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妃進來的時候,就瞧見這種場景。兩個人似乎都冷著臉,她的心底輕嘆了一口氣。這郡主雖表面看起來粗枝大葉的,實則再精明不過的。每一次來府上找五皇子,都是確定了這裡沒有外人,免得遇上了別家的公子侯爺,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五王妃先進來給五皇子行了一禮,瞧見郡主仍然氣呼呼的模樣,臉上先露出了幾分笑。“郡主,要不嫂子先帶你去後院逛逛?賞花會還沒結束,你不是想要向趙王府的恆側妃討教繡工的嗎?”五王妃走上前去,執了長寧的手,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長寧心底有些著急,她怎麼會稀罕那活鹿,讓誰獵殺還不是一樣。偏偏五表哥這人不知變通,害得她要另謀途徑。她眼眸一轉,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不了,嫂子。改日我可是要親自下帖子去趙王府,要拜恆側妃為師的,豈可輕率讓他人笑話了去。”她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神情。五王妃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耐,卻是生生地抑制住皺眉的動作。郡主脾氣上來了,誰都擰不過。“家裡有客還過來成什麼樣子,長寧就放在這裡,不會出什麼差錯的。”五皇子手中的筆一頓,轉而冷下臉來,輕聲呵斥了兩句。五王妃連忙告罪,最終也只有灰溜溜地告退了。只剩下長寧坐在那裡,她的眼眸不斷地盯著五皇子瞧。“表哥,我想騎馬。”她坐直了身體,輕聲說了一句。果然見到五皇子猛地扔掉手中的毛筆,轉過身來臉上顯然夾雜了兩分怒色。這小丫頭分明就是來找茬的,騎馬?公主府裡多的是馬匹。再說皇宮裡的場地更大,她身上就有腰牌,天天進宮都沒人敢攔著。偏偏要來他這五王府添亂,他要是不生氣才叫怪事兒。“在家裡母親要是瞧見了,又要說道我。宮裡面那些貴人,若是我衝撞了,母親還得帶著我去賠禮。也就你這裡能用用,表哥,你不會連塊場地都捨不得讓我用吧?”長寧見他要開口的樣子,連忙拿話先堵住他的嘴,讓他不好反駁。五皇子挑了挑眉頭,得,遇到這麼一個貴女,他能說什麼。“這裡的場地不比公主府和宮裡,人多口雜,你自己注意點。我派人在那裡守著,你騎馬小心。”五皇子一揮手,再次轉過身不理睬她。多看一眼估計都被氣死了,真不知道姑姑是如何養出這樣性子的姑娘。長寧瞧見他鬆口,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卻是規規矩矩地彎身行禮。“多謝五皇子賞。”她說完這句話,就瞧見趴在書桌上的五皇子,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了兩分。她卻是自顧地笑了起來,臉上露出幾分狡黠的神色。等到了馬場的時候,長寧已經換了一身火紅色的騎裝,輕便而不份。馬場的面積和公主府與皇宮,自然是稍微小了點。不過她倒是滿不在乎,走過去親自挑了匹高頭白馬,騎上去就揚鞭跑起來。時睿剛從書房裡出來,心裡直泛著嘀咕。王爺回來時的氣色還是不錯的,怎麼剛去了趟書房,臉色就那麼難看。而且更讓他心裡打鼓的是,王爺讓他去馬場,幾次三番叮囑他要好好看顧馬場上的人,不能受傷。他見王爺臉色不好,也沒敢問究竟馬場上的人是誰。五皇子瞧見時睿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又不是沒陪過長寧騎馬,最起碼累個天才能歇回來。他自己不想過去又怕長寧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沒法交代,只能把自己最信得過的侍衛調過去。偏偏時睿是個精明的,若是告訴他去保護郡主,估計早就推辭了,所以五皇子也只有出此下策瞞著他。當時睿走進馬場的時候,看見正在馬背上馳騁的紅衣女子時,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上一次被這女子大膽的動作嚇到的場景,想都不想本能的就要退出去。“時睿!”身後卻傳來女子有些氣急敗壞的嬌喝聲。時睿腦子一下子清醒了,猛地轉過身,單膝跪倒在地,雙手抱拳放在面前。“屬下時睿,奉五皇子之命,前來保護郡主。”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長寧倒是被他弄得一愣,瞧見馬場上的人都被潛到外面去了,也只有幾個婆子門口守著,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呆子。”她一挑柳眉,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手上落下的鞭子力道也變得更大。“時睿,你也去挑匹馬來,我們比賽。”長寧騎馬經過他的時候,揚聲說了一句。時睿知道如果不順著她,又是一陣糾纏。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進馬廄裡選了一匹馬,就揚鞭追了起來。風吹起,拂過兩人的衣衫,馬場上一紅一黑的身影在晃動,倒是多了幾分恣意飛揚。賞花會結束的時候,五王妃親自送她們幾人出來,蕭王妃一直都是一張笑臉,這次的賞花會本來就不是為了她而開,她也沒什麼可顧慮的,最後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打趣五王妃的妹妹。“二姑娘,要我說可得留在家裡兩年好好玩鬧,要不然出嫁了就沒那閒工夫了。”蕭王妃還真不客氣,光明正大地讓人家玩兒。倒是弄得五王妃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