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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但嫁到嵇家這些年,我從未將他置於不顧,照顧好丈

42、第四十一卷 。。。

夫和女兒後,我便會回孃家探親。弄得曹林又是好氣又是欣慰。他原就希望我嫁到嵇家後少和曹氏來往,這會兒我跑得更勤,徹徹底底地違背了他的初衷,但我的一片關懷他卻是極受用的。

這次大壽,我當然不會缺席。

“嵇兄,你們這是……”呂安見晚膳過後從房裡踱步出來,本是想邀嵇康一道出門,卻見我們皆盛裝打扮,不禁訝異地問。

父親的壽宴,我們自然是不能失禮。我不用說,女人家愛打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平日裡為了打鐵方便而總是簡便著裝的嵇康,也在我亮得可疑的目光下,穿上了我精心為他挑選一身白色長衫,清冷如雪。合著淡藍色的腰帶,青絲有條不紊地散落在肩後,一身清雅的月白衣裳,並沒有佩戴任何事物,僅僅是站在那兒,眼半斂,淡淡的燭光襯著他俊美絕倫的五官和沉靜如水的氣質。我不知道如何去用華麗的詞彙來描述我的丈夫是何等氣韻風化,於是決定用古人對他形容最多的詞:當真是龍章鳳姿。

我滿心歡喜地盯著嵇康,一邊回答呂安的話:“兩個時辰後是我爹的大壽,身為女兒和女婿,自是應當前往的。”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何,我們前幾年總和曹林的壽辰錯肩而過,每每在萬般無奈下遞上遲來的慶賀。這是我嫁入嵇家後第一次參加壽宴。

“原來如此。”

“嗯,是這樣。”我頷首,靜了一下,認真道:“雖然很失禮,但……”

“無妨無妨。”呂安早已明白我要說什麼,微笑著抬手,示意我噤聲:“我與嵇兄何等交情。怎會介意此等小事?況且能夠逗弄嵇兄的小女兒,這項殊榮可不是人人皆有。”他莞爾,聲音輕快愉悅,“你們安心去吧,我照顧悅悅。”

“子期這段時間恰好回家去了。”我覺得抱歉,還是開口解釋道。

“仲悌,有勞了。”嵇康簡單地道,對呂安頷了頷首,攜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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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卷 。。。

坐上了臨時僱的馬車,我們便上了路。

其實並不會很遠,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得車伕的停駕聲,隨即輕聲喚道:“嵇先生,嵇夫人。”

“我們知道了。”我應了聲,與嵇康相對一眼,他攜著我下了馬車。

府外已經有下人等候許久,是曹林貼身的小侍童曹福,見我們下車,神色一喜,連忙迎上前施禮:“恭迎嵇先生,長樂亭公……”他還沒念完,就讓我打斷了:“行了。不用這麼麻煩,就像以前那麼叫我吧。”我笑睨著他,“曹福,久別不見,你的臉還是那麼皮厚肉多,像極了街角王記大包子!”

曹福垮著臉兒,一臉委屈:“小姐,您一回來就要消遣奴才嗎?”

“偶爾為之,開個玩笑嘛。”我輕笑。

他認命地嘆氣,委屈之色總也不散,“是是是,小姐。”曹福邊說邊向裡走:“小姐,您可回來了。”

“怎麼?”察覺他口氣有異,我側了側臉。

“您去勸勸王爺吧。”

我挑眉,“怎麼回事?”

“王爺最近身子骨不太好,今日的臉色更是蒼白,卻怎麼勸都不肯服藥,下面的人都很擔心。”他說道。

我詫異:“為何不肯用藥?可是你等伺候不周?”

曹福忙呼冤枉,清秀的臉上是一片委屈:“王爺為何不肯用藥小人等是不知的,但卻盡心服侍王爺啊。”他說著,雙手還絞著衣角,圓乎乎的臉上是傻里傻氣的真誠和擔憂。

這個曹福,據說是自小就被曹林帶在身邊的,對他忠心不二。也難得有個這麼真誠的孩子,我心一暖,卻仍是不忘調侃王記大包子臉,於是好笑地擺擺手:“我不就是問了那麼一句嗎。行了。知道你忠心。”

這麼一兩句的對話著,我們也到了府裡。壽宴籌備完畢,府裡的下人們卻依然在忙碌,穿梭於陸續遞帖進府的賓客間。曹福道此刻曹林還在書房裡,於是我們轉向西殿的書房,繞過正廳時看去了幾眼,發現此刻端坐於裡面的多數是兩鬢斑白的人,其中幾個撫須而笑的老人家很是眼熟,我略想了想,突然記起,之所以覺得眼熟,是因為曾在阮家喪禮上見過。

啊,原來是那些個老爺爺啊。

“爹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曹福聞言一怔,隨即歪頭想了想,“不曾聽說過,雖然王爺今日來身子差,卻不像是有什麼煩心事,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