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靠性很差,於是採取了把油壺裝在裝彈機旁邊,隨時為機件和槍彈塗油的辦法來保持可靠性的辦法,這在世界其它國家的槍械中是很少見的;後來在東南亞地區高溫高溼的條件下使用的可靠性更差,甚至連油壺也無濟於事了。事實上,“歪把子”只有在不冷不熱、不幹不溼的季節,並且在精心擦拭保養以及戰鬥烈度柔和的理想條件下,故障率才會相對低一些。其次,採用這種供彈方式,使“歪把子”的人機工程極為惡化。為了能夠順利地把槍彈從彈夾上一發一發地撥進彈膛,必須在彈膛旁邊的輸彈線路上,擁有不少於5發6。5mm步槍彈底緣直徑之和的一段距離,為此,能夠盛裝6個彈夾的槍彈的裝彈機,只能偏置於槍身軸線的一側(“歪把子”裝彈機的外沿至槍身軸線的橫向尺寸約不小於100mm)。輕機槍在一線步兵班、組中是使用最頻繁、使用強度也是最高的武器。機槍人機工程的好壞優劣,直接關係到其戰鬥效能的發揮以及戰場生存能力的強弱。有鑑於“歪把子”在人機工程方面的問題較多,僅擇要敘述:
(1)“歪把子”在戰鬥使用中裝彈程式複雜,動作拖泥帶水,對副射手的依賴性大。本來,日本陸軍堅持採用步槍彈夾供彈的理念,原本是出於方便戰鬥使用的初衷。例如,可以利用射擊間隙,及時把“漏斗”補滿。這一點乍聽起來還挺有道理,但全面地來看,則頗為牽強。按日軍教範的動作規定,裝槍彈時,射手右手握槍頸,左手開啟裝彈機壓彈蓋板;副射手位於機槍左側,以右手拇指在下、食指和中指在上,從彈箱中取2~3個彈夾(彈頭朝前、彈夾朝後),使彈夾底邊對齊後裝入裝彈機(“漏斗”)中,並使彈夾與裝彈機(“漏斗”)後沿對齊,裝入5~6個彈夾後,扳回壓彈蓋板。想必不難從上述動作要領中感到“歪把子”裝彈動作的繁縟。倘若是在夜間或是情況緊急條件下補充裝彈,在衝擊或在炮火下運動之時,副射手沒跟上來或者傷亡,很難不亂方寸。
(2)“歪把子”的兩腳架過長,火線過高,而且位置非常靠前,不便於發揚火力,正、副射手位置過於緊密,戰場生存能力弱。機槍的火線高度,是指機槍腳架架於地面時,槍管軸線垂直於地面的距離。“歪把子”的兩腳架的架杆較長,以致其火線高度達400mm,因此比一般機槍的火線都要高(通常機槍的火線高度不超過300mm,而且大多數是儘可能降低火線高度)。由於裝彈機的位置業已確定,兩腳架只有靠前配置才能避免與裝彈機相互干涉,再加上腳架偏長,火線偏高,這樣一來雖然對打仰角射擊有利,但對打平射特別是打俯角射擊就極為不利,射手往往要把上半身探出老高,才能構成瞄準線。戰鬥中,在一線戰場上,作為步兵中的主要武器,機槍往往是對方集中打擊和首先消滅的目標,特別是在非自動武器占主導地位的早期戰場上,機槍對對方的威脅很大,因此被對方打掉的危險也很大。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國軍隊對付日軍“歪把子”的一個有效辦法,就是專等“漏斗”槍彈打完,立刻反擊過去一個“排子槍”,甚至“手榴彈”。那時日本鬼子的機槍手傷亡大,繳獲的“歪把子”也挺多,只是多有被打壞者,不過幾挺壞“歪把子”湊一挺好“歪把子”也常常是樂不可支的事。順便說一句,儘管“歪把子”與“三八大蓋”使用一樣的槍彈,打起來槍聲卻比“三八大蓋”響得多,加上它射速不快,在眾槍炮聲中格外引人注意,因此常常成為抗日軍民判斷戰場情況和太勢巧用兵力的一個要素。
(3)“歪把子”全槍的結構佈局,都是以服從於使用步槍彈夾供彈這一陸軍的要求出發的,因此其它一切佈局問題都圍繞裝彈機甚至讓位於裝彈機。由於裝彈機偏於槍身軸線左邊配置,造成了以下缺陷:一是全槍質心偏左,連續射擊時,射手始終要有一個向右正槍的“勁兒”,如果不注意這一點,射彈會越來越偏左;二是迫使瞄具右置。一般槍械的瞄具,通常配置在槍身軸線的正中間或者配置在槍身軸線的左側,這樣比較適配人的頭、頸、眼和臉頰的人體工程。瞄具偏右配置,人的頭頸就要歪過去斜著眼睛才能瞄準,且不說能否瞄得準,單就是歪脖斜眼這一條也讓人受不了。於是就權宜之計地把槍頸向右歪,“歪把子”冠名由此成立;三是導致了操槍的彆扭和麻煩。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①扛槍時,“歪把子”的裝彈機壓迫右肩,槍面會向右翻轉,須向左拿著勁兒才行。如果把“歪把子”扛在左肩上,由於裝彈機礙事,而且槍身不能完全搭在肩上。徒步行軍來回換肩扛槍,哪邊都不舒服;②“歪把子”沒有提把,不便於快速提槍行進,機槍又比步槍粗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