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營兩千五百人、長水營五千人,張煌駭然發現,北軍的騎兵竟然達到了一萬七千五百人的恐怖程度。至於戰馬,那更是雙倍、甚至是三倍的數量。
直到此刻,張煌終於領略到了大漢朝廷的底蘊。終於領略到了北軍這支屯紮在長安與洛陽之間的強師的底蘊。
瞧此刻北軍在平鄉縣城下所擺出的大軍陣型,步兵營的長槍兵在前,足足五個方陣,在他們身後。射聲營的虎賁衛用堅固的鐵盾構築一道難以逾越的防線,而在這條防線後,射聲士們嚴正以待,試問這些熟練的弓手們在自身毫無威脅的情況下。究竟會爆發出何等可怕的殺傷力?
不過比起站列尚在射聲士之後的屯騎營重騎兵,或許這些弓手也僅僅只是可怕,而談不上恐怖。
望著那陣型。張煌忍不住開始想象,當有一支軍隊與北軍交鋒,在無法擾亂虎賁士陣型的情況下被射聲士無情射殺,那究竟會是一副何等慘烈的景象。而緊接著,當戰況膠著,當前面的虎賁士與射聲士分散至左右兩側,而釋放出屯騎營騎兵這頭兇猛恐怖的惡獸時,究竟天下有那支軍隊可以抵擋?
更別說還有負責在屯騎營身後收割、屠殺敵軍的長水營騎士與始終會在一旁虎視眈眈、尋找下手機會或援救的越騎營騎士。
'簡直……無懈可擊!
眼瞅著那兩萬七千五百北軍在城下襬出的鶴翼陣,張煌心中沮喪極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還不止一次地幻想,倘若他能想辦法擊潰盧植與其麾下的北軍五營,是不是就能改變黃巾軍的命運。可是眼下,眼瞅著那支單憑氣勢就險些壓地他喘不過氣的可怕軍隊,張煌毫無取勝的信心。
別說挫敗盧植,單憑他這麼點人數,此刻殺過去那絕對就是給北軍士卒增添人頭戰績。
“他……他們來搦戰了……”張煌身旁的郭泰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名氣足膽肥的驍勇小將,此刻比起張煌還要不如,面色慘白,說話也不利索了。至於再旁邊的韓暹、楊奉,那更是張著嘴一副瞠目結舌的駭然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的表現還算不錯了,因為城牆上有不少兵士,早已被嚇地面如土色了,哪怕是像卞喜、郎平這樣的將領,張煌瞧他們的雙腿隱約也有些發軟。
'搦戰又能怎麼樣?
見郭泰說話後城牆上鴉雀無聲,張煌自嘲哂笑了幾聲,旋即將目光望向了遙遠處,那塊尚在屯騎營之後的空地,在那裡,隱隱約約有近百騎人影。不難猜測,那裡多半是北軍的本陣,亦是那位北中郎將盧植在的地方。
'真有你的……這算是下馬威麼?嘖!史書上可沒記載這老頭這樣善於攻心啊……該說他不愧是劉備與公孫瓚的老師麼?
張煌百無聊賴地咂了咂嘴,他已猜到了盧植此番命北軍在平鄉縣城下襬陣的用意,無非就是想借北軍強大的氣勢嚇唬黃巾軍,給後者一個下馬威罷了。要不然,盧植又豈會在還未開打的情況下,就令屯騎營的騎士揹負重甲?要知道若是在其他時候,這可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做法。畢竟就算是北軍士卒,他們的體力也是有限的,若是在戰前就揹負重甲,一旦時間拖長了,屯騎營的騎士們不一定衝鋒地起來。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可以堅持,他們胯下的戰馬也無法承受。
'果然是示威嚇唬啊……
瞥了一眼在城下搦戰的一個傢伙,張煌有些鬱悶。
因為那個前來搦戰的傢伙,分明就是上回在他手中吃了敗仗的鉅鹿郡太守,郭典!
“這老狗……”郭泰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一句。或許是被北軍雄武的軍勢嚇到了,郭泰的聲音異常地低沉輕微,彷彿本能地害怕會被城下的北軍士卒所聽到。
“……”注意到這一點的張煌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當見識過北軍如此雄壯威武的軍勢後,想來他麾下的黃巾將士們,恐怕心中是再沒有了戰意。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黃巾將士們仍有戰意,那又有什麼用呢?城下的北軍,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等會……
猛然間,張煌好似想到了什麼,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城下,在幾個轉念過後,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
“郭泰,用你所知道的最粗俗的話,盡情地去罵城下那個郭老虎!……如能挑唆郭典與你對罵,你便是立了大功!”
“啊?……諾!”
郭泰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張煌,遲疑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人意料的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