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應該是她哭了。這點現象使我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了，隨著幾道水柱朝我打來，我身影一晃，頓時來到黑月面前，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伸手就是一下……

“啪！”只是一個耳光，我只是扇了她一個耳光而已。黑月似乎也清醒了一點，愣愣地看著我。

我道：“清醒了吧，也希望黑月小姐你能完全清醒過來。希望你也看清了你那幾個所謂的夥伴。他們不算是人，只能算是一件機器，沒有感情，沒有理智……你願意和她一樣嗎？你還有回頭的可能。停手吧！”

黑月根本不會明白我的話，呆呆地看著我。

“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剛才我發現了只有你還有人的本性，會在意同伴，會憤怒，會為同伴報仇，還有人的良知……雖然你殺過許多人，但我知道你是被托里撒逼的……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拾起你的良知，為所犯下的罪孽贖罪，洗淨手上的鮮血……”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月終於可以開口問我了。

我知道對方已經對我沒有什麼敵意了，把目光望向天空，嘆道：“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有什麼意義？你們活著的意義就是做托里撒的殺人工具，這樣的生活是最沒意義的。他剝奪了你們很多東西，很多很多……但我想幫你……如果你想重新做一個人的話最好離開他，跟她斷絕主僕關係，去找回一個重新的自己……現在你把面罩拿下來，因為你如果打算重新做一個黑月小姐的話，就不能再生活在自己那張面罩之下！”

黑月慢慢地褪下了面罩，道：“找回我自己？”

我閉上了眼睛：“對……你連現在你的身份都不知道嗎？你現在只是托里撒的工具而已，你也知道工具也有不能使用的一天，他遲早回把你當垃圾一樣處理掉的！”說完我把目光放在她臉上時，心中突然一寒……

這是一張什麼臉啊，滿臉的傷痕，這是一張女人的臉嗎？一個女人最珍貴的地方竟然被毀成這樣……以後即使她有悔改之心，但她怎麼生活下去，不由得，我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

“我真的可以找回原來的我嗎？”黑月愣愣地問。

我看著她那張已經不算臉的臉，問道：“你現在多大了？”

“我……不知道，聽黑影說我們四個都是孤兒，現在都應該十八歲了！”

我的心又一顫抖，十八歲，本是一生中最青春，最美麗的時刻，他們卻被托里撒無情地掠奪了這一切，托里撒啊，你的罪行又多了一條，給你記著，以後我會好好找你算帳的！等我收拾好心情，道：“看我能不能幫你……把嘴張開！”

黑月反射似的把嘴張開，我擠破一根手指，把一滴血彈進了她的嘴中……

頓時黑月臉上的傷痕跟我想象的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比較俏美的臉蛋重新出現在她臉上。我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原來殺過許多人的黑月的真面目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美麗少女，怎麼想與不會把她與殺手聯絡起來的。道：“黑月小姐，我已經給了你重新做人的機會了，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怎樣走你自己心中有數，再見……”

當黑月從那美妙的感覺中反應過來時已經不見了我的人影，她不自覺地用手捂住了胸口，憂愁神色第一次出現在了她那張俏美的臉蛋上，而且她還感覺到自己的心好象在狂跳著，嘴裡不知不覺地吐出兩個字：“天華……”

第二十三章　自我

“什麼？他們三人在一瞬間就被那個小子幹掉了？”托里撒大怒。

“是……是的！主人……”黑月站在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托里撒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道：“也好……那小子果然是救世主，你們沒有傷著他吧？”

黑月小聲道：“沒……沒有！”

“好，這樣的話，我還沒有太直接的跟他結下樑子。黑影三人死了也沒什麼！”托里撒說完，整個人向後倒，靠在了沙發上……

“主……主人剛才你說……說什麼？黑影他們……是是……你的部下啊，而且也是……是我的夥伴，怎麼叫……死了沒什……什麼呢？”黑月小心翼翼地問著，語氣有些打顫，想必她是第一次向托里撒頂嘴吧。

托里撒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什麼？你說什麼？”

黑月已經說了一次，所以她也敢再說第二次，因為她本來就是個勇敢的女孩……

“撲……”托里撒把一杯茶水潑在了對方身上。黑月忙用手擦著臉，耳邊傳來托里撒的怒吼：“住口，你們這些廢物，殺不了別人最好被別人全部殺死。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