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救命之恩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只是事有湊巧,完全是運氣使然,再來一次會是什麼結果我也說不清楚。”說罷一頓,接著道:“這個公子二字實在是愧不敢當,總鏢頭可以直接稱呼區區名字,或者區區表字元貞也可。”
田通還是那副豪爽的樣子說:“一碼歸一碼,該謝的一定要謝,至於稱呼嘛~~~~~~那老夫就託個大,叫你聲老弟吧。”
黃清月無奈,只得站起身來,向田通拱手施禮,口中喚道:“老哥哥!”
田通一陣大笑,連道:“好!好!好~~~~~~”然後話鋒一轉,用探尋的眼神看著黃清月說:“老弟這一身的本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聽薇兒說,你也非常費解?”
黃清月聽見田通主動問起,心中一陣狂喜,急忙道:“正要請教老哥哥。說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小弟我也一頭的霧水。在我的印象中,確實沒有吃過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所以它得來的原因我茫然的很。唯一的變化就是那次我在懷安府城外險死還生後,自身的恢復力就開始變得驚人。也是在那不久之後,一次在城中閒逛,一個蟊賊欺我柔弱,於一處僻靜之地直接持刀而上。我本以為不能倖免,誰知竟然突然力量大增,身體反應也快速許多,雙目看他的動作竟也如同看慢動作一般。”黃清月端起茶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心說:“這該死的茶真難喝啊。”滋潤了一下有些乾渴的嗓子,繼續說:“雖然那次我最終還是打敗了那個蟊賊,但是還是負了些小傷。之後再想尋求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卻始終不可得。第二次就是在那個荒山破廟之前,我因為被賊人追趕,這種力量又一次出現。只是這次賊人人多勢眾,我不敢力敵,只能逃跑。說來也怪,我本左腿身帶殘疾,按說是跑不動的,那天情急之下竟然縱跳如飛,而且在逃離賊寇之手後,好像是對力量的掌握有些眉目了,竟然能一直獨立行走,都不需要拐杖的。”說罷,挽起褲管,將自己萎縮如嬰兒般的左小腿讓田通和楊薇看,口中接著說:“第三次,就是在那破廟之中,那次的事情想來老哥哥已經聽楊姑娘和劉顯劉大哥說起過了,小弟就不重複了。”
田通聽罷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對黃清月說:“小兄弟的這一狀況老哥我有些眉目了。姑且不去談論這種狀況的成因,就狀況本身來看,還是可以大有作為的。先不著急,昨天小兄弟初來咋到,還沒來得及為小兄弟詳細介紹下本鏢局的狀況,今日在本鏢局麒麟殿引鳳廳為小兄弟正式接風。”
黃清月急忙表示感謝,並一再強調恩遇太過,自己如坐針氈。但是田通顯然有不一樣的打算,絲毫不為所動(過了很久,黃清月才從楊薇嘴裡知道了田通如此費勁的要把自己挽留在神威鏢局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作為一個江湖人士,是不講究千金買馬骨的,唯一能讓田通動心的就是對自身實力的提高。田通憑藉著生死之間磨礪出的經驗和過人的天賦,在十年前成為了絕頂高手,並一度意氣風發的認為以自己不到50的年齡,將來問鼎絕頂巔峰實在沒有難度。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異常骨感,十年過去了,田通已經將近60高齡,卻在絕頂的位置上只前進了半步,連初級絕頂的位置都還不算完全度過,這讓眼高於頂的田通分外的挫敗。黃清月的出現讓田通已經逐漸絕望的灰暗色的天空裡出現了一抹亮色,一個沒有內力的書生,卻擁有不輸於自己的精神力,並且可以在關鍵時刻以一種不知名的方式全面提高自身的攻擊力、敏捷性和防禦力。這簡直讓田通如獲至寶,他相信,只要能長時間的和黃清月接觸,一定能誘發自己去發現自身以前忽略了的地方,就算黃清月的那種力量對於自己沒有幫助,但是他的精神力還是可以幫助自己洗練自身的精神力的。到了田通這樣的地步,已經完全能夠肯定,精神力的強弱和使用方式,將決定自身修為的高低。再說了,此時的黃清月就好像是一張擁有無限可能的白紙,田通相信經過自己的**,一定能夠讓江湖震驚,從而使自己和自己領導的神威鏢局,再上一個層面。)
暫時放過田通那些小心思,話題回到這次田通和黃清月的會面上。聽說田通能幫助自己提升實力後,黃清月歡喜異常,談話間,姿態放的更低,對田通的恭維也越發的熱烈起來。這裡不得不說讀書人在說話的藝術上,確實不是這些大都大字不識,過著刀頭舔血生活的粗俗漢子可以比的,馬屁震天,卻沒有一絲一毫阿諛獻媚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事兒也辦了,還不讓被奉承者覺得露骨,也不讓其他聽著覺得噁心。
不多時,有侍者通稟,酒宴已經備下。田通便伸手邀客,將黃清月領向麒麟殿引鳳廳的所在。跟隨田通出了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