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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七次他走出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扶著額頭,對宮洺說:“宮先生,你要我做什麼,說吧,我一定做到。”
而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這個時間一瞬間恢復了正常。
宮洺那張臉迅速地覆蓋上了一層北極的冰蓋,冷颼颼地轉身對kitty說:“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你告訴她。”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三秒後,他拉開門,皺著眉頭痛苦地對kitty說:“再衝一杯胃藥給我。”
而十分鐘後,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盯著前面的剪刀發呆。我現在面臨著兩個選擇:一個是替宮洺打進顧裡那個小團隊的內部,做一個反間諜;而另一個,就是 拿這把見到插進喉嚨裡。
下班後,《M。E》的人陸續走了,我坐在桌子面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絕望地想到底應該如何了斷。吃安眠藥太不靠譜,萬一被救回來,還要折騰第二次。跳樓死得太不美形,支離破碎的,我活得這麼失敗,死至少要全屍!割脈不行,我看見血要嘔,死在一堆嘔吐物裡更不美形,而且還臭。開煤氣很容易把顧裡和neil以及唐宛如一起弄死,我不想去了下面,還要被幾條黃鼠狼強bao。
想到最後,我仍然很絕望,我想只能回去救助唐宛如了,看她能不能手起刀落,再我的脖子大動脈上一記強有力的手刀劈下來,我直接兩腿一蹬。
在我把手機丟進包包裡、拉開椅子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見穿著一件薄薄的灰色連身長風衣外套的崇光走進了辦公室,他消瘦的臉上,像是籠罩著一層黑壓壓的烏雲。
我非常驚訝怎麼會在這裡看見他,說實話,之前每個月,我們都恨不得掘地三尺,可以把他挖出來,而今天守株居然待了兔,實在讓我難以接受
不過;在經歷了白天的癲狂世界之後;我已經看破了紅塵;覺得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奇怪。就算是崇光現在走過來給我一張喜帖;說他就快要和唐宛如結婚了;我也不會驚訝。
但是;我顯然過分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崇光黑著一張臉;走到我的面前;問:〃宮銘呢?〃
我抬起手;指了指宮銘的辦公室。
崇光抓起我桌子上厚厚的一疊書和列印稿樣;然後朝宮銘的辦公室走去;他越走越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抬起腳一腳踹開了大門;在我嚇得尖叫起來的同時;他用力把手上的一大疊列印紙張和書本;朝宮銘身上重重地砸去。 〃你他媽就不是人!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