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利落地分發著糧食,大家抑制不住地興奮,個個幹勁十足;而災民們耐心地排起長隊,每個人都對這位賑災救民的八府巡按感激涕零。
心情舒暢的秀帶著寶,在糧倉門口玩耍了好一陣,白玉嬌緊緊跟在秀秀的身後,生怕吃虧似的。而與白玉嬌同來的段天廣則早早便找尋的五弟去了。
見寶在門口前前後後,已經是跑得滿頭大汗,秀一邊體貼地用的衣袖為寶擦拭著額頭上汗珠,一邊建議白玉嬌先帶寶回驛館去休息。
白玉嬌長出了一口氣,扭動了一下腰肢,眯起一雙杏眼,不屑地言道早就該了,我餓得肚皮都打鼓了!”
於是秀依然讓段天廣保護著白玉嬌和寶,再帶上老頑童段逍遙先回官家驛館去了。而關照了一下放糧李皓軒便回到了院中。
樹蔭下,劉飛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眼睛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手中路韙送來的賬冊,雙眉緊皺,臉上的表情嚴峻中略帶憂慮。
秀好奇地走了,弓著身子,眨著一雙美眸,輕聲問道大師爺,這賬冊看出花樣?莫不是記花賬了?”
劉飛抬眼瞟了一下疑惑不解的秀,秀秀那可愛的神情立即讓劉飛的心從賬冊上飄走了。他趕緊收回目光,輕咳了兩下,整理了一下思緒,若有所思地答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還要再細細研究一番。”
秀一雙美眸中頓時靈光一閃,整個人都一下子來了精神,如同了新大陸一般,新奇地坐在太師椅旁邊的木凳上,搖晃著劉飛的胳膊,急切地問道喂,是問題呀?先說給我聽聽。”
被秀這樣一搖晃,那劉飛的心便像是一起被搖動一般,拿在手中的賬冊早就掉落在了方桌上。他臉頰一紅,趕忙收回手臂,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眯著眼睛斜瞟著秀,撇著嘴,口中“嘖嘖”不已。
秀見狀,還以為是用力過猛,才導致劉飛手中的賬冊滑落,她抱歉地微微一笑,朝著劉飛調皮地一吐舌頭。
劉飛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後,才重新拾起一本賬冊,展開捧到秀的眼前,指著其中一行言道你看這裡……”
哪秀掃都不掃上一眼,不等劉飛說完,便一把推開了賬冊,撅起粉紅嘴,略帶怒氣地說道啊,讓我看?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這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我看還是算了,你一個人慢慢看吧。”說著,從木凳上一躍而起,一邊揮動著手臂,比劃著拳擊的動作,一邊繼續說道練功打架,我在行;看古,尤其還是看賬本,還是你來吧。玉嬌姐都說了, ;我這個人就是‘坐享其成’來的。”
劉飛一見秀這個毛毛躁躁的樣子,那眉頭皺得更緊了,也趕忙起身制止道你……你趕快坐下,你這個樣子,還哪裡像個巡按?”
秀嘴撅得更高了,陰沉著臉,冷冷地問道?當官的就不能活動活動筋骨了?”
劉飛氣得又是嘆氣、又是搖頭,慌亂地四下裡觀望了一下,見此刻運糧食的官兵侍衛們都在忙碌著,沒人注意到這裡,才扔下手中賬冊,點指著秀教訓道那必正是一介生,哪裡會有這樣的舉動?”
秀一聽這話,做到半截的拳擊動作戛然而止,隨後迅速收回手臂,脖子一縮,耷拉著腦袋,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那點傲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彷彿霜打的茄子一般。
見到秀如此委屈的樣子,劉飛不禁暗自好笑,低垂下眼簾,四平八穩地又坐回到了太師椅上,幽幽地言道堂堂八府巡按,豈能坐享其成?為人處世,做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劉飛言辭頗有深意,秀漆黑的眼珠一轉,精緻的巴旁邊豎起一根纖纖玉指,朱唇一動,俏皮地言道我了,那我還是去押運糧草吧!”說完,便從木凳上“嚯”地一下跳了起來,幾步衝向了糧倉。
劉飛被秀的突然躍起嚇了一跳,驚慌地打量了一下大步星的秀,便低垂下眼皮,用手指揉著太陽穴,嘆著氣聲嘟囔著這丫頭,魯莽勁兒又來了。”
劉飛這話還沒說完,便聽見院中“哎呦”一聲,抬頭看時,卻見秀秀已經撞在了一個運送麻袋的莊稼漢身上。這位莊稼漢體格明顯有些瘦,被秀秀愣頭愣腦地一撞,肩膀上的麻袋一下子滑落掉在了地上,正好砸在了腳上,他這才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而秀見惹了禍,先是回頭瞟了一眼劉飛,見劉飛也正無奈的輕瞥著。她嘆了口氣,這點失誤終究沒逃過師爺審視的目光,只好轉回頭來,客客氣氣地向著這位莊稼漢道歉,並彎腰雙手抓住麻袋,幫著他又將一袋子糧食扛上了肩頭,這才急忙走進了倉庫。
而劉飛見秀消失在眼前,本應該是長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