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道,“確切地說,這是一個成年人一年的配給,如果你的胃口大,也許一年也能吃完。”
容脈看著他,道,“那你給我們一個豆子不就行了?為什麼一人面前放一個,不浪費嗎?”
李白道,“怎麼會浪費?我們星際列車的每一個方面都是經過精確計算的,食物是根據航程生產的,根本不可能浪費。”
容脈手一抖,刀子掉在桌子上,叫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這裡呆一年?”
李白點點頭,看著他,不明白他這何有這麼大的反應。
楊煙等孩子也一起叫起來,“一年?開什麼玩笑?”
李白疑惑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乘坐這趟列車,居然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到達目的地?”
容脈道,“知道啊,張院長說過,要一個星期。”
李白想了想,道,“張院長?哪個張院長?”
容脈怔了一下,道,“不就是我們剛才上車的那個群石書院嗎?他是群石書院的院長。”
李白噢了一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張飛那小子。”
容脈道,“我們從群石書院上車,你居然不知道張院長?”
李白道,“群石書院只是星際列車整個航程中的一站,一共上千站,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誰。”說到這裡,微微一怔,道,“你剛才問我什麼?”
容脈看著他,突然發現李白有一個本事,能把一個話題拐來拐去,他頓了頓道,“我剛才說,張院長明明告訴我們一個星期就到了,怎麼變成一年了?”
李白道,“你們是從人界來的吧?”
容脈點頭,“是啊?這有什麼關係嗎?”
李白道,“當然有關係了,群石書院位於四界之外,那裡的一星期就相當於人界的一年。”
容脈怔了,呆呆地說,“這麼說,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一年?”
楊煙很快就適合了情況的變化,車都已經坐上了,再急也沒用,別說一年,就是十年也得坐,他道,“一年就一年,開始吃飯。”拿起刀叉,一邊準備動手一邊不忘調侃容脈,“剛上車的時候,你不是說希望以後能在這裡上班嗎?現在可以在這裡一年,怎麼反而不高興了?”
花兒也笑道,“是啊,什麼時候這裡在你嘴裡變成鬼地方了?”
容脈嗚了一聲,差點哭出來,想想在這個封閉的地方呆一年,哪裡也不能去,天性好動的他一點胃口也沒了,難怪張院長最後笑得怪怪的,原來留了一手。
容脈低頭看著這粒小小的豆子,又想一件事,這個豆子是一年的量,要把它切出365分之一來,倒也是一件難辦的事。他看了二眼,突然發現豆子上好象有一道一道的細線,橫一道豎一道,密密麻麻布滿了豆子的表面。
容脈指著豆子上的細線問,“這是什麼?”
李白道,“按著分好在方塊切,一個方塊就是一次的量。”'霸氣 書庫 。。'
容脈舉著刀子,半天下不去手,隔了好久才道,“第一次發現,原來吃飯也是一個技術活。”
說歸說,飯還是要吃的,第一次切是難切,多切幾次自然就熟練了,世上的事莫非如此,幹得多了,再難的事也會變得簡單。
容脈他們就在這裡住了下來,列車在星際飛馳,容脈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只是看到原先的那粒豆子在漸漸地減少。
終於有一天,容脈他們坐在餐廳,看著眼前盤子裡,那剩下的最後一小塊豆子。
容脈拿起豆子,慢慢地放進嘴裡,楊煙幾個孩子也一樣,吃下了豆子,李白站在他們面前,道,“吃完這頓飯,你們的目的地就到了。”
容脈心想:就這種飯,居然也好意思稱“頓”?想歸想,容脈嘴裡卻道,“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還真有點捨不得。”
此言一出,楊煙幾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容脈這小子,什麼也會說人話了?但容脈下一句卻露出他本性。
容脈接著說道,“能不能借點錢,我們下車後想找個地方好好吃頓飯。”
李白臉色卻十分嚴肅,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我只知道一點,這個地方在星際十大危險地域中位列首席。”
容脈卻沒有驚訝,一年內,他呆在這列車上,正好潛心修煉元嬰,修為早已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地,聽到李白如此說,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
李白看他表情,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兇險,暗暗嘆口氣,遞過來一樣東西,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