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呆若木雞的人讓開了路,傅雲深重新把丁兒踹到口袋裡後,抱著時暮下了場。
負責旁白的同學從震驚中回過神,對著話筒繼續往下念:“從此後,小美人魚和王子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啪啪啪——
觀眾湧來大量的掌聲。
這場戲下來,一夥人都快癱了。
尤其是時暮和傅雲深,面對著眾人慾言又止,止又言欲的表情,兩人緘默無言,裝傻充愣。
在這死一樣的靜寂之中,那縫的本來就不太牢固的衛生巾終於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順著比基尼脫落,從身體滑到地面,眾人低頭,看著那掉下來的東西又是一陣無語。
時暮彎腰撿起,淡定把它重新塞了回去。
同學們:“……”
最終,一位同學忍不住站了出來,“時暮,我剛才臺上都看到了,那東西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帶那個幹嗎呀?”
一人站出來後,其他幾人也跟著出來:“時暮,你帶衛生巾幹什麼?”
“你和傅雲深到底在做什麼啊?”
“說起來剛才我就想問了,我在更衣室發現了矽膠假胸,既然你沒有戴那個,你的胸是哪來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重點都落在了時暮胸上,每個人的表情都是疑問和困惑。
她在原地呆立,正想著應對的措辭時,一雙手伸來朝著她胸口捏了一下,時暮心裡一驚,護著胸口連連後退。
捏她胸的是後勤委員,後勤委員看著手,語氣震驚:“這、這怎麼和真的一樣?時暮你、你不會是雙性人吧?”
話音落下,陣陣唏噓。
後勤委員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一群人,如今看著時暮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說起來時暮沒有喉結……”
“她、她還白,女孩兒都沒這麼白的。”
“她還戴著那個東西,哎呀羞死人了,正常人誰會戴那種東西嗎?”
“不過時暮真好看……”
“是啊,她真好看……”
話題一轉,全班同學又開始沉浸在時暮的美色之下。
在這無比混亂的局面之中,有人遠遠過來喊了一嗓子:“傅雲深,教導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該來的還是來了。
傅雲深脫了斗篷,指骨分明的大手揉亂了一頭碎髮,睨了時暮一眼後,轉身向教導主任室走去,時暮愣了愣,著急跟上。
見他們兩人都走了,原本準備上臺的周植也不幹了,撂下耳麥跟了上去。
同學在後面喊:“周植你嘛去?”
周植頭也沒回的:“找我兄弟!”
跑出禮堂,周植氣喘吁吁打給了夏航一,聲音急促:“老夏,到了現在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時暮是個女的,我尋思你這剛進城也沒見過啥大世面,這事兒對你來說實在太刺激了,就一直沒說。可現在兄弟有難了,我們不能不去救啊。”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周植一股腦把知道的全抖摟了出去。死守秘密兩天的周植在說完這段話後瞬間額舒坦了,天知道他這個話癆能憋這麼久有多難過。
還坐在觀眾席內的夏航一瞳孔張大,半天緩過神後,呆呆說:“你知道了?”
周植:“廢話,我要是不知道會和你說嗎。”不對啊,這話問的不對啊,難不成……
周植吞嚥口唾沫,縮到牆角小聲翼翼問:“難不成,老夏你……”
夏航一突然淡定了,回:“那天晚上我都聽到了,害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沒說。”
隔著電話,兩方都沉默了。
夏航一深吸口氣,“你現在在哪兒呢?”
周植說:“深哥他們被叫去教導主任室了,我準備過去。”
夏航一:“那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過去。”
電話結束通話,夏航一拉著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貝靈離開了禮堂。
他環顧四周,緩緩把貝靈逼到了角落裡。
在一臉肅穆的夏航一面前,貝靈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她仰著頭,戰戰兢兢,“怎、怎麼了嗎?”
夏航一摘去眼鏡,露出的睡鳳眼認真又好看。
貝靈眼神光閃了閃,後背完全貼上了牆,她手指攥緊,心猿意馬:難不成、難不成夏航一要和她告白了?那可不行,她起碼要等上大學才能談戀愛。可是……可是她又挺喜歡夏航一的,夏航一對她很有耐性,講的故事也好聽,做的飯也好吃。
要不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