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阿爾斯蘭怒吼一聲,揮手將姜春燕打倒,又對肖無病道:“快把他帶走。”
肖無病這才醒悟,向阿爾斯蘭點點頭。
阿爾斯蘭眼中銀芒閃過,姜春燕身不由己,雙臂反背在身後,兩腿緊緊夾在一起。
姜春燕身體扭動,掙扎幾下,雖看不見繩索,卻覺被捆得極為結實,眼珠一轉,大聲喊道:“綁票了……綁票了……”
阿爾斯蘭又是一揮手,姜春燕立即下頜脫臼,口中“咿咿呀呀”,說不清話語。
肖無病見街上有人望過來,急忙湊到姜春燕耳邊道:“要想少受罪,就乖乖跟我走。”躬身將姜春燕背了起來。
姜春燕屁股被他反抱,又羞又怒,用頭向他的腦袋和後背猛撞。肖無病只得忍著疼痛,大步向前奔去。他腳下不停,嘴上急喊:“借光!借光!病人要去看郎中。”
一個路人指著姜春燕道:“這是什麼病啊?你看疼得,直想撞牆。”
另一個人道:“像是抽羊角風。你看他抽得,臉上變了形,兩隻胳膊都擰到身後去了。”
三人風馳電掣,奔出繁華區域,來到一片僻靜的荒地,到處是怪樹碎石,野草叢生。
肖無病將姜春燕放在地上,隨手將他的瓜皮帽除去,頓時『露』出一頭秀髮,漫過耳際。
阿爾斯蘭一愣,囁嚅道:“還真是個女的……這……怎麼辦?”
肖無病道:“姑娘,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下毒?”
姜春燕雙眼恨恨地瞪著他,並不說話。
阿爾斯蘭急忙揮揮手,解去她身上的“失語咒”。
肖無病又問道:“姑娘,請說話!”
姜春燕瞪了他半晌,忽然扭臉望向遠處。陽光照著她的側臉,映『射』著嬌嫩的面板,長長的睫『毛』,尖尖的下頜。
肖無病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喝道:“快說!”
姜春燕憤恨地瞪著他,兩行清淚慢慢流過臉頰。
肖無病望望自己那隻打人的手,它竟然在發抖。
姜春燕也望向他的手,忽然撲哧一聲,含淚笑了出來,不屑地道:“真沒出息!”
肖無病道:“這位姑娘,算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們,是不是你毒翻我們,然後把山貨劫走了?”
姜春燕道:“呸!你這是求我?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
肖無病道:“我們沒接觸過別人,只有昨天與你在一起。”
姜春燕道:“我怎麼給你們下的毒『藥』?我把你們的山貨藏在哪兒了?你說得出嗎?你說呀!”
肖無病搖搖頭。
姜春燕續道:“你們丟了東西找不到,就跟瘋狗似的到處『亂』咬。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燕山,不是天山。姑娘我是燕山太平宗的人,得罪了姑『奶』『奶』,我叫你們吃不了,也兜不走。”
肖無病與阿爾斯蘭對望,四隻眼中都是一片『迷』茫。
二人認定是她下毒,也一定和山貨有關。只是她矢口否認,兩人卻拿她毫無辦法。
姜春燕見他們無計可施,眼中『露』出詭秘笑意,對阿爾斯蘭喝道:“還不快給姑『奶』『奶』解開捆綁!”
阿爾斯蘭道:“無病,她身上說不定還存著毒『藥』,咱們得要搜一搜。”
姜春燕急道:“你無恥!敢搜姑娘的身子!”
阿爾斯蘭望著肖無病道:“找到山貨要緊……我是個半大老頭子,顧不得廉恥了……我來搜……”說著竄到姜春燕面前,說聲:“姑娘,得罪了。”雙手在她腰間拂過。
姜春燕既羞且怒,眼巴巴望著肖無病,哭腔道:“求求你,別讓他這樣……”
肖無病看著她哀求的眼神,心中頓生憐憫,對阿爾斯蘭道:“別搜了。別人可以用下三濫手段,咱們帝江谷的人不能用。”
阿爾斯蘭跳到旁邊,羞得老臉通紅。
肖無病道:“解了捆綁,讓她走吧。咱們憑本事找回自己的東西,用不著扣押人質。”
阿爾斯蘭揮手解了捆綁咒,說道:“走吧,姑娘。”
姜春燕用手理理秀髮,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
肖無病怔住,皺眉道:“怎麼說?”
姜春燕道:“你們侮辱了本姑娘,難道不給個說法嗎?”
肖無病深施一禮道:“在下給姑娘賠罪。”又對阿爾斯蘭道:“咱們把這位姑娘送回去。”
姜春燕道:“只是陪個罪,送個路,那