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均勻,竹節不明顯,質感光滑的竹子。”
紀南霜認真的聽著無憂的話,而後點頭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我知道了,謝謝無憂。”語罷朝無憂招招手便跑遠了。
此刻無憂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叮囑道:“你得去桃止山才能找到這樣的竹子。”
紀南霜卻未聽清無憂說什麼,想來無憂該是叮囑自己早去早回,於是紀南霜抬手朝她招了招手告訴無憂她已經知曉了。
既已經招手示意,無憂自然以為她已經聽到,便也不再擔心,起身進了孟婆院,她還要準備明日的孟婆湯。
紀南霜跑到了一段路,便停在了今晨與無憂玩鬧的地方,她依稀記得,自己便是在這附近無意間看見了一小片竹林,於是便拐彎朝迷茫處奔去。
紀南霜四下張望,果然在遠處看到了一片竹林,待走近後,紀南霜才發現這片竹林很是不一般,原以為是因為沒有日光的緣故,才顯得這些竹子很黑,沒想到,紀南霜走近後才發現,這些竹子本就是黑色的,黑色的竹竿,黑色的葉子,而且這片竹林似乎還有一些輕輕的香味,氣味很是好聞。
紀南霜不由深吸一口氣道:“好香呀。”語罷便邁入竹林,她相信這片竹林一定可以找到一根適合做笛子的竹子,而且黑色的笛子明顯比綠色的笛子與眾不同許多。她在竹林中穿梭,用手細細撫摸每一根竹子,卻有些分不清到底那些是今年新生的哪些不是。
慢慢的,在林子穿行的紀南霜開始有些頭昏眼花,如同喝醉了一般,整個人開始搖搖晃晃,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她強撐著雙眼,看著眼前已經模糊的景緻,用力的甩了甩頭,卻沒有什麼改善。
她艱難的朝前方邁了一步,終於再難支撐,身體一軟癱倒在地。片刻,紀南霜只覺得頭開始隱隱的疼痛了起來,這種痛越來越強烈,頭好似要爆炸了一般,紀南霜緊緊捂住自己的頭,在竹林中來回翻滾著,痛不欲生。慢慢的腦中似乎有無數的畫面開始飛轉,所有的畫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強行塞進了她的腦袋裡。
紀南霜終於被疼痛折磨的再難忍受,一聲痛呼後便沉沉陷入昏迷。
而司南並不知曉紀南霜發生了什麼,他立在原地等待紀南霜歸來,此刻糰子不知何時已經睡醒,糰子對司南並不熟稔,卻也認識,它只是在司南腳邊轉了數圈,而後便一扭一擺的朝殿外走去,儼然是這邀月殿的小主子。
司南尋了個位置坐下,可是這一等便是幾個時辰,紀南霜卻再未回來,司南心中疑慮,便出了邀月殿。他在天子殿中尋了一圈卻始終沒有見到紀南霜,心中的疑惑轉為擔憂,他到底去了哪裡?
“你可曾看到了聽心仙子?”司南問著立在天子殿金玄門外的守衛。
守衛道:“三個時辰以前,小的看到仙子朝東邊飛去了。”
聽了守衛的話,司南便朝東邊望去,那是黃泉路的方向,“難道聽心去找無憂仙子了?”司南心中暗囑。而後朝黃泉行去。
此刻沈雲川卻恰巧回來,便看到了司南神色匆匆的朝前方行去,便問:“怎麼回事?”
那守衛立刻回答:“聖尊似乎是在找聽心仙子,仙子三個時辰前離開天子殿,一直沒有回來。”
聽了這話,沈雲川同樣皺了眉,也朝東方飛掠而去,稍瞬便趕上的司南:“聖尊,可是南霜出事了?”
司南迴頭看了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沈雲川道:“不知道,她讓我在邀月殿等她,她說很快回來,可是我一等便是三個時辰,有些不放心。”
聽司南如此回答,沈雲川同樣也開始緊張起來,如今以南霜的法力,就算她心血來潮要逛遍地府每一個角落也用不著三個時辰,她會去哪裡?
“可有什麼線索?”沈雲川問。
司南搖頭:“我先去找無憂仙子問一問,看看她是否見到了聽心。”沈雲川點頭,便不再開口。
須臾間兩人便到達孟婆院,無憂看到司南與沈雲川今天居然兩人同時出現,有些驚奇道:“你們怎麼來了?”
司南正要說話,沈雲川先一步開口道:“聽心不見了。”
無憂聽到沈雲川的話,便也開始緊張:“她還沒回去?”
無憂如此說,那麼便說明她真的見過聽心,司南瞬間開口:“你見過她?她說了什麼?”
無憂道:“三個時辰前,聽心說要給聖尊做個笛子,我本要陪她去,她卻說要自己去,我告訴她桃止山才有她想要尋的那種竹子,她該去了桃止山了。”
司南蹙眉:“以聽心的法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