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而我要做的,就是百分百的相信你。”
路西綻轉過身子,兩個人毫無阻隔地對視著,似要將彼此深深望進自己的心裡,窗外夜色朦朧,窗內人心相依。
她相信她,不是因為她是她的愛人,而是因為她是路西綻。因為對方是彼此的愛人而選擇相信,這本身就是一種不信任。她知道她比誰都要嘴硬心軟,雖然看起來冷冰冰又不近人情,但這樣子的她比太多笑裡藏刀的人善良純粹。而這件事情,她答應也好,拒絕也好,一定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她不會失望,也不會責怪,更不會去主觀地臆測她拒絕的理由。她只要相信她,支援她,那樣就好了。
“我給你買了灌湯包,還有稻香園的肉鬆卷。你晚上還沒有吃飯一定餓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喬倚夏是那麼的溫柔又細心地呵護著她,其實她又何嘗不擔心商陸,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這種擔憂表現出來,讓路西綻為難,正如她所說,商陸是朋友,但西綻是西綻。沒有人能夠利用感情去綁架另外一個人讓她替自己做任何事。
“倚夏,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時常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你不用擔心,也不要找我。”
喬倚夏聞著床單被褥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說了聲好。這顯然已經不是昨天酒店自帶的床被,上面是簡單素雅的黑白條紋,應該是路西綻今天新買來且乾洗過的。
“我也希望商陸能夠平安無事。”
喬倚夏心中一暖:“我知道。”
“以後就別叫我蒼蒼了。之前,我以為蒼蒼這個稱呼將會屬於我最愛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他。甚至在更久以前,我只不過想透過你來提醒我自己,不要忘了他。其實這無論對誰都是不公平的,因為在我的心裡,你早已勝過了一切。”
“好,西綻。”她的吻落在她的眼瞼。其實,西綻也好,蒼蒼也罷,那又有什麼大不了,只要她能夠確定眼前的人是她,那樣就足夠了。
第二天喬倚夏醒來時,身邊已經是空空如也了,而彼時才只有凌晨四點。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去局裡同白英他們匯合,然後一起去九魁山。自昨天接到綁匪的電話起,警方就制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並於凌晨進行了周密的部署,確定只要綁匪一出現就可以將其一網打盡。
白英像個粽子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雖然綁匪已經知道了她報警的訊息,但是為表“誠意”。她還是象徵性的一個人提著箱子行走,等待綁匪的通知。而至於箱子裡的錢,他們小兩口結婚沒多久,前陣子買婚房辦婚禮已經花了不少的積蓄,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是喬倚夏無條件借給他們,解決眼下燃眉之急的。
時間點滴流逝,天色由暗漸明,綁匪那邊卻毫無音訊。喬倚夏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時間,卻發現了來自路西綻的資訊。
——不要去。
喬倚夏眉頭一皺,看了看發信時間,五點二十五,現在已經六點零五,時間過去了整整四十分鐘。她說的不要去,是指不要她們來九魁山嗎,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還是說,雖然表面上不答應參與,可是她也在暗地裡幫她們尋找商陸的下落……
果然,緊接著八組所有的人都收到了白英轉發的資訊。
——白英小姐,知道嗎,你真的很沒有誠意,我不計較你報了警,看你可憐想給你一次機會,但沒想到你竟然又把你的小夥伴們帶來了,很顯然,我生氣了。s。
☆、第149章 愛是絕望
在石韋的指示下,八組人員全線撤退。在返程的車上,白英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一樣,一雙眼睛呆滯往下看著,不說一句話。她知道,綁匪這是在磨她們的耐心。從昨天到現在,不要說睡覺了,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會錯過綁匪的電話,郵件,錯過聽到商陸聲音的機會。她多恨自己啊,如果不是她抱怨一個人在家休假無聊,商陸也不會為了陪她一有時間就像要趕回家陪她。這種自責和悔恨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商陸是個顧家的男人。”喬倚夏覆上白英的手背,把她冰涼的手握在手裡,“他不會不負責任地留下妻子跟孩子。”
也許是忍了太久了,白英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紅了眼眶:“是啊,他真的很好,雖然表面上看他嬉皮笑臉的,可事實上他比誰都疼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爸,不會有人比他更愛我了。”
“英子,我知道我們說什麼都沒用,可眼前你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打起精神來,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就算不為別的,你也得為了你跟陸哥的孩子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