下馬上就去辦理。”
“好,處理此事需要果斷,報備大理寺和刑部的事宜,處理的巧妙一些,葉明飛不過是生員的身份,總督府可以直接處理的,我的意思,報備的同時,明確總督府的意見,也就是說總督府的意見是不可能改變的,同時不需要等候刑部和大理寺的批文。”
徐望華點點頭,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的確不需要等候刑部和大理寺的批文了。
“葉明飛的家人該如何的處置。”
徐望華詢問這個問題,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