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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正對面的礁石之上,他輕輕提氣,吹響長笛,笛聲與古琴之聲竟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曲調悠揚,飄散遠去。隨著美好的琴音,兩人臉上的笑意便盪漾開來。

天子殿中,沈雲川太剛踏入,便聽到了一陣陣優美的合奏之聲,這長笛之聲悠揚動聽,想來南霜必定是用自己所贈長笛在吹奏,沈雲川心中劃過愉悅之感,可這古琴又是誰在彈?

思及此他快步朝邀月殿行去。

方入大殿便遠遠瞧見園中一男一女,相對而望,女子螓首蛾眉,美目盼兮,而男子臨風而立,清新俊逸,竟莫名的般配,美的像副畫卷,這種感覺讓沈雲川很是心煩,待他走近卻看到兩人相互對望,傾慕之意全都浮在臉上,又見司南所用長笛居然就是自己贈與紀南霜的那柄,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人緊緊的撰在了手中,一股說不出的心酸似乎要噴溢而出,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心中的頹敗之感,臉上覆又換上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舉步朝殿中行去。

“聖尊和仙子真是好興致。居然在此合奏。”沈雲川朗聲開口。

原本沉醉在意境中兩人經沈雲川一語瞬間回神。

“不知冥王來此,有失遠迎。”司南開口。

紀南霜只是輕輕按下琴絃,語氣冷淡道:“聽心見過冥王。”心中卻在埋怨這沈雲川來的真不是時候,

沈雲川見紀南霜臉色,自然知曉她必定是有些惱自己打斷他們的合奏。卻不以為意。只是笑著望向司南:“早就聽聞聖尊與聽心仙子師徒情深,今日一件果然不假。”

紀南霜聽此一言瞬間便了臉色,此生她最惱她人說她與司南乃司徒,而司南卻在紀南霜發怒之前,輕輕捏了捏她的肩頭,示意她不要動怒,紀南霜被司南輕輕一按,竟真的坐下身體,然而卻依舊是把臉別向一邊,似乎在無聲的告訴沈雲川,她現在很不高興最好別招惹她。

此時司南笑答:“我與聽心不是師徒。”

沈雲川眉尾微微一挑:“不是師徒?這倒是稀奇了,眾人都知聽心乃修煉于歸墟,自幻化人形以來,便是聖尊親手教導,早已經有了師徒情分。不過差個儀式而已。在眾仙家眼中,你們早已經是師徒。”

此刻本就有些生氣的紀南霜,終於坐不住了:“我從未對聖尊行拜師禮,看著像師徒,但我們不是。若冥王覺得看著像,那便是師徒,那聽心可否因為看別的姑娘像冥後,就喚她冥後?”

此生她最惱別人說她是聖尊的徒弟,她信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為師傅決不可生出情愫來,否者便是*,可這沈雲川是怎麼回事,老是提這茬。

紀南霜的突然開口,竟讓沈雲川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不過是想起了千年前蟠桃宴上第一次見紀南霜,那時的她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而勃然大怒,當時自己便是說她與聖尊乃師徒關係。此番見她們琴瑟和鳴匹配無雙,便莫名的想要破壞他們的氣氛,不想看到他們如此和諧,沒想到紀南霜竟勃然而起,反將了他軍。

此時沈雲川的心情不可謂不酸,司南開口:“聽心。冥王不過是不知情,並非故意,不要動怒。”而後轉頭看向沈雲川道:“不知冥王前來可有何事?”

沈雲川眉眼微微一沓:“不過是隨意走走,沒什麼事。”刻沈雲川不自覺的轉眸看了一眼紀南霜,紀南霜便衝他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而後忿忿的起身抱琴離去。

如今的紀南霜並不是真的有多麼討厭沈雲川,只因為昨夜沈雲川盤踞了她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愛上了沈雲川,這種感覺遭透了,在她心中,她早已經將沈雲川視為無憂的所有物,再加上今日在奈何橋邊,沈雲川居然當著無憂的面就那樣拉走了自己,這讓她很是不悅,沈雲川此舉無疑是在藉著她打無憂的臉,有了這樣的糾葛紀南霜怎麼可能對他還會有好臉色。

見紀南霜離開,沈雲川不由無奈失笑,如今忘了他也便罷了,居然莫名的生出這樣的敵意來,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司南見沈雲川臉色不善,他看著手中的長笛開口:“這笛子其實是你給聽心的罷?”

沈雲川聞言也不吃驚,只是一笑道:“不過尋常物件,她喜歡轉送給誰都可以。”

司南聽罷也是一笑:“這不見得是尋常物件。”語罷輕輕轉動手中長笛,繼續道:“沒看錯的話,這可是你沈雲川的臂骨所制。”

原來此笛子乃是幾千年前沈雲川因一場大戰被卸去一條臂膀,而卸下沈雲川臂膀之人便是眼前的司南。

後來老冥王為沈雲川重新續了新的手臂,這條斷臂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