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羽輕笑出聲,面色蒼白的臉上陷下淺淺的酒窩,“不氣了,沒受傷吧?”
聞言,顧月齊的火氣算是被點燃了,在人傷口上摁了一下,聽見抽氣的聲音,虎著臉,“燕池羽!你就不關心你一下你的小命嗎?”
“你更重要。”
顧月齊一時失言,這人確實是用命在護她了。
顧月齊將人甩在馬背上,縱身一躍翻上馬背,拉住韁繩,冷聲說了一句,“坐穩了,摔死了不負責。”
“嗯。”伸手環住顧月齊纖細的腰肢,手指扣住受傷的手,避免鮮血染上顧月齊的衣裙,下顎輕輕搭在顧月齊頸窩裡,半闔眼。
顧月齊握著韁繩的動作收緊幾分,馬鞭一揮,騎馬飛馳而去。
……
月下城城主府——
君凌換了一身衣服,著裡衣,子良站在一旁,給人包紮傷口,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
子良拿著藥膏正要往君凌脖子上塗抹時,君凌伸手拿過藥膏,“孤自己來。”
子良站在一旁看著,拿過帕子擦擦手,“這脖子上的傷怕不是燕池羽弄得吧?”放下帕子拿起銅鏡,讓人方便抹藥。
“嗯。顧月齊。”銅鏡裡的脖頸上有一圈青紫紅腫,抹上雪白藥膏,看著那道細細流血不止的傷口,“淬毒了。”說著,指尖沾上鮮血放在鼻尖一嗅。
子良挑眉,看著順著脖頸流下的鮮血,遞上帕子,“這毒……就是止不住血?”
接過帕子捂著傷口,“嗯。”君凌冷聲應了一聲,將藥膏放在一旁,拿過瓷瓶倒出一顆丹藥捏碎,撒在傷口上。
粉末落在傷口上,刺疼讓君凌臉色微白,子良站在一旁看著,嘖嘖稱奇。
到底是多疼才能讓君凌臉色變白啊……
他對那位顧小姐是越發好奇了。
上好藥,穿好衣袍,渾然看不出他是一身的傷。
子良抬手一揖,“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莫要以身試險了。”
君凌看了眼諫言的人,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收穫不小。”
子良:“……”
呵呵呵……
收穫當然不小了,你都是一身傷。
燕池羽能好到哪兒去。
……
一個時辰後,兩人到達山雪城。
馬匹停在客棧門口,顧月齊韁繩勒住,然後側頭看著身後的人。
意識渾噩,臉色蒼白,眼眸半眯每天緊鎖。
顧月齊輕輕拍了拍人臉頰,“燕池羽,到了。”
雖然先前已服用瞭解毒藥丸,可也只是壓制住了毒性,君凌制的毒,向來是陰損毒烈,想解毒很麻煩。
一個呼吸之後,燕池羽才睜開眼睛,看著顧月齊,抿出一抹笑容,讓顧月齊別擔心。
鬆了手,顧月齊跳下馬,伸手去扶燕池羽。
燕池羽徑直跳下來,身影一晃踉蹌幾步,顧月齊攙扶住人,顧夭華一身紅衣從裡面走出來。
見燕池羽狼狽的模樣,再看看顧月齊微亂的鬢髮,趕緊伸手扶住燕池羽,合力幫顧月齊將人扶進去,“這麼狼狽,怎麼了這是?”
“君凌來殺燕池羽。”顧月齊抬腳踹開門,沒顧得上顧夭華一閃而逝的幽光,將燕池羽放在床榻上,“藥材什麼的都沒帶,你現在去山雪城買。會煉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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