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又不行,放又不行,兩人就這麼糾結上了。
陸明舒冷笑一聲:“兩位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看向高驤:“還愣著幹什麼?讓你們辦點小事都能出差錯。”
高驤和她素有默契,馬上領會過來,低下頭,羞愧的語氣:“是。”
喬師兄反應也快,誠惶誠恐:“在下無能……”
“廢話留著以後說,走了!”陸明舒轉身就走,高驤和喬師兄緊跟其後。
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喝道:“站住!”
陸明舒回身:“怎麼?兩位還有什麼指教?”
男子這時才抱拳施了一禮:“敢問姑娘,是哪家高徒?”
“我說了,你們還沒資格問!”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我們與瀾雲州周流宗的師兄都是平輩論交,難道還不能問一句姑娘姓名?”
“你們與周流宗怎樣,與我何干?”陸明舒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若是你們不服,只管動手就是,何必廢話!”
“師兄。”那女子盯著陸明舒,低聲道,“就算她師承高門,難道還能以一敵二?我們不能作主,抓回去交給師叔就是。”
男子聽得此言,暗暗心動。殺了她,怕惹下大禍,萬死難贖。放了她,回去又不好交差。算來算去,將她抓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他輕輕點了下頭。
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裡,陸明舒暗暗一嘆。
不動手就想把他們嚇退,果然不行啊!也罷,那就殺上一場。每一位天輪之主都是各界的佼佼者,她並不遜於別人,難道還怕這兩人不成?聽他們這口氣,玄陽派在九州只算得中等門派,她有何可懼?
“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裝了,那就裝到底,她以一種倨傲的眼神看著他們,彷彿俯視著兩隻螻蟻,“婆婆媽媽的作甚?要動手就來!”
玄陽派雖然不是頂級大派,但在靈珂州也是橫行無忌、一手遮天,這兩人哪受得了激?男子一沉面色,死死地盯著陸明舒,到底顧忌著她可能是高門弟子,抱了抱拳:“姑娘劍術高強,我與師妹討教一二!”
這人雖然傲慢,辦事卻謹慎,已經拿定了主意,說話仍然不留把柄。不管是輸是贏,先把兩派之爭撇開來,只說是討教。
話一出口,他周身氣勢一變,劍光迅如風雷,急掠而出。
那女子亦在同時出劍,只慢了一瞬,卻是一前一後,恰好形成連貫之勢。
陸明舒玄力一吐,催動體內劍胚,霎時,周身劍氣暴起!
方才雙方打了個照面,玄陽派這對男女知道陸明舒劍意精妙,沒想到這一劍使出來,竟是如暴雨疾流,凌厲無比。
女子修劍,多數以精妙微控為主,少有這麼凌厲強橫的,玄陽派二人一時措手不及。
還好他們出手謹慎,當即玄力一轉,劍氣連出,擋下此招。
“師兄!”女子低喚。
男子定了定神,說道:“我一你二。”
“好。”
說完暗語,男子再次出劍。這回女子出劍,卻不是緊隨其後,而是直接疊加上去。
兩人均是玄陽派的高徒,本就是同境界中的精英,劍氣一疊,頓時暴漲,比之陸明舒還要強盛三分。
喬師兄在旁看得提心吊膽,有心問高驤,這位是他哪裡結識來的高人,可又怕露餡不敢出口,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忐忑難安。
這兩位可是玄陽派的弟子啊,看他們出手,還不是普通弟子。玄陽派有一門絕招,同門劍氣相疊,可在原來的層次上暴漲一倍,這位姑娘以一敵二,能是他們的對手嗎?
陸明舒並不知道這些,看到二人的劍氣,哂道:“玄陽派倒也有幾分本事,不過,這等手段,只是弱者的掙扎罷了!”
她毫不猶豫催動體內劍胚,玄力噴薄而出,劍氣如瀑,飛洩橫流。
論劍氣,不如他們二人聯手強盛,可劍勢上非但不輸,還壓他們一籌!
雙方劍氣一接,玄陽派這對男女難受極了。
對方劍勢強橫就不說了,那密密麻麻的劍氣,每一下都擊在他們的薄弱處,讓他們接得特別難受。
這到底是哪一派的高招?好像沒有聽過啊!
“撐住!”男子低喝一聲,“她這般鬥法,玄力耗費極大,撐不了多久的。”
“是。”
女子深信師兄的判斷。對方出劍之快,堪稱同階僅見。尋常情況下,玄力出體凝出劍氣,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