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望在此地的殺戮,不如就從吞噬眼前這法力微弱的小神仙起……
風過,身影飛快掠走,只餘一地鮮紅與一顆圓溜溜的好丹藥。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其實,大家發現沒有,本文思想很深邃啊在愛情,友情之餘,還探討鳥親情牧白,無浪,三三出身自三個不同的家庭,各有各的歡喜,各有各的煩惱,雖然階級不同,關愛卻各有千秋。
即連燕舞暄城姐弟間,也是粉有愛地。
嗯,所以某人不許破壞人家父母的出現,尤其是離玉的出現,是有必要的,不是浪費筆墨湊字數!
獸的瞳眸
天魔皇陛下走了。
在五公主府內的幾日,他穿著神教男子的寬袖白袍,再度用紅綸帶綁了長髮,與鶴四郎端坐在滿院的參天樹下,用玉華杯喝酒,有時聽豆抖彈琴。
樂聲飄渺,鶴四郎的琴藝顯然許久未經磨鍊,天魔皇的酒量卻百尺竿頭又進一步。
容顏未改,彼此的心境千山萬水又一程,故地重遊,倍增傷感。
確認四下別無他耳後,段小樓道:“你與離玉此次迴天界,是否神君……”
鶴四郎頷首:“英雄遲暮,身後諸事卻依舊亂紛紛。”
哪個不是如此?
於是相視淡然一笑。
段小樓緊盯蓮池中那株豔紅的芙蓉,想起客房內酣睡的小女,連忙對著四郎囑託:“天逸與魔教再無干系,我留她在此處,生死有命。”
拼命要逃脫天魔宮的三三,為父成全你。
“兒女自有新天地。劫放此際一定在她屋裡惹她生氣。”
又相視一笑。
“重光若為難你與離玉,來天魔宮。”
薄暮中,段小樓挺立,對女兒告別道:“三三女俠,下回若再有那樣愚蠢的刺殺計劃,千萬獨自一個便宜行事,不要連累這許多性命。”
“呃……”
天魔皇看一眼三三身後的鶴劫放,眼神殷切,寓意無窮。
負過一次,兩次,總該有真心以對的一天不是?
目送父皇遠走的身影,三三的心像被什麼功法用力擰了一下。
數百年的父女隔閡,到了目下,只剩兩眶熱淚。
而孤零零的三三壯妹,從此要在這全然陌生的神教天地生活下去嗎?
沿襲舊例,趁大家都不理論,天逸小公主慌忙找一處寂靜的廊下,抱膝埋頭哭泣。
大老闆無浪如影隨形,俯下身坐去她身邊柔聲道:“臭丫頭,傷好了我送你回去天魔宮。”
“大老闆,帶三三回去黃泉路33號可好?”女子抬起無措的臉,自從那夜離開柴房後院,終日盡是離別。
或是隻要回到黑暗的冥府,一切都可如常,她立在門前迎賓,花姑姑會走來知會,二老闆牧白早已入了後堂。
這樣,便好。
淚如泉湧,她哽咽著哀求:“不要再理什麼神教魔教,瘦皮鶴,我們下去簡單度日,賺很多很多錢,買許多十彩鞋與寶貝。”
唇齒相依,廊外風大雨疾。
舌是這般溫熱而易感,呼吸也綿長,腰間的雙手有力,漸漸也就模糊了物件。
紫眸的,黑眸的,交疊在一起。
牧白呵牧白。
吻到一種在絕望中遍尋希望的境地,她的淚止,洩露出來的輕喃卻依舊是:“三三的獸。”
他的眸光似乎有了變化,但她依舊辨不出顏色,假裝未見大老闆臉色的深沉,只一逕要將臉埋去他的肩窩。
那個位置,本應有她的法術烙印。
無浪卻用兩根手指將她的臉擎起:“三三,我不能陪你回去黃泉路33號,諦望獸已出逃,鶴劫放必須留下來擒獸。”
沒有諦望獸與牧白的黃泉路33號,對於小柿子殿下而言,根本沒有意義。
“為什麼又是不?”她的音浪陡得變大:“瘦皮鶴,三三從你嘴裡總是得到各式各樣的‘不’?你為何不能像牧白那般依我?不肯帶我走,不肯解除婚約,不肯讓我帶牧白走,不肯陪我報仇……如今又不肯兌現諾言,那日在元帥府是你親口所說要陪我去沒有兵災的所在開一家夫妻老婆店的!”
“那時我以為臭丫頭要死了,開夫妻老婆店是你與牧白的心願,卻並非鶴劫放的夢想……”他們又何嘗問過他的心意?
“那你吻我做什麼?”她目中的金光盪漾開,似乎要逼出某一個答案才肯罷休。
“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