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開吃了。”
說著,大方走至桌邊坐下,邊招手喚二人過去同吃,完全不看朱希文已經黑下去的臉色,曹浩軒暗自冷笑,他內力深厚,
自已明白陳尚出門之後並未遠走,只是在門外偷聽,現聽到自己已勸得希文安心回封地,又怎會留時間給二人親熱,只怕
再過一會他便要敲門直入了。但他也明白這一切均是靖王的安排,故此雖惱怒面上卻不曾表現出來,只是微笑道“陳兄所
言極是,這湯頭開的正是時候,”見陳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曹浩軒突然冷道“希文這頓飯一定要吃的開心才好,不然陳
兄回去只怕不好交待了!陳兄,你說是不是?”
陳尚聞言一愣,隨即苦笑不止,“曹公真愛說笑,我只是希望希文開心便好,哪裡談的上什麼交待不交待。”聽聞此言,
曹浩軒心中惱怒盡化為一聲嘆息,他偏頭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希文,握著他的手笑道“陳兄所言極是,你回封地之後只怕再
難嚐到如此美味,今日便多嚐嚐罷。”
看著曹浩軒眼中的溫柔神色,朱希文強壓下自己心頭不快,只得悶聲坐下,可一頓飯卻吃的索然無味 。
第 32 章
看著朱希文遠走封地,曹浩軒自然心中鬱結,但當朱希文仍然滯留京城,他又巴不得親自將他送走才好。皇上也不知打的
什麼主意,竟然駁回了靖王請求,只說靖王老邁,理應讓兒孫環繞膝下,共享天倫之樂才是,非但不讓朱希文回封地,竟
還提前將朱昱文招回京師,讓他去兵部任職。此番舉動,猶如將靖王府推上風頭浪尖,靖王隨後稱病謝客,兵馬大元帥兼
兵部尚書朱昱文也以照顧父王養病為由搬進了靖王府,雖然靖王府一直閉門謝客,但依舊門庭若市,訪客不絕。
朱希文理所當然的被關進獨院,若是平時,他定要想法子逃出去的,可如今,別說出王府,縱是前院他都不敢去了,每日
準時去向父兄請安,唯唯喏喏的聽大哥訓話,低頭垂手一臉恭敬,那模樣儀態,只怕禮部的人來都挑不出毛病,靖王看在
眼裡笑在心裡,小兔崽子,活該有今日。所謂一物降一物,朱希文哪怕是那翻天的猴子,見了不苟言笑威嚴肅穆的朱昱文
,依舊是被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想當年大聖爺被壓了三百年方才重見天日,朱小候爺自己都不知被關了多少天,反正
他現在仍然苦著臉在抄寫不知第幾遍的論語,長長嘆了口氣,還未來的急發牢騷,便聽得門外小廝叫喚“小候爺,小候爺
,世子爺找您!”
一聽大哥名號,朱希文手臂不由一抖,眼睜睜看著濃黑的墨汁毀了一早上的心血,當下氣極將手上狼毫狠甩了出去,同時
怒喝“吵什麼,想挨板子是不是?”
朱昱文甫一進門,便見著一道黑影迎面激射而來,正欲閃身避開卻因著隨後而至的怒吼愣了一會,就這一會便被那道黑影
正中胸口,看著衣上濃黑的墨漬,朱昱文臉色也墨黑下來。朱希文看清來人是誰 ,再看看其身上的汙漬,當即絕望的閉
上雙眼,垂手低頭,儼然一付認命的模樣。
朱昱文見狀,皺了皺眉頭,大步上前,看了眼案上已被墨漬汙染的紙張,點點頭,道“看來你每日確是在用心練字。”低
沉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朱希文小心覷看大哥臉色,一抬眼正對上朱昱文銳利如鷹的目光,當即心下一哆嗦,將頭低的更
低了。朱昱文心中嘆氣,他實在見不得幼弟如此懦弱無用的模樣,每次見了他就好似老鼠見了貓一般,若他真是懦弱無用
也便罷了,偏生平日裡又不是個安份的,朱昱文生性嚴謹古板,最見不得那些世家裡的紈絝子弟,故此對朱希文十分嚴厲
,無奈二人平日接觸的並不多,靖王又是老來得子,對其不是一般的溺愛,於是朱希文非但成了他最看不過的紈絝子弟,
還對他十分生疏。
朱昱文對這個小他十多歲的弟弟其實十分喜愛,見他如此小心害怕的模樣,心下不免有些難過,本想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
,無奈平日裡不苟言笑慣了,此時更是說不出撫慰的軟話來,朱昱文不由再次皺了皺眉頭,朱希文見大哥面色不豫,心下
惴惴,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朱昱文見狀心裡越發不悅起來。
朱希文等了半晌也不見大哥有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