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然會帶著我們另行他路避開那斷魂潭的。”
“可是…”
“沒有可是,別多話,去問問迎親的人,還有多久能出這片林子,坐了這麼久的轎子,我都快坐不住了。”煙兒還想說什麼,紀南霜挪了挪身子,打斷了煙兒的話不讓她繼續說,半夜在山道上走本就挺��耍�庋就坊掛宦飯砉鄭��洳恍牛�商�嗔巳匆簿醯糜行┩菲し⒙欏�
“是,小姐。”煙兒應聲便朝前跑去:“掌燈大哥,小姐問還有幾時能出這林子?”
紀南霜聽到丫鬟跑遠的聲音,不由失笑,無奈搖頭,平時看著煙兒膽兒挺肥,往常若是在街市,若有公子哥朝自己吹哨子,打媚眼兒,她都是叉腰就上去跟人家吵架,可今日才進密林,膽子瞬間就小了,神神鬼鬼的說個不停,真是拿她沒辦法。
紀南霜輕輕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一陣陰風灌進了轎子,她不由打了個哆嗦,急忙放下轎簾,難怪煙兒害怕。鬼怪什麼的姑且不論,這荒山野嶺的萬一冒出一路劫匪也是夠嚇人的。
紀南霜還在想著,此刻突然聽到轎外一片嘩啦,似重物落地之音,剛要探出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不料此時轎子也哐噹一聲落了地。
“啊。”轎中的紀南霜不由驚叫出聲,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出轎去。
紀南霜急忙伸手,抓住了護手,穩住身體,而後揉著自己的手肘嘟囔道:“疼死我了。。。”待她揉完了手,才注意到轎外靜的出奇,沒有一絲聲音。
“煙兒?”無人應答。難道煙兒去前方問路還沒回來?於是再次喚道:“王媒婆?你可在?”依舊無人應答。
紀南霜的心隨之咯噔一跳,手心立刻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雙手用力的攪著手絹,難道還真被自己說中了遇到劫匪了?可是一想又不對,剛才根本沒有聽到一人尖叫,若是劫匪,只怕早就叫開了。
紀南霜坐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的挑開了轎簾,卻發現轎外鑼鼓丟了一地,那引路的紅燈籠也已經熄滅,這山間早已經沒有一人的蹤影,隨行的喜婆轎伕皆失了蹤跡,所有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她心跳如鼓,驚恐的看著四周,然四周只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的光。
“煙兒…煙兒,你在哪裡?”紀南霜驚恐的環顧四周大叫著,卻驚起了林中的一群夜鳥,群鳥撲騰而飛,嚇得紀南霜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她咬緊唇角不敢再叫,此刻她只覺得後方湧起了一陣陰風,陰冷的似要掀去人的頭皮。她倉惶的奪路奔跑,竟綁到了路邊的樹根,身體直直朝前方栽去,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002】惡鬼勾魂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紀南霜終於醒了過來,她一隻手微撐著身體,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現在的她只覺得頭昏目眩,片刻她微微撐開了眼簾,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雲將月籠的更緊,連那本就模糊的光暈也消失了,林中漆黑一片,紀南霜坐在地上,身上落滿了落葉。
她抖掉身上的落葉艱難的站起身,山風吹過,紀南霜不由打了個寒顫,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卻發現身上火紅的嫁衣已經溼透,整個人如同水中撈出一般,她伸手摸了摸身旁樹幹,卻沒有下雨的痕跡,不由嘀咕:“怎麼會這樣…”
只是一轉瞬,紀南霜卻發現身上的衣物竟然已經幹了,嚇得她不由驚叫“怎麼回事?!”可是卻來不及細細思索,漆黑的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撲騰聲,不斷有鳥騰飛,遠處還隱隱約約伴隨著獸的鳴叫。
紀南霜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無暇思索為什麼自己會全身溼透又瞬間變幹,只是提著裙襬奪路狂奔而去,卻一腳踢在了迎親隊丟棄的鑼鼓之上,“咚”的一聲悶響在山林中迴盪開來。
紀南霜驚慌的朝後退了一步,便又踏在了鑼上,再次引起了一陣喧囂,而整個山林中卻只有她一個人,她害怕到了極點,急忙轉頭便看到了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輪廓,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花轎,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離開原地。
她想起了以前煙兒時常拉著她對她說一些鄉野的鬼故事,其中便有一段與此刻十分相似,那便是鬼打牆,一想到這裡,紀南霜只覺頭皮發麻,害怕的不敢再走,她蹲下身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全身在瑟瑟發抖,她抬眼驚恐的掃視著四周,眼眶漸紅,有淚開始在眶中打轉。
“紀南霜?紀小姐?”此時路的前方突然傳來喧鬧的叫聲,林中透著影影錯錯的亮光,紀南霜聽出似乎是在喊自己,便激動的站起了身大叫回應:“我在這裡!”
“紀南霜,紀小姐!”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