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陸大少爺!你忘記了你父親和我舅舅的契約?如果你再找我麻煩,我舅舅可是有權利將你正法的,如果把你拉到刑場一槍打在眉心,你說你醒來的可能有多大?”
陸詩雨就笑了笑,更加變本加厲地伸舌頭舔我的耳根,綿軟地說:
“我怎麼會忘?不過,如果我現在將你帶走,神不知鬼不覺的,你舅舅怎麼知道是我呢?”
“你到底要怎樣?”我問。
“哦!”他裝模作樣地呻吟一聲,從後面抱住我說:“和我作愛!”
“僅僅這些?在這裡我就能滿足你,沒必要帶我走吧!”
“有的!”陸詩雨忽然站直了身子,正色地說: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咱哥們呢,準備和老黑的白貨(注:白貨…………毒品;相對黑貨…………軍火。)生意合作!聽說筱歌在那裡頭當臥底!那麼就請你去一趟來個真相大揭穿,也算是我和老黑初次合作,送給他的見面禮!走吧!”
7。將愛
當陸詩雨說出要拿我去揭穿筱歌時,我幾乎要暈過去了。
這個卑劣的傢伙!
看來,那個被破解了一半的夢,不用看《周公解夢》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是筱歌大凶。
我看了看窗外頭的雨水,像無奈的嘆息。
“好吧,”我說:“我現在也只有聽你的。”
但是就在我站起來時,從落地窗看出去,正看到大門口,一輛計程車停下來。
從車子裡鑽出來一個人,跑著到大門口的保安室讓開門。
竟然是瀋陽。
這小子,這會兒來作什麼。!
瀋陽隔著鐵的電動門,應該看到了被麻醉在保安室裡的保安。他往客廳這裡張望了一眼,然後匆匆走開。
陸詩雨和老歪對望一眼,顯然意識到了瀋陽會報案,就對我吼:“走了!”
說著就和老歪一前一後夾著我,雨衣下面用安了消聲器的真槍抵著我的身子。
我就順服地跟出來。我想我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
出來時,看了眼跟出來的保姆。這個原本我就沒有正眼看過一次的女人,竟然是這個家庭裡的最大的禍害!
不由狠狠瞪她一眼。她麻木地看著院子裡的雨水。
陸詩雨用布蒙了我的眼,把我塞到車子裡去。
我聽著陸詩雨坐在我旁邊用打火機點菸。吸完了一根就再點一次!點了六次,車子就在嘩嘩的雨聲中停下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已經出了成都城,到了郊區。因為已經聽不到車輛從滿是雨水的街道上行駛過濺起水花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偶爾的被雨水淋溼的雞的哭聲。
彷彿進入了農家。
被他們帶著,跌跌撞撞進入一間潮溼的房子裡。猛然耳邊一陣喧譁,彷彿是聚賭的聲音。我聽到麻將聲和一些粗獷的罵人聲。
“老大,”陸詩雨大著聲音喊:“禮物送到了!這個就是邵局長的外甥,跟筱歌一塊在孤兒院裡長大的!”
屋子裡猛然間靜了一下。
我眼睛上的布條給拉開,眼睛被勒得昏得厲害。定了好一會兒神才看清,這是一個農宅的瓦房,煙霧繚繞中擺著三張麻將,不少的人在那裡或坐或站。其中一張桌子上,眾人簇擁著一個黑胖子。估計就是陸詩雨說的老大了!陸詩雨說過他要給老黑送禮,那麼眼前的黑胖子就是傳說中的老黑了。
老黑眼皮都不抬,一面和同桌的其他三家繼續起牌,一面說:“把筱歌帶出來罷!”
我站在滿是菸草味和狐臭味和酸醃菜的屋子裡,看著這群來路不正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就是老黑的手下了。
我聽老舅偶爾說起過,老黑手下有四個特別能打架的人,人稱“四大金剛”,還有什麼“十三太保”之類,都是些彪悍的亡命之徒。
看著眼前這群人,光看模樣也知道就是那些烏合之眾。
我一言不發地站在這群亡命之徒中間,看到有兩個人從內室裡面架出來一個人。
是筱歌。
筱歌臉上的腫塊還沒有消,眼睛也還不能睜大。但是當他看到我站在這裡那一刻,他眼睛忽然暴漲,露出精亮的光來。有憤怒,也有吃驚,更多的是慚愧的顏色。
筱歌在老黑桌子前面搖搖晃晃站住了。
老黑沒有表情地依然打著他的麻將說:“筱歌,你曾經跟我了那麼些年,我原不該懷疑你是條子的。但是,聽詩雨說你的馬子是邵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