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只知大周危,安陽會陷入混亂。”
張佳茹想了想,安陽混亂,難不成是自己與皇后爭奪後位所至?
她臉上現出一絲笑容,不經意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知道了,你走吧!”
“阿姊......”
“我叫你走啊!”
“阿姊,宮廷險惡,你留在這裡不會有好下場的!”
張佳茹已沒了好臉色,“若是你算出來的,那定是你學藝不精算錯了!我他日定會飛上枝頭變鳳凰。若是你故意烏鴉嘴,我再不想見你!”
“姊姊......”
“滾!”
星已暗淡,夜深風寒,夏侯紅芙恍惚間醒來,卻已不見哄她入睡的姑祖母。打從紅芙聽聞皇后已將自己內定給了未流王,她就失眠了,成夜成夜睡不著,便是睡著了也是冒著冷汗醒來。於是,這幾日都是吳應珍哄著她入睡,陪著她一覺到天明的。
“姑祖母?”紅芙披散著有些微卷的長髮,下床去尋吳應珍。
“陽平公主可是要喝水?”殿外值夜的宮女匆匆趕來。
“姑祖母呢?”
“回陽平公主的話,詔懿史去皇后殿了。”
紅芙沉了口氣,有些不快地扯了扯紅色長睡裙上的絹花,沒有姑祖母在身邊,她今夜恐怕又要坐到天明瞭。
“去取了我的斗篷來,要那個大厚及地的。”反正她再睡不著,不如往皇后殿迎姑祖母,便是姑祖母還未完事,她也可坐在殿外的石墩上數星星,總比在這兒乾等著強。
一出門,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紅芙頓覺清醒許多,“你們都別跟著,我自己一個人散散心,一會兒就回。”
一路來到皇后殿外,但見燈火榮榮,紅芙便嘟囔起來,“這麼晚了,母后怎麼還不睡!”
但見兩個小太監在緊閉的大門外打著瞌睡,紅芙便放輕了腳步,來到窗邊。透過窗戶的縫隙,但見皇后與吳應珍似在爭論什麼,奇怪的是,一向在她父皇身邊伺候的曹侍郎竟也在。
紅芙搖了搖頭,對裡面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她來到石墩處坐下,開始仰頭數星星。她數到第二百三十八顆的時候,忽聽殿內傳來姑祖母一句大聲的“不可”,接著是一句“為了吳家,我絕不會任你們胡來!”
紅芙趕忙來到窗前,去看殿內發生了什麼。只見曹侍郎扳著吳應珍的身子,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狠戾的低聲說著什麼。不一會兒,皇后拿著一個小瓶子,出現了,“以下犯上的賤婢!他日太子登基,我還留你何用!”她說著搬開吳應珍的嘴,灌她喝了瓶裡的東西。不多時,吳應珍停止了掙扎,黑色的血液從她的七竅裡流出來,一雙眼睛雖還睜著,卻已沒了生氣。
紅芙驚駭非常,她瞪大了雙眼,想要發聲卻一聲也發不出。她向後退了幾步,本能地逃離現場......
麻雀嘰嘰咋咋,晨光從窗外灑進來,一襲黑衣的白君澧披著黑霧水紋的斗篷,出現在凝嫣的房裡。他身材魁梧,衣裝肅穆,卻很不搭調地在為凝嫣掛床幔。床幔收起,陽光便灑到她的睡臉上,溫柔的將她喚醒。
她眨了眨眼,恍惚間看到白君澧的臉,還以為自己仍在夢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清明,立時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白君澧的鼻子怒道:“白君澧,你騙我!”
白君澧微笑。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凝嫣在心中憤憤不平,“魔種果然是卑劣的生靈!”
“魔種並不卑劣,我只是撒了個小謊而已。”白君澧依舊微笑著。
“!”凝嫣雙眼驚恐,“你居然偷聽我的心思!”
白君澧聳了聳肩,一副被逼迫的無奈樣,“別忘了你現在是人,我是魔,我不用偷聽,你的心思就自然而然地跑到我耳朵裡了。”
“人?”
“怎麼?天界的事都記起來了,凡間的事倒忘了麼”
凝嫣閉眼,單手扶額,天哪,她的腦子混亂的簡直要炸了。她仿若要將記憶的順序捋順般,開口道:“我進了洗仙池,成了公孫凝嫣,進了宮,聞了淮陰公主送來的香,靈魂出竅進入無間混沌空間,然後你救我了......”
她腦內白光一閃,腦海裡便出現白君澧的聲音,“......努力長大,到時我會來娶你。”
“白君澧!”凝嫣隨手抓起木枕,丟向白君澧的腦袋。
白君澧隨隨便便就單手截住了木枕,又隨手一丟,木枕即歸原位,“唉,記憶一恢復,脾氣竟也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