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霜輕輕一跳,便坐在了奈何橋欄之上,雙腿在空中來回蕩著,“如何就不像我了,說來聽聽。”她看著孟無憂問道。
孟無憂見紀南霜如此,便也輕身一躍,坐在了她的身邊:“你可還記得我們初見的時候?”
紀南霜細細思索,似乎要想起什麼來,可腦中依舊是不清明,她只能作罷,茫然搖頭:“記不清了。”
孟無憂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是這樣追了你一路,那時的你可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經孟無憂提起,紀南霜的腦中似乎有了映像:“好像是了,當時我似乎是弄壞了什麼,惹得你生氣。”
孟無憂瞥了一眼紀南霜:“你當時誤打誤撞的來了鏡花園,見滿園鮮花開的漂亮,竟摘了整整一大束說是要送給你們聖尊,可那些花全都是花仙娘娘精心栽培的,用處大著呢,哪裡容得你說採就採,我質問你為何隨意採摘園中花朵,你卻回答我……”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孟無憂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紀南霜笑著接話,她想起來了。
那時她得司南允許出了歸墟,卻碰巧到了鏡花園,眼望處瑤草奇花常開不敗,半壁飛泉恆古永流。她便有些流連忘返,想著如此漂亮的花朵,聖尊自然也是喜歡的,所以才想要採摘回去送給聖尊。沒想到竟被無憂追的魂飛魄散。
想到這裡,紀南霜輕輕捏了一下孟無憂道:“那時的你可兇了,恨不得生吞了我似得,我哪裡敢停下來。”
孟無憂被紀南霜如此一說也笑了起來,雙腿凌空蕩了蕩道:“當時你可是把我氣壞了,我好不容易求的花仙娘娘讓我管理那園子的,誰曾想我才第一天看管那園子,竟被你糟蹋了那麼大一片的鮮花,若被花仙娘娘知曉的話,肯定不讓我再看那園子。我自然是不能饒你的。”
此時紀南霜朝孟無憂眨了眨眼睛道:“我哪知曉那些花那樣精貴,若知曉那些花精貴,我必定是要入夜才來,盜你滿園鮮花才罷。”
孟無憂被她的話逗笑,輕輕點了一下紀南霜的頭道:“你呀,就屬你鬼精鬼精的,你偷的東西還少嗎?連太上老君家的老牛你都不放過。王母養的綵鳳的毛也被你拔光,就屬你會挑,挑了最漂亮的那隻來拔。從來不出歸墟的聖尊,為了你給人家賠了多少不是?”
聽到此處紀南霜嘿嘿一笑:“偷老君的牛,我那是見聖尊身體單薄想宰了吃肉來著,那是那牛的造化,後來不是被老君帶回去了嘛,也沒宰成。還有王母養了那麼多彩鳳,拔一隻也沒什麼的,我也是為了給聖尊的大氅加個漂亮的領子。”
孟無憂輕笑一聲:“什麼都是聖尊聖尊,如今他似乎已經接受了你,你可高興?”
被孟無憂如此一問,紀南霜面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自然是高興的。”
孟無憂見紀南霜笑的甜蜜不由打趣道:“喲,你看你,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紀南霜轉身撞了一下孟無憂的肩膀道:“別瞎說。”
孟無憂輕笑:“我哪裡瞎說了。”
兩人說話間,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朝奈何橋行來,紀南霜遠遠看清了來人,原本甜膩的表情瞬間變成一抹淡笑,她朝孟無憂努了努嘴:“你看誰來了。”
孟無憂聞言,轉頭看向那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原來朝這廂走來的竟是沈雲川。
見沈雲川已經走近,紀南霜與孟無憂同時跳下橋欄。
“見過冥王。”兩人行禮。
沈雲川輕輕擺手道:“遠遠就聽到你們笑聲,怎麼本王一走近你們就都不說了。”
紀南霜看了一眼孟無憂,而後朝孟無憂使了使眼色示意孟無憂開口,豈料孟無憂卻像被定了身一般根本不看紀南霜,也不說話,紀南霜只能道:“哦也沒什麼,不過是女孩間的玩鬧事。”
紀南霜說完便抬起了頭,卻發現沈雲川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的身上,這種目光讓紀南霜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心中躊躇,而後尋了藉口道:“想必冥王找無憂有要事相商,我就先走了。”語罷就想離開,卻被沈雲川叫住道:“本王沒有什麼要事要找孟婆,本王是來尋你的。”
“尋我!?”紀南霜又驚又奇,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孟無憂,卻看到無憂只是低著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想來無憂心中是不高興了,此刻紀南霜頓時心中鬱悶“沈雲川你好好的尋我做什麼呀,又沒公事要談,你可是無憂喜歡的男人呀。無憂該不會不高興吧…”
“冥王尋我也沒什麼公事要談吧,我還是先行一步吧。估計司南此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