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軟帶來,心中不禁一愣!
他本是個傻愣愣的渾漢,因從未見過這種外門兵刃,心中一愣之後,便即翻著一雙環眼,傻呼呼地望著阮小珠問道:“大妞兒,你手裡拿的是個什麼玩藝兒?我大小子真還沒見過呢。”
這渾漢的話,說來實在太已難聽,阮小珠心裡雖然氣得恨不得立刻伸手刮他兩個大嘴巴消消氣,但因見他一副傻愣愣的樣子,知道是個大渾人,心裡的氣便就不由地消去一半。
她心裡的氣雖是消去了一半,但卻仍然想給這個渾大漢一點苦頭吃吃。
於是,渾大漢的話聲一落,她立即杏目一瞪,粉臉兒沉寒地說道:“它名叫扯狗帶,傻小子,你且嚐嚐它的滋味看!”
話未落,玉手一抖,“蠍鉤奪命帶”帶起一股勁風,快如閃電地猛朝渾大漢的兩隻小腿上掃去。
渾大漢愣愣傻傻,想不到阮小珠出手這等快捷,待要騰足閃躲,如何來得及?那“蠍鉤奪命帶”已實實地掃在腿脛骨上,魁梧的身軀一晃,“砰!”
地一聲,頓如倒塌下一座小山般地摔趴在臺上。
渾大漢雙掌一按臺板,跳起身子,翻著兩隻環眼,傻傻地問道:“大妞兒,你使的這是什麼招數啊?怎麼我大小子一個不留神,就被你摔倒了?”
渾大漢這話說的雖然是實在話,但他話聲一落,臺下四處卻立刻暴起一片轟然大笑聲。
與敵動手,關乎生死榮辱,哪有這樣向敵人問招的,這渾大漢真可說是渾傻得出了色。
在阮小珠以為這一招,她手底雖已留了情,但渾大漢必然得受點兒皮肉之傷,吃點兒苦頭。
可是,事情卻出了她意外地,渾大漢雖然被她的“蠍鉤奪命帶”掃中腿脛骨,摔趴在臺上。但卻隨即躍身站了起來,未受絲毫損傷。
阮小珠心中不禁頗為詫異地暗忖道:“我這根‘奪命帶’帶身滿是倒鉤芒刺,專破金鐘罩、鐵布衫,乃是橫練功夫的剋星,這渾大漢怎地竟能挨我一帶,絲毫無傷,|Qī…shū…ωǎng|這真是怪事……”
她暗忖中,倏又杏眼一瞪,嬌喝道:“那一招名叫‘黑狗吃屎’,傻小子,你再嚐嚐現在這一招‘烏龜朝天’的滋味看。”
話落勢動,玉手一抖,“蠍鉤奪命帶”猛向渾大漢的腿彎纏去!
渾大漢這次雖已留神提防,但是阮小珠出手如電,其勢太已快疾,他竟仍然未能閃躲得及,腿彎被纏,雙腿不由一軟,立又摔倒在臺上。
這回是仰面摔倒,果真是一個“烏龜朝天”的姿式。
阮小珠這一帶出手回扯之間,手底雖然已加上了二成勁力,但是帶身鉤刺只扯破渾大漢雙腿彎處的褲管,露出了兩隻粗黑的大毛腿,皮肉仍是依然無礙,未受絲毫損傷。
此際,渾大漢只要使用一式“鯉魚打挺”,便可一躍而起,可是,他似乎不想站起來,摔倒之後,竟然躺在臺上不動。
阮小珠這一帶已用上了八成勁力,見渾大漢摔倒後,皮肉仍是依然無損,她心中已不只是詫異,而有些兒暗驚了。
心中暗驚歸暗驚,渾大漢躺在擂臺上不起來,她自是不能任由他這麼躺下去,遂又嬌聲沉喝道:“傻小子,姑娘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傻頭傻腦的渾人,今天要不叫你吃足苦頭絕不饒你,現在你快爬起來滾下臺去吧,別躺在臺上裝死了,否則惱得姑娘生了氣,可就別怪姑娘狠辣,一帶子要了你的命!”
渾大漢躺在臺上,環眼一瞪,大聲說道:“大妞兒,你臭美的什麼,大小子怎會怕你,大小子只不過是不想站起來,又讓你那個勞什子的帶子絆倒,太麻煩,不如干脆躺著舒服舒服,讓你好好的打一陣,等我大小子舒服好了,再起來教訓教訓你,討你做媳婦兒。”
說到這裡,兩隻蒲扇般大黑毛叢叢的巨掌,忽地往下襠地方一按,朝阮小珠傻兮兮地一笑,又道:“大妞兒,大小子可要先告訴你,打是儘管由你打,可不准你使壞心眼兒,打我大小子下襠的致命地方。”
這話,何異告訴阮小珠,打他全身任何地方,他都不在乎,唯有下襠,乃是他一身橫練功夫的氣門致命所在,打不得。
普天之下,哪有這樣渾傻的人,真實在是渾傻得離了譜兒了。
阮小珠是個姑娘家,這等渾言渾語,只聽得粉臉兒通紅,口中一聲嬌叱,蓮足猛地一跺,柳眉兒上挑,杏眼中倏現殺機。
玉手一抖,“蠍鉤奪命帶”陡地揚起,寒光耀眼,勢疾凌厲的直朝渾大漢的下襠致命所在打落!
梅仙本是天生俠骨義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