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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apter 8劍拔弩張

壞了,露出破綻了。我著急得心跳加速,楊朵薇突然指著我這邊說:“你是來演熊貓的,那臺上的熊貓是誰?”

“誰啊?”其他人也紛紛發出驚奇的聲音。

“到底是誰?”蘇烈跳上臺,一步一步朝我走來,一直走到我面前。他盯著身著熊貓****服的我,伸手過來要扯掉熊貓頭套。

說時遲那時快,我雙手用力蓋住整顆熊貓腦袋,和蘇烈僵持著,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不能被他看到。不用想也知道,那場面肯定特別滑稽。我使上所有力氣按著腦袋不讓蘇烈得逞,蘇烈還來勁了,有種不看到熊貓的真面目誓不罷休的氣勢。由於我穿著熊貓套裝,手掌圓滾滾的,特別笨拙,沒多久就被蘇烈佔了上他殘忍地把熊貓頭套拔下來,我整個腦袋也快被扯斷了。因為我在頭套裡面悶了很長時間,頭髮溼透,又因為頭套被拔得太猛,去掉頭套後,我的頭髮整個亂糟糟地豎著,造型很誇張,簡直可以加入越南洗剪吹組合90。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氣,而楊朵薇一臉驚悚的表情。蘇烈睜大了眼睛盯著我,一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便秘表情,快速眨了眨眼睛,好告訴他自己不是眼花。

距離泰國分別後,我們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他瘦了一些,也黑了不少,頭髮比之前剪得更短,看起來很有精神,像從深山部隊裡出來的一樣。不知為何,看到他精力充沛的樣子,我鬆了口氣,並努力朝他擠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場面變得更尷尬了。

“你怎麼在這裡?”蘇烈語氣不好。

“還能怎麼,不就是跟蹤你嘛,我早說她對你心懷不軌。”楊朵薇抱著胸走過來,尖聲尖氣,指著我的鼻子說,“看你怎麼解釋清楚。”

她還真說對了,我一張臉憋得通紅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實在太難解釋了,百口莫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轉身就跑,還沒跑兩步就被蘇烈喝住:“你站住!”

我來不及剎住腳,往前滑了兩步,這姿勢加上肥胖的熊貓服,看起來像在南極冰層上滑行的企鵝一樣可笑。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排練,你留下演熊貓。”他幾乎命令一樣對我說,又對那個低年級的學弟揮揮手,“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什麼?為什麼要她演呀,她能演好嗎?”楊朵薇抗議,可是蘇烈像沒有聽到一樣。我想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楊朵薇會對一個演熊貓的人這麼苛刻。熊貓,需要什麼演技嗎?

我茫然地看著蘇烈,他走回舞臺下,開始指揮大家各就各位,幾乎沒有再看我一眼。

少了點什麼,蘇烈對我的態度,少了過去那種盛氣凌人的需張,少了看我笑話的嘲弄,而是把我當作舞臺上的一員,處理失誤和干擾,專心在話劇上。他工作起來是很認真沒錯,只是我莫名其妙地感到失落。

我深呼吸,重新戴上熊貓頭,心情就像這一身裝扮,從頭沉重到腳。

排演到晚上10點結束,我累成一攤泥,拖著腳步去道具室還服裝,出來後大家都散了,主演之一的女生跑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我說不了,困得直想睡覺。女生嘿嘿笑,說:“在蘇老大的話劇社就是這樣子,不累到去校醫室都不算在這裡待過,你慢慢就習慣了。”

習慣?我才不要演一整年的熊貓。

走出活動樓看到蘇烈正在取車,他開車從我旁邊經過,我神經質地朝他揮了揮手打招呼,他在車子裡看了我一眼,好像開在馬路上看到一個在等紅燈的路人,面無表情地徑直把車子開走。丟死人了,我的手慢慢放下,呆呆地望著車子拐過教學樓,往南大門外駛遠。

憂愁像夜色一樣濃稠。走回寢室的路上,我告訴自己,蘇烈能做到形同陌路,我也應該要做到。加油啊,無所不能的林麒。

“林麒!”

身後,許徵騎著他的電驢駛近我。我站在那裡,他火急火燎的,車子還沒停穩就跳下來,推著車子跑到我面前,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一樣對我說:“怎麼辦林麒?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做?”

“小心摔著。哪裡地震還是洪災了?你要上前線抗震救災嗎?這麼著急幹嗎。”我一度心驚膽戰地害怕許徵和他的電驢撞翻我。

許徵愁容滿面,路燈下滿頭大汗:“麥莉說,她要跟我分手,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難道她知道我暑假又回去相親的事了嗎?那姑娘我當場就推掉了,我發誓我對她絕沒有二心。”

該怎麼形容我的心情,好像早早知道附近居民遭了小偷,回家後鄰居又跑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