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並沒有改變室內的氣氛,反而叫人覺得彆扭。
四海遊神李奎元喝了兩杯悶酒,眉頭一皺道:“嫂夫人,你家這壇酒的味道不對。”
嫂夫人道:“什麼不對?”四海遊神李奎元道:“淡而無味!”柳飛虹縱聲長笑道:
“老哥哥,你不要出小弟的醜了,來!來!來!小弟先敬你三大杯,然後再和你猜三拳,你看如何?”
四海遊神李奎元呵呵大笑道:“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何況我們的腦袋還不一定地掉,這才像話,來!來!來!大家先乾了這杯再說。”
大家都是江湖人物,經他這麼一鼓勵,就連柳季寬也不知不覺喝了四五杯酒,他那蒼白的面孔,也漸漸起了紅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這時大家似已忘了大敵將臨,而盡情地吃喝起來。
老蔡跑來跑去,一連加了四次菜,酒也喝了五大壇。
老蔡與馮三連第五次添菜搬酒回來時,廳中的燈光突然一閃而熄。
接著,廳門口透入一陣陰森森的笑聲道:“我看你們酒醉飯飽,也該上路了。”同時,只見馮三連一閃身轉到柳季寬背後,一手扣住柳季寬的“肩井穴”道:“你這時想死?沒那便宜的事廣
柳飛虹大吼一聲:“馮三連……”
就只吼出三個字,老蔡出手一點,點在他“笑腰穴”上。
四海遊神李奎元、柳夫人、白劍身形剛動,只聽老蔡冷哼一聲道:“誰敢動,我們就先宰了這一老一小。”柳夫人怕他們傷了柳氏父子,隨聲介面道:“大家不要動啊!”
室內燈光重又燃上了。
三個白中蒙面人,大步走了進來。
白劍劍眉雙軒,旋又低頭嘆了一口氣。
那三個白中蒙面人一揮手,老蔡與馮三連便把柳飛虹和柳季寬拉過一邊。
柳夫人面色一慘,道:“你們不是老蔡和馮三連?”老蔡哈哈一笑道:“我們自己又沒說是老蔡和馮三連!”
柳夫人道:“他們哪裡去了?”
一個白中蒙面人忽然接話道:“柳夫人,我看還是談我們的正事要緊。
柳夫人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那蒙面人道:“當然有話可談,只要夫人和我們合作,我們不但可以放過你這兩個朋友,而且可以不再追究令郎叛逆之罪。”
柳夫人疑訝道:“真的?”那蒙面人道:“當然是真的!你要不信,我們馬上就可以放他們離開此地。”
柳夫人道:“你放走他們之後,我們再說吧!”
那蒙面人向四海遊神李奎元和白劍一揮手道:“好!你們兩位可以走了。”四海遊神李奎元哈哈大笑道:“你們把我李某人看成了什麼人?我李奎元既然來了,豈有獨個逃脫之理?老夫不走,倒要看看你們能把老夫怎樣?”
那蒙面人“哦!”了一聲,呵呵笑道:“原來尊架就是大名綠鼎的四海遊神李大俠,失敬!失敬!李大俠既然想留下來,歡迎!歡迎!哈!哈!哈哈!……”他最後那大笑之聲,真有如寒夜鬼哭,令人如同萬針穿體,毛骨驚然。
四海遊神李奎元內功深厚,定力極強,初聞那怪笑之聲,心頭上只微微震動了一下,暗吸一口真氣,便再無異狀,也真把那笑聲放在心上,時間一久,卻又覺那怪笑之聲不大對頭。
他這時已察出自己體內氣血翻騰,隨著那怪笑之聲,起伏相應,這笑太奇怪,不僅是功力深厚的問題,只怕其中有鬼。掠目向柳夫人和白劍等人望去,只見他兩人臉色蒼白,似乎已經支援不住了。
四海遊神李奎元不禁愕然心驚,暗中提聚一口真氣,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兩種不同的嘯笑之後,變混一起,彼起此落,交織成一片驚魂奪魄的樂章。
突然四海遊神李奎元悶哼一聲,嘯聲立止,緊接著“噗通!”一聲,摔倒地上。
白劍驚叫一聲,道:“你怎樣了?”俯身把他抱回坐椅上。
四海遊神李奎元輕聲道:“你小心應付,不要忘提真力……”
白劍不由一震,道:“什麼?……”那蒙面人截口道:“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在你們酒菜之內加了一點配料,想必是你們不習慣,吃了反胃,不要緊,很快就會復原的。”
白劍橫了那三個蒙面人一眼,恨恨地一頓腳,道:“你們的行為太卑劣了。有本事就和少俠走個三招兩式,看少俠能不能把你們一個一個斃於掌下。”那蒙面人笑笑道:“要動手,就得提真力,一提真力,你便也會反胃了!年輕人,別不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